“姐姐,你再撒这种谎话,我怕你会嫁不出去。”月朗越讲越兴起。
只见,那树丛猛的剧烈摇晃起来,间或想起月朗的求饶声:“姐姐,我亲爱的好姐姐,别打了别打了。”
“闭嘴。”月娘忽然捂住月朗的嘴不由分说将他刚伸出的一条腿拖回树丛,“看,仙儿娘娘真是个好人,她又回来了。”
“你看你把容人家害得多惨,来来回回就为了你的破亲事,还是假的,哎哟——”
雨水有些大,越仙儿匆匆放下亭子周围的纱帐,用手绢掸去一头一身的水珠,接画的人怎么还没来?越仙儿心里疑惑不已,再看看大路那边,期待已久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雨水打在大理石的台阶上,发出珠玉般的叮咚声,煞是好听。越仙儿一时顽皮起来,正好亭中长年放着一把古琴,据说风流才子们闲来时候,很喜欢来这里抚琴。
越仙儿忽然就来了兴致,小心揭开装琴的匣子,那瑶琴古色古香,上面分别雕刻着龙凤,却并不奢华,沉稳厚实的紧。
双手轻轻抚过琴弦犹如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古琴的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令人心旷神怡,悠然忘我。
我最近被她娘逼着倒是学了首曲子,她对音乐有着过人的天赋,那《古风曲》学了几遍,几乎已经像模像样了,纤纤玉指在弦上轻挑,越仙儿朗声唱道:“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
身侧忽然有人坐下,他整整高出越仙儿许多,他的手宽大手指修长,黑亮的眸子示意着越仙儿继续,右手也应和着她的调子弹起来。古琴居然发出了两重声音,互相唱和,余韵绵长。
越仙儿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该死的秦沧云真可谓阴魂不散,她现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秦沧云知道她是谁,不但他知道,月娘肯定也知道。
越仙儿表面色上波澜不惊的继续弹着,心里将月娘咒骂了千百遍,亏自己拿她当自己姐妹,却被她骗得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