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帮助?”明亮惊讶看着东方珏。
“三个月前,我在你们公国的国都云崖城发现了一个秘密造假工厂,根据现场证据,这个造假工厂至少制造了数万件碎花玉的赝品,其它玉器古玩赝品数量不详。我们有理由相信,扰乱联邦碎花玉市场的,就是这批赝品。”东方珏严肃说道。
“没有抓到人吗?”
东方珏叹息道:“我们赶到的时候,所有人都逃走了,就连库房里的材料都被搬空。”
明亮怯怯道:“东方珏大哥,我最远的地方就去过赤月城,没去过云崖城,就算我想帮忙也鞭长莫及。”
东方珏似乎知道明亮的顾虑,微微一笑道:“明亮,根据我们调查,赤月城的玉石店兰亭轩很可能参与了碎花玉赝品的售假,我这次来赤月城就是要揪出这个线头。只要搞定了兰亭轩,我相信案情一定会获得重大突破。”
“兰亭轩,金家的兰亭轩?”明亮震惊看着东方珏。
东方珏压低声音,点点头道:“所以,明亮,你要做的,就是帮我揪出这个线头!”
“怎么揪?”
“很简单,用你的天赋,找出赤月城所有的碎花玉赝品。只要搜集到兰亭轩售假的确凿证据,我的人便会以雷霆之势控制兰亭轩,此后顺藤摸瓜,彻底打掉这个危害联邦、危害社会的造假团伙!”
明亮不以为然点点头,并没有表态。
他不知道东方珏是天真还是故意拣好听的说。这种能将势力范围扩展到七个公国,造假、售假一体的大团伙,已然形成一张巨大的利益网,不知道有多少大人物都在这个网里面,要想彻底打掉他们谈何容易?
别说一个小小的调查员,就是前世的国际刑警组织,只怕也没这个能力!
前世,他们有多少次查到一半就断了线索,有多少次迫于上层压力放弃调查,有多少次他们的线人无缘无故失踪,多年后尸体才被人找到,有多少次他和他的小组成员是死里逃生,身负重伤?
明亮实在数不过来,他前世就不是被几句豪言壮语就能忽悠出正义感的热血青年,这辈子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店员,几个月前还是个单纯的农夫,这种危险的事更不能干了。
东方珏见明亮没有答应,不悦道:“明亮,你做的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是正义之举,也是回报光明神赋予你天赋的最好机会,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明亮苦笑道:“东方珏大哥有所不知,几个月前,我还是一个蓝月山下种地的农夫,是雅宝阁的大老板秋野先生破格提拔了我,让我进入雅宝阁。秋野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又怎么能做有可能会危及到他的事呢?”
东方珏恍然,赞赏点点头:“是我误会小兄弟了,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才犹豫不决。”
没,你没完全误会,就此打住就行了,明亮暗自祈祷着。
只是遗憾,东方珏继续激昂道:“小兄弟,我刚到北疆就曾听过秋野先生诸多义举,此人堪称是商人中的楷模,楷模中的商人!你放心,我会私下和他谈谈,让秋野先生配合我的工作,一旦事成,我将亲自向云崖公国的国王殿下和联邦元老院给你们请功!”
这下完了,连秋野先生也被我扯进来了!
明亮后悔得真想撞墙,他见东方珏说的如此坚决,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沉重点点头。
唯一只得安慰的是,既然东方珏有面见国王的权利,又有元老院做后盾,想来有些实力,若真有办法即能打掉这个团伙,又不会危及到大家的安全,那最好不过了。
东方珏喝得满脸通红,越想越激动,最后实在坐不住了,匆匆告辞明亮,孤身去拜访秋野先生了。
“喂,把帐结了再走!”明亮看着东方珏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再次欲哭无泪。
夜深了,明亮付了酒钱,离开小酒馆,心情沉重地走在大街上。雅宝阁的大门关了,他只得穿过巷子绕到后院,从小门回到住所。
这下糟糕了,金无雎那个家伙本来就对自己有成见,如果自己暗中拆他们家族的台,金无雎知道了还不杀了自己?
明亮心中猛然一震,联想到义父被劫杀的那一幕,顿时酒醒了,冷汗涔涔而下。
如果明亮是北疆唯一能鉴别出碎花玉赝品的人,如果兰亭轩参与了碎花玉的造假、售假,那么金无雎有一千个理由杀了他!
明亮想通了这一点,不禁暗下决心,什么正义什么道义他可以不管,倘若真是金无雎的人杀了义父,这个仇,决不能不报!
迎着巷子里吹来的夜风,明亮清醒了很多,猛然间脑海中传来十四的示警声,他生生将脚步停了下来,警惕看着巷子四周。
“主人,对方有三个人,巷子拐角一个,围墙之后两个,其中两人光元能量在三十以上,您必须想办法离开!”十四焦急提醒道。
十四进入明亮的身体,最为重要的使命就是保护明亮的安全,他自然不能让明亮涉险。
明亮心中一震,假装喝多了,扶着墙要吐,干呕了几声之后,他转过身,撒腿就跑!
黑暗中埋伏的三个杀手面面相觑,气得七窍生烟,闪电般掠入小巷,向着明亮逃跑的方向追去。
明亮体内光元疯狂流转,看着前方泛起亮光的尽头,放足狂奔。
就在对方的飞刃砍到他后背的一刹那,他猛然跃起,鲤鱼一般向前俯冲,最终扎扎实实栽倒在洒满灯光的大街之上!
顾不得头破血流,明亮坐在地上,笑嘻嘻看着隐藏在巷子里的三位杀手,片刻才爬起来,大声唱着歌,扬长而去。
南门大街商铺林立,夜晚了仍旧有很多食客酒客来来往往,三位驭风者暴跳如雷,却也不敢冲入大街行凶,只得眼睁睁看着明亮钻入一家灯火辉煌的酒店。
酒店二楼的房间中,明亮将房门锁死,拉上窗帘,用有限的家具布置了几个小机关,这才急忙用毛巾清理了一下血迹和伤口。
他将大床移动到窗口的一侧,如此窗外的人无法看到他,一旦发生危险,他第一时间就可以破窗而出,逃之夭夭。
经过一番惊吓,明亮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想到日后的凶险,又想到自己的那把光锄头,他不禁郁闷摇摇头,从怀里掏出《驭光术》的秘籍,研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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