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清颔首,双手拱了拱,声音朗润:“劳烦姑娘了。”
领着良清走到一座八角楼前,推开大门,踏上楼梯走上最高层。楼顶一层只有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再无他物。只是这间屋子里窗户很多,此时师父开了三扇窗户,让窗外柔和的阳光照进。
“州儿来了?”师父捋了把白须。
“是,师父。”
良清拱手作揖,口气尊敬:“常先生。”
倒是师父从座椅上站起,反而与他作揖,一边还客气的道:“良清大夫过谦了,老夫能候得大驾,已是荣幸。”
夏州悄悄打量站在她身边的人。
虽说器宇不凡,但……值得师父如此尊敬的人一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而且他看起来很是年轻,修养上等,应该是个妙手回春的大夫。
“常先生客气了,”说完,温柔的目光在夏州的脸上停留了会儿,“这位便是常先生新收的徒儿?”
常承时捋须而笑,请了良清坐,一壁吩咐了夏州帮衬着倒茶,“左右不过是收一个小徒弟,现在倒是弄得连良清大夫都知晓了,甚是惭愧啊。”
接待客人用的是上等碧螺春,一时间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茶香。
夏州放下茶壶,便听见良清开口说话:“常先生的医术为世人尊敬,收徒弟怎会是小事。”
她听得仔仔细细的,良清公子说话虽然温和,但有些与师父不同。
总觉得相距甚远。
就在她发怔的时候,师父与良清公子便说到了一桩事。
这事她也知道,元月时从北国嫁来的两位帝姬正住在江南昌亲王的府邸。可能是水土不服的缘故,胧月帝姬一来就病倒了,虽说是王妃,但好歹还是一国公主。师父这月里要出去义诊,正巧良清公子与玉仙公主是旧识,这件事就推到了他的头上。
商量妥当之后,常承时把站在他身后的夏州招至面前,吩咐道:“为师近月要出去义诊,帝姬这事既然托付与我了,现在虽有良清大夫接手,但也要派个人去。池儿不在,便由你去罢,各方面也好帮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