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看着她一脸忿恨的表情,颔首道:“很有意思。”
“啊啊,你的君子风度呢?枉你还是堂堂男儿!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他拱手:“多谢花姑娘夸奖。”
花、花姑娘?
花散里的眉毛抖了抖,被气得……
他居然还一副正经样拱手作揖?!花散里瞪着黑亮的眼睛,突然气的煞白的脸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颜如花,“不谢不谢。”
踢腿横扫过去!
伶人单手撑着桌子,支起整个身子离地,躲过她的腿脚。花散里旋即收回脚,劈手就挥向伶人单撑在桌子上的手臂。只见伶人一个翻身,大红色衣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人早已稳稳立在了花散里前半米处。
居然碰都碰不到他分毫!
突然 ,她捂着肚子蹲下身去,紧紧蹙着眉,跑上前的却只有舞姬:“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偷偷掀起眼帘看着面前抱胸而立的伶人,眼中分明是赤裸裸的嘲笑啊!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个在做戏的瞎子,气的肚子都涨了起来。干脆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舞姬说:“被你哥哥气的死了,无事请回有事烧纸钱!”口气不待见的很。
然后气冲冲的小跑回房,晃得头上的珠钗乱撞。
“还不准备?马上就要开场了。”伶人撇过一脸错愕的众人,丢下一句话就走去后台。
伶人坊里散出去新戏、开演时间等琐碎事情都是陆总管负责的,等到伶人上完妆还未穿上戏服,门就被敲响了,声音急促:“坊主,不好了!”
对着铜镜撇过门一眼,淡声道:“进来说。”
虽然知道坊主一向讨厌这样急促的做事方式,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安宁的下来!推开门,连束手都忘记了:“外边的客人都在催促舞姬姑娘!”
“恩?”他放下铅华,冷峻的视线看向陆总管。
陆总管不禁一哆嗦:“昨晚……您下台后,舞姬姑娘曾上台演过一曲,还、还放出消息说今晚还有……现在……宾客都……说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