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突然之间几次轻重不一的深吸吐纳,让他如同被呛进了水,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啪啪啪!”喜老头子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情况,走过来在他的背上拍了几记。嵇康总算是停止了咳嗽,他弯曲着小腰,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
“嗯!小子不错嘛,自己就练上了。”喜老头子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嵇康则苦着个脸,一副痛苦模样。
喜老头收敛了笑容,给他逐步地指导着各个要点,嵇康强忍着痛苦一一记了下来。
喜老头讲授完毕后,就让他继续尝试。嵇康小心翼翼地开始吐纳,终于他不再感觉气闷了。喜老头在旁边又给他纠错了好几次后,见全都基本无误了,又让他反复地练习了几遍,这才示意停了下来。
这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升空,东方的天际朝霞漫天,光辉灿烂!天空中弥漫着蓬勃的天地精气,似乎饱含着芬芳。
喜老头似乎感觉很满意,温言说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此时天地之间精气蓬勃无比,正是修炼的最好时机。我要开始修炼了,你先仔细地观看感悟,以后就自己好好练习吧!”
师徒二人回到了地上,喜老头凝神静气,开始练拳了,嵇康呆在一旁,聚精会神地观看。
这次练拳,喜老头不必有意放慢节奏了,他神情专注地全力展开。嵇康注目审视,立刻就发现了不凡之处。
喜老头子拳势舒展,身形矫健无比,进退之际迅捷而又不失灵动。时而如鲲鹏捕食,威势凛凛;时而如饕餮吞天,凶威弥漫;时而又如神牛憾地,地动山摇。他整个人似乎都彻底幻化成为了凶兽,口鼻间的两条白雾小蛇环绕着上下翻飞,势若游龙,竟然发出了如闷雷般的爆鸣音,瞬间威势极为迫人。他的脸上却是神色漠然,无悲无喜,眼神之中波澜不惊,恍若是进入到了一种空灵境界。随着喜老头拳势的逐渐加快,身法更加迅猛无比,拳脚踪迹逐渐地模糊起来,环绕着他的两条白雾小龙声若雷鸣、震耳欲聋,体形却是逐渐地收缩,变得更加凝实了起来。
东方天际的彩霞漫天,一轮璀璨的朝阳喷薄而出,整个天空与云霞都染上了一抹绚烂的金辉。
小山顶上,喜老头子矫健如龙的身影沐浴在灿烂的朝霞里,金灿灿的霞光洒落下来,给他全身涂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他的身影在场中飞快闪动,如龙腾虎跃,两条金灿灿的小龙如影相伴。更增添了一层如梦似幻般的神韵,他整个人瞬息间竟然恍若仙神!嵇康在旁看得如痴如醉,完全惊呆了!
“喝!”
喜老头子口中大喝了一声收拳而立,毫不气喘。红润的脸庞上平增添了几分神采。
“师父打得好拳,实在太高深了!”嵇康真心的赞美道。
“赶紧自己练习去,别耽搁了。”喜老头子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
嵇康赶紧去练习,喜老头子一边看一边指导,待到他把吐纳法和九式拳法都练得纯熟了。就招呼了一声开始回城。
此时太阳已经升上了高空,和煦的阳光洒落在身上,暖烘烘的,说不出的舒服!师徒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往城里走。
“师父,这套神拳就是你的第三件宝贝了么?”
“不错,为师多年之前偶然的机缘获得了这门神功,因此得到了天大的好处!可惜的是神功残损,仅仅得到了第一重的功法。”
“师父,这套神拳叫什么名儿?”
“神功无名,此神功能使人易经伐髓、脱胎换骨,端的是非同小可!应该是大有来头的,那就叫易经锻体拳吧。”
“师父,这名字太长了不好记,不如就叫做锻体拳吧。”
“······”
师徒二人回到了医馆,喜老头照例躺倒在椅子上面看书,嵇康则继续去背书、练拳。
······
第二天一大早,师徒二人再次上山去练拳,这一天喜老头加快了进度,嵇康一共学会了十八式拳法。
······
又过去了三天,嵇康已经把八十一路拳法都给掌握了。喜老头子让他把八十一路拳法合在一起加以练习,并且让他把呼吸吐纳的法门与拳法糅合在了一起开始修炼。
······
嵇康足足花了十来天的时间,才终于把吐纳的法门与拳法糅合在一起练熟。可是他却感觉到很不对,虽然他所有的动作,包括呼吸吐纳的过程,几乎都已经做到与喜老头的一般无二,可是打出来的拳却是大相径庭,感到完全就不像是相同的一路拳法。相较于喜老头练拳时精神上那种空灵般的神境,及身法上那种如梦幻般的神韵,他的拳法似乎还完全没有入门。
又练习了数日,他的拳法与吐纳法门已经练得纯熟无比,但是拳法的境界和神韵却依然是半点皆无。不过他还是隐有所悟,自己练的拳法是徒有其“形”,不具其“神”。是个空架子,如同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就这样子是没有用的。不过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是真要去做起来,却是完全的没有任何头绪。又练习了好几日,还是不得其法,想来想去,只好去找喜老头。
嵇康好不容易才把情况跟自己的想法讲清楚了,垂首站立一旁,等待着喜老头的指导。
喜老头在听他说明情况时倒是不动声色,毫不动容。但是当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喜老头越听越是惊讶!等待他说完了后。沉吟了半晌才说道:“你练习的进境是很正常的,为师多年的勤修苦练,你在短时间内怎么可能达到,回去多加练习吧!”
嵇康没有从师父那里得到答案,也只好暂且死了这条心,又回去继续练拳、背书。
他离开之后,喜老头看了看他背影,叹了口气:“这小子还真是块好料子,这样下去该耽误了,是该赶快去寻觅些灵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