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教学楼的楼顶,陈真抱着全身被黑色绷带包裹的白梦晴回了家。
自从那个小光团被拽出白梦晴的身体,她就陷入了昏迷之中,秦爷走时让陈真来看管白梦晴,雾又放出黑色绷带将她同样包成了木乃伊的形状,只留出了一张白生生的脸孔,金方说这样可以治疗白梦晴身上的创伤,但需要大约一个月的时间,不过要醒过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分手时,金方还送给陈真一个银色的指环,并告诉他没事可以用意念试着驱动一下,不过陈真戴在手上之后根本没啥心思去试验,他正考虑怎么向希蕾交代呢。
当晚,鹤城郊区一幢别墅的客厅里,全身缠满黑绷带的雾正在接受哥哥的训斥。
“哥,对不起。”雾拘谨的做在金方对面,头压的低低的。
“你自己算算这是第几次了,也许我真该考虑一下艾斯的联姻请求,早点把你嫁出去。”金方皱着眉说道。
“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不擅自做决定了,都怪那个该死的陈真。”雾双手合十道歉,最后又恨恨的说道。
“关人家什么事?让你跟着白梦晴,你反而把陈真捎上了,他的异能刚刚觉醒,还不懂得如何隐匿行踪,万一让白梦晴发现,今晚的计划恐怕就失败了。”金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他其实也不是真想责怪妹妹,只是今晚的事太重要了,往大了说恐怕关乎整个异能界的存亡,所以他和秦爷早早的在学校里埋伏起来,让雾跟踪白梦晴,就是要看看对方突然来到鹤城到底和那件事有没有关系。
“反正不是成功了么,下次我一定不再犯错了,不过你要真把我嫁给那个洋鬼子,我马上就拆了全身的绷带,让你后悔一辈子!”雾说着耍起蛮来,不过她分寸掌握的很好,见哥哥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立刻岔开话题说道:“那小子还真是很特殊啊,难怪秦爷爷会选他做接班人。”
“接班人?异能界风雨欲来,那件事如果真的坐实了,恐怕所有异能者都不再会有今天的地位了,秦爷看得很远,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接班人。”金方缓缓的说道。
“有那么大影响么?什么组织可能颠覆有八位神异者主持的神巢议会?就凭那个疤脸男带来的几瓶药剂?”雾完全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不止是药剂,还有刚才你从白梦晴身体里取出的那个东西,之前我也不太相信,就算药剂能唤醒人的原始异能,但想颠覆异能界却不太可能,不过再加上那个类似灵魂的东西就不好说了。”金方说着,陷入了沉思之中。
“对了,陈真也是因为注射了药剂,异能才觉醒的么?”雾问道。
金方没有回答,因为他在在思考秦爷白天对他说的话,诺言异能组织那些老家伙把他推举出来做挡箭牌,他绝对有信心借这个机会真正的掌控整个诺言,但原属于诺言组织的魏姓男子、老疤和九五至尊的白梦晴都牵涉到了一件惊天的阴谋当中,而这个阴谋很可能会给整个异能界带来一场空前的灾难,如果秦爷能够从白梦晴体内取出的那个灵魂身上得到什么内情的话,或许一切还是可以改变的。
陈真不知道什么阴谋,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异能到底是怎么觉醒的,此时已经凌晨两点,他正看着躺在床上的希蕾母女犯愁。
白梦晴直挺挺的躺在一边,曼妙的躯体缠绕着黑色的绷带,虽然只有一张白生生的俏脸露在外面,但足以让任何男人看了都血脉暴涨。
但陈真没有血脉暴涨,因为他的心理很紧张,他不知道等希蕾醒了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也非常紧张对方会如何反应,他此刻盯着床脚,根本无心欣赏未来岳母的诱人身材。
正是因为心情烦躁,所以他没注意到希蕾第N次踹开了盖在身上的薄毯,连衣裙的下半部分已经全部褪到了腰部,那条粉色的丝绸小内裤和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正在陈真旁边摆着一个羞人的姿态。
咚咚咚!
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将陈真弄醒,他闭着眼骂了一句,想翻身突然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禁锢着,于是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床上,而希蕾那张白皙的小脸正压在他的胸膛上,对方的手臂和大腿就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缠着他。
幸福啊!这一刻陈真还没有想起白梦晴的事,所以他高兴的泪流满面,并准备动动手,在希蕾身上稍微放肆一下。
咚咚咚!
敲门声没有停歇,陈真那个恨啊,不过他决定装死,因为眼前的幸福一刻太难得了,可惜好景不长,他不动,希蕾却被敲门声惊醒了。
希蕾醒来看到陈真先是一愣,然后两朵红云立刻浮现在了脸上,其实她也不能喝酒,昨晚就是抱着成全陈真的心来的,如今发现自己躺在对方怀里,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还是非常欢喜的。
“我是你的人了,你以后……”希蕾红着脸低声说着,但她发现陈真上身穿着T恤,而且两条缠绕着对方的腿同时感觉到陈真还穿着裤子,希蕾马上一愣,心中不免有一丝失落,但随后又想到对方没有趁机成就好事可能是出于对她的尊重,立刻又满心欢喜起来。
说实话,陈真此刻有点懵,他不知道希蕾在转眼之间头脑中产生了那么多想法,而他侧头看到了躺在一边,被黑色绷带缠绕着的白梦晴。
“希蕾,我去开门,你看看白阿姨有没有事。”陈真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话,然后逃跑似的跳下床去开门了。
“你小子做春梦呢?怎么睡这么死?”门一开,陆飞发着牢骚挤进了屋里,之所以说挤,是因为陈真挡在门口不想让对方进来,不过陆飞可不管这个,他可是就算陈真敢金屋藏娇也要掀开被看看的主。
不过陆飞刚进屋,希蕾就从房间冲了出来,对着陈真大声喊道:“陈真,我妈……你……到底怎么回事?”
陆飞见希蕾穿着花裙头发凌乱,而且单手指着卧室正颤抖不已,再看陈真一脸无辜无奈的苦笑状,心中立刻联想起来,不过他并没想太多已经得出了结论。
陈真这小子太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