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以前根本不认识希蕾,不过离开陈真家后通过系统查了一下,虽然她也说不好为什么要去查,但她就是想了解陈真身边的每一个人。
不查不知道,这一查竟然查到九五至尊内部去了,原来希蕾的妈妈竟是有白娘子之称的白梦晴,她年纪还不到四十,但在九五至尊内部的地位可不低,如果不知道她是异能者的人,见到她可能以为白娘子这个外号是夸她年轻漂亮,但内部的人都知道,那是说她如蛇蝎一般狠辣。
了解了这层关系,柳言才在陈真面前说什么“未来岳母”那话,她倒没想挑拨二人之间的关系,但发觉陈真和希蕾走进咖啡厅,看到陈真被掐得直咧嘴的表情,她的内心竟然有一点酸酸的。
柳言一直不承认自己对陈真有什么想法,但每次见到陈真都不由自主的想微笑,她甚至还以为是异能使用过多的缘故,所以她很快调整好心态,站起来冲着陈真挥了挥手。
“陈真,这位是白梦晴,专为你的事来的。”柳言将身边的女士介绍给陈真认识,不过陈真听了这话却不太高兴。
“我的事,我能有什么事,要不是希蕾不依不饶的,鬼才愿意来。”陈真心里想着,淡淡的看了柳言一眼,但既然来了,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于是他对柳言身边站起的女人点头问好,然后准备让希蕾见见,之后印证一下自己真的不认识对方,就准备闪人了,不过希蕾此时却有些异常。
陈真看到希蕾正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着对面的白梦晴,他虽然说不好那种眼神到底是哪种情绪,但他意识到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
“妈。”希蕾低声呼唤了一句,但却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亲热表现,之后就站在陈真身边不说话了。
“我靠,原来真的是未来岳母来了,不过这个白梦晴看上去好像比希蕾也大不了几岁啊。”陈真听到希蕾的话一愣,心里不由的揣测起来,虽然他只是扫了一眼,但白梦晴看上去真的不像三四十岁的样子。
也是和希蕾一样高高白白的样子,黑色长发扎成了马尾,端庄美丽的样貌和希蕾确实有几分相似,黑色套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诱人躯体,和希蕾站在一起,说是姐妹恐怕也没人会怀疑。
“原来是阿姨啊,我是希蕾的……呃……朋友。”陈真虽然根本不信眼前的妖孽是希蕾的妈妈,但却不由自主的表现出了热情,谁让人家是未来岳母呢。
“陈真是我男朋友。”希蕾紧接着说了一句,不过她微低着头没看白梦晴。然后就拉着椅子坐了下来。
白梦晴从两人进门就看出一些端倪来,不过她也没想到女儿会直接说出来,陈真和希蕾的事她听柳言说了,她没怎么在意,认为不过是小孩子瞎胡闹而已,而她这次来也是准备把希蕾带走的,至于见陈真,不过是想为组织争取一个后备力量而已,但现在希蕾这么说,反而搞的像丈母娘见女婿一样。
陈真和白梦晴有些尴尬的对视了一眼,两人坐下后也一时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来好,还是一旁的柳言开口打破了僵局。
“白阿姨,组织是不是想将陈真吸收进去?”柳言微笑着说道,自从获悉九五至尊要吸收陈真的事,她一直处在一种兴奋的状态中,虽然她只算个编外人员,但九五至尊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她是非常了解的,连官方政府都要礼让三分,陈真加入之后自然会有很好的发展,所以她赶忙将话题引入今天会谈的主要内容上来。
“组织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现在符合要求的人非常多,而你也太年轻了,先作为编外人员再锻炼几年吧。”白梦晴微笑着说道,转头叫了两杯咖啡,然后目光落在了女儿身上。
陈真听这话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什么二百五九五至尊,他根本不感兴趣,虽然他从柳言身上能察觉到九五至尊应该是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但通过魏姓男子和老疤他就看透了,无论异能组织是个什么东西,也会为了利益争斗不休,他要真加入了,可能那二人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做什么也没有置身世外的普通人来的自在。
看到陈真的笑,柳言却不大自在,她收到的消息可是直接加入,现在白梦晴一句话就把陈真划到了编外,虽然她感觉可能是希蕾刚才说的话让白梦晴心里有了不悦,但她真的打心里希望陈真有更好的发展,就在她想帮陈真说些什么的时候,发现陈真正看她的左手,于是她赶忙将手放到了桌子下面。
柳言感觉有些慌乱,她知道自己的左手已经变的越来越难看了,她突然有些怕陈真会因为她的左手而讨厌她,于是下意识的瞄了陈真一眼。
友善的微笑。
希蕾和白梦晴正低声交谈着,陈真也不好打扰,看到柳言那只已经有些干枯的左手,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怜悯,所以本来的那点不悦也一下都烟消云散了,不过和柳言对视了之后,对方眼中的慌乱却弄得他有些纳闷。
“我说了,我哪也不去,陈真为了救我死过两次,你为我做过什么?”希蕾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不过这句话好像说到了白梦晴的痛处,导致对方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希蕾说出这话也有些后悔,但她不可能离开陈真。
如果这几天的事没有发生,或许她会将对陈真的感情深深的埋在心里悄悄离开,但陈真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陪在陈真身边,和他一起哭一起笑,只有那样她才会感觉活的有力气。
“走吧,我今晚去你家住!”希蕾说话的声音很大,像是在宣布着什么,接着就拉着陈真离开了咖啡厅。
看着陈真无奈的表情,柳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没想到最后会弄成这样,在迟愣了片刻后她想到也许该劝劝白梦晴,不过当她要开口时才发现,椭圆形的咖啡桌边,只剩下她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