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晓宾和钱胖子一个是学考古保护国家文物的,一个是偷偷摸摸贩卖国家文物的,按理两人是不会成为朋友的。然而,他俩的的确确成了好友。因为他俩都对那些古物有着狂热的兴趣,说到那些东西就会滔滔不绝。到最后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正应了那:朋友是没有界限的说法,就算你是警察我是贼,脱掉那层外衣,你我依旧可以成为至交好友。
一顿饭从下午一点吃到了五点多,桌子上的残剩的菜都已凉透,第一瓶就已经喝光,第二瓶又已经见底。不过,这大部分的酒都是被冯绍祺喝掉的。骆晓宾和钱胖子说到兴头就忘记了喝,冯绍祺就自觉地代劳了。但是他没白喝,因为他每喝一杯都会为两人鼓掌助威,心里还在说,你俩使劲说,我就能多赚几杯。好像那杯中之物不是酒,而是白开水。
几人发现酒瓶已空,但都还意犹未尽,本想还再来一瓶,但看见进来的服务员已经没了先前的热情,换上了一幅冷漠加厌恶,这让三人的兴致骤减。于是,一场结识新朋友的宴席就这样在服务员的冷漠下散了。
走在大街上,太阳即将西沉,但被它烘烤过的水泥地面还残留着的热浪此时却一阵一阵扑向骆晓宾。浅浅地,他感觉到身体开始出现上重下轻的现象,身上如同被一盆炉火烤着那样灼热难受。明明平平的地面,他却像走在高低不平的泥泞路上一般东倒西歪。骆晓宾知道自己醉了,但他不明白凭自己的酒量喝了不足半斤的酒为何就会醉。是因为韩胜妈妈今天那一阵骂?还是因为和钱胖子兴趣相投说了太多话?亦或许是天气太热?可为何冯绍祺喝的比我多了两倍却不见他醉?
“我…我…我醉…了。”骆晓宾觉得自己摇晃的更加厉害了,只好抓住身边的冯绍祺。
冯绍祺虽然也感到有些热,但却并没有觉得有酒醉的迹象,他感觉自己脸不红,气不喘。他正饶有兴致欣赏着那一拨拨下班回家的美女,所以并没有注意骆晓宾已经偏偏倒到。听见骆晓宾说他醉了,还来抓住自己的衣服,心里很是不爽:这要是让美女们看见,误以为咱俩是那…。
同志…!冯绍祺想到这里,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他正想拍掉骆晓宾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却感觉那手抓的越来越紧,蹙起眉头看向骆晓宾,看见骆晓宾面红耳赤,上身微微前倾,大口喘着粗气,一幅正欲呕吐的样子,看来是真醉了。这下他可不敢大意了,赶紧抓住骆晓宾的胳膊。说道:“你娘的,平时酒量那么好,怎么今天喝一点点就醉了?”
骆晓宾蹲下身,一动不动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胃部的汹涌澎湃有所平息,才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还想…,还想去看看朱聪的,没想到…会醉成这样。看来,今天是…去不了啦。我需要你送我…回家,你还行吗?”
冯绍祺很是自豪地说:“老子号称千杯不醉!你以为那是浪得虚名?瞧你那一幅怂包样!自己都走不动了,还想去看望朱聪?”说完,对骆晓宾投去一抹鄙夷。
酒醉心明白!骆晓宾虽然感觉很难受,但嘴巴却依旧不饶人:“哼!你…,你那是…,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又怎样?千杯不醉!总比你这有情有义,尝酒倒地的人要好。怎么样能走了吗?”
冯绍祺扶着骆晓宾就这样走走停停,到达停车的地方时,城市已经笼罩在一片夜色。
……
骆晓宾自从上车之后,就处于一片昏昏噩噩,至于怎么下车,怎么到家的过程他全都不知道。反正他被那个恶梦吓醒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他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拉了一下被汗水湿透而粘在身上的睡衣。
“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抚摸了一下起伏的胸口,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可那个梦境仍旧压在心里,心情总是难以平静,再加上被汗湿的身体粘糊糊的很不舒服。于是骆晓宾决定去洗个澡,也许那样会好点。
洗完澡躺在床上,他又感到困倦无比,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才零点。“离天亮还早啊!还是睡吧,希望不要再做那样的恶梦。”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不多时便又沉沉睡去。
梦!同样的梦!再次出现在骆晓宾的睡梦中。
梦中,骆晓宾来到了一个很大,大得没有边际的地方。那个地方到处是一片朦胧,没有光源,但四周却依稀可辨。他现在站的地方是一个高高的石台,他极目眺望,但却看不到天空,也看不到那个地方的尽头,只能看到远处一片影影绰绰,但那绝不是山,因为它似乎在缓慢地移动,很像是人群或者野兽群。
骆晓宾发现身旁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冯绍祺,而另一个是个女的,脸部有些模糊,看不清具体模样。但他总感觉那个女的似曾相识,而且很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骆晓宾正在苦苦思索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忽然感到脸上一阵冰凉,他用手去触摸,却发现脸上不知被谁扣上了一个用金属做成的面罩。他使劲想把面罩拿下来,那面罩竟像是从自己脸上长出来的一样,任凭他如何用力,它就是纹丝不动。他只好放弃,把目光看向身旁的冯绍祺和那个女的,只见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正在努力抠着脸上的面具。
骆晓宾仔细看了看扣在他们两人脸上的面具。面具是用黄金做成的,和普通的面具没什么区别,只是上面被雕刻了许多他看不懂的符号。他大声问冯绍祺:“这是怎么回事呀?”他没有得到回答。因为他连自己的喊声也未曾听到。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很大声的喊了呀?怎么没有声音呢?”骆晓宾不敢相信,于是有试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而且他还看见冯绍祺正在向自己比比划划,似乎也在对自己说着什么。他大感惊诧:“怎么会这样?难道这里是一个无声的世界?”几经试验,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这里就是一个无法传播声音的地方,要想和身边的两人交流就只能用肢体语言。
“这里既然有空气,为什么不能传播声音呢?没有光源,怎么还能看见周围的情况呢?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正在低头沉思着的骆晓宾被冯绍祺的一阵推搡,他看向冯绍祺,只见冯绍祺的手臂不断伸缩,似乎是在示意他看前方。当骆晓宾把目光转向前方,他被前方的景象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只见前方数以万计的僵尸正井井有序地向石台走来。那些僵尸身披甲胄,双眼血红,手执兵器,行动呆滞缓慢,每踏出一步,地上就会溅起一股尘烟。虽然没有声音,但从那一股股尘烟可以想象,那些僵尸是充满力量的。骆晓宾又向其它三面看了看,其它三面也是和正前方一样的景象。
骆晓宾只好祈求那些僵尸大军不会攀爬到石台上面来,否则,石台上的三人还不需要它们动用兵器,只需要每个僵尸在他们身上踩上一脚,他们就会变成肉饼。
很快,骆晓宾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那些僵尸在距离石台五米的地方就停下来了,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一样站得整整齐齐,然后齐刷刷地向着石台跪拜。同时一阵“嗷嗷”的声音传进了骆晓宾的耳朵。
“噫?怎么能听到声音了?”骆晓宾正在疑惑,却感觉自己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喉咙里也发出与僵尸类似的“嗷嗷”声音。只是这声音透着无尽威严,虽然骆晓宾听不懂“自己”所说的话,但从下面那些僵尸的表现就能看出。僵尸军听了骆晓宾的话,又叩拜了几下,然后站起身,把手中的兵器高高举起,然后齐声高叫,仿佛是在做着某种宣誓。
这些都还不足以吓倒骆晓宾,吓倒他的是他不由自主向僵尸军队挥手以示安抚的那一刹那,因为他看见自己的手不知何时也变成了僵尸的那种模样,长长的指甲,干瘪的皮肤…。他很想去掀开自己的衣服,看看其他地方是否也变成了那样,可身体却偏偏不听自己使唤,只能做着并不是自己所想的事…。
骆晓宾使劲挣扎,可已经汗流浃背,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就连看一看旁边的冯绍祺他们也不行。“啊…!”骆晓宾终于挣脱,但他却发现自己满身大汗地躺在自己床上。当他又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现在才凌晨两点,距天亮还有四个多小时呢!怎么办?继续睡吧,又怕再梦到那个恶梦,不睡吧,这三更半夜能去哪里?能干什么?。。。。推荐啊,收藏啊,你在那里?我怎么看不到你的踪影呢?请动一动你的手指,点击一下推荐和收藏吧,安慰一下刚刚被恶梦惊吓的骆晓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