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祭祀台上供奉的难道是三清?那这摆着的刑具又是干什么用的?”骆晓宾想坏了脑筋也想不出这祭祀台上所摆设的东西的用途。他有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那个池子。池子只有一米长,石桌的这头稍微宽一些,窄的那头有一个可以放进拳头的洞。那样子有点像现代的蹲便器。石桌低的一头有一条条小沟,连接着池子的云雷纹,云雷纹七弯八拐,最后全都归于小洞。
“啊,难道,这就是他们杀童男童女的地方?对,肯定是。”骆晓宾想起了树妖说过,张承志他们每年都会带一个小孩来祭祀的话“他们就是为这三个家伙献祭?看来这三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要别人用人血来祭祀他们。”骆晓宾终于明白了这祭祀台上摆设的物件的用途。他看着那三尊神像,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尤其是中间那尊,明明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却偏偏要假扮成救苦救难的神仙样。
“你们这三个恶魔,知不知道有多少个无辜的生命为你们而死去,你娘的,老子今天要替天行道,拔了你们。”骆晓宾越想越气,伸手就去搬中间那尊神像。可他的手刚刚碰到神像,便感觉到浑身一凉,紧接着,脑子一阵眩晕,昏昏欲睡。他努力想控制自己不要睡去,怎奈睡意越来越强,最后,他趴在神台上沉沉睡去。
骆晓宾刚刚睡去,便开始做起梦来。梦中,他好像被人捆住手脚,装进了一个大布袋里。他努力想看清那个人,但是四周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骆晓宾想挣扎,但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并没有被捆住,但无论他怎么用力,那身子就是一动不动,就好像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而且不仅仅如此,他的喉咙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骆晓宾吓得瑟瑟发抖,当然,只是他的感觉而已。忽然他听到布袋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空中飞行被风吹着一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布袋发出的声音停止了,他感觉又回到了地面。
骆晓宾发现身体依然动不了,但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冒出了一层汗,冰凉冰凉的“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难道我的身体被禁锢了?”他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遭到绑架时,一阵脚步声传进了他的耳朵。紧接着一个粗犷的说话声响起。
“我说大哥,你还等什么呀?自那小子高密之后,马大方被车裂,我们已经损失了千余信徒。而且大批官军马上就要兵临冀州了,你我如若再不战,必是死路一条。我们还不如呼吁信徒,一同反了那昏君,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粗犷的声音过后,又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三弟说得对呀。大哥,现在形势紧急,我们不能再犹豫了。你早做定夺才是啊。”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又是一个带着几分沧桑却有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二弟,三弟,你们听我说,我知道现在的局势严峻,我也很想反,但是我昨夜观察天象,我方上空红光如血,而洛阳方向出现七彩祥瑞,一路吞噬着红光。这是不祥的征兆。如果我们现在起兵,必然以失败告终啊。”
“我说大哥,你就别在看那什么天象了,那天上的云彩岂能当真?如果你执意要等到三月五日的话,恐怕到时咱们早已做了官军的刀下之鬼了。”
“大哥,我们一直视你的所言如圣旨,从不敢有半点违背。但此一时,彼一时,在这火烧眉头之时,还望大哥三思!“
“哎!都怪我用人不当,才会有今日之祸患。也罢,如果上天真要亡我,那也是我等命运使然。你二人速去派人通知各州郡义军,准备明日起兵。“
“好,我们这就去。“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之后,传来一声长长地叹息。
“呵,原来是三个反贼,只是不知究竟是哪三个人?“骆晓宾正在好奇,忽然,他又听到风吹布袋的声音。只是这次飞行的时间比较短,瞬间就结束了“妈的这次又不知是什么地方?”。
正在骆晓宾疑惑的时候,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擂鼓声和‘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传进了他的耳朵。“原来是在战场上。”骆晓宾听到那厮杀的声音,心里害怕起来“哎呀!求求老天爷保佑,让那大都千万不要殃及我,否则,我就死的比窦娥还冤了。”他刚刚祈祷完毕,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夹杂着哭喊声由远而近。好像是一方溃败之后,朝自己这个方向逃来。顷刻便到了他的身旁。
“完啦完了啦,这次我死定了。“骆晓宾一想到自己会被乱军踩死,只有在心里不停地问候那个禁锢自己身体的人的十八代以内的女性。
哭喊声、脚步声、丢盔卸甲的声音、还有‘嘀哒’像是血滴在地上的声音统统都从骆晓宾的上方经过,渐渐远去。他惊喜的发现,他好像被罩在一个玻璃罩里一样,身体没有收到半点损伤,但却能清楚地知晓外面所发生的一切。骆晓宾正在庆幸时,一阵马蹄声响起,接着又是一阵谈话。
“将军,我们为什么不乘胜追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难道你们不知穷寇勿追之理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再说那三个贼寇受此重创,想要东山再起,恐怕是回天乏力了。哈哈···哈···“
“将军言之有理。我这···“
骆晓宾刚听到此,突然感觉场地再次变换。这是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又是他第一次听见的声音传来。
“大哥,那卢植智勇双全、骁勇善战。这一仗,我方义军已溃不成军,死伤六万余人,只有不足八千名信徒逃了回来,而且大都已心生降意。这该如何是好?“
“哇“,”噗通“骆晓宾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他能猜想到,那声音应该是被称为大哥的人在听到战场的噩耗之后,急的口吐鲜血,摔倒在地的声音。
“大哥,大哥你怎么样?”“大哥莫急,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的,再说,我们还有东南两方的义军呀。”
“天将亡我也!我未听南仙之告诫而心生非分,故此有此劫,天命所定不可违矣!我等如若再执迷不悟,必将死于非命。”
“大哥,难道我们就此任命?没有解救之法了吗?”
“我等只有致死地而后生,你们过来···”接着便是一阵细如蚊蝇的说话声,骆晓宾甚至了耳朵也没有听见他们三人到底说了什么。
“大哥,这样行吗?真能躲过天命所定?”
“三弟,我们应该相信大哥的话。”
“好,那就按照大哥的话去办。”
“嗯,你们还需谨记,不可对外宣扬,只能你们与我知晓,否则,此法难成。”
“这个我们知道,大哥你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