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骆晓宾在平台上大失所望、欲哭无泪的时候,他的家里也被闹得沸沸扬扬,鸡犬不宁。
当谢玉玲比赛结束回到家里,却发现骆晓宾早就不见了踪影,骆易却躺在沙发上昏睡不醒。谢玉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摇醒。正想问他弟弟去哪儿了,可他却摸着脑袋像是极度疼痛的样子先开口了“好痛啊,妈,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有转头在四周看了一遍说:“弟弟哪儿去了?”
“我还正想问你呢?让你看着他,现在人呢?”
“我···我···”骆易抚摸着后脑勺,结结巴巴的回答不上来。
“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让他跑了?”谢玉玲有些竭斯底里。
“我···我不注意被弟弟打晕了,醒来就看见你了。”
“你呀”谢玉玲戳了一下冷饮店额头“看个人都看不住,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妈,对不起,都是我太大意了。要不,今晚我做饭,算作惩罚!”骆易低着头小声地说。此时他是百分百的乖孩子模样。
谢玉玲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就算把骆易骂死也解决不了问题。她努力控制着那挣扎欲出的眼泪,靠在沙发上祈求菩萨保佑骆晓宾千万不要出现意外,早点平安回来。就在这时,骆宏回来了。谢玉玲一下子见到了主心骨,也顾不得还有儿子在场,扑进了骆宏怀里,泪水再也不受她的控制。
骆宏从谢玉玲的哭声中,了解到了原因,也是大为震惊。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又能怎样呢?只能用宾宾吉人自有天相啊、待会儿就会毫发未损地回来之类的话安慰谢玉玲。谢玉玲好不容易在他的安慰下平静了下来,看着她进房间休息后,骆宏才终于舒了一口气。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骆宏坐在沙发上摸出烟和打火机。本来很少抽烟的他,现在想用烟来麻痹一下焦虑烦躁的心情。就在他把烟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点火的时候,门铃响起来了。
“市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来来来,屋里坐。”骆宏打开门,看见一脸黑线的市长冯建浩站在门外。
“坐,就免了。骆晓宾他们回来了没?”冯建浩依旧站在门口,黑着脸问骆宏。
“还没有啊。市长,怎么了?”骆宏一听冯建浩劈头盖脸就问自己儿子,心里疑惑:“难道宾宾在外面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哼,骆晓宾蛊惑我家绍祺一起去探险什么金鸡庙,我下班才看到绍祺留的一张纸条。”
“啊,这个宾宾,这···”
“好了,我走了,如果绍祺能平安回来那当然是最好,否则···哼哼!”冯建浩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阿宏,刚才是谁呀?”听见骆宏的说话声,谢玉玲走出房门问道。
“是市长。”
“市长,他来干什么?怎么不进屋就走了。”谢玉玲感到奇怪:这市长和我们认识,可他很少来我们家的呀,今天怎么来了?
“呃,市里最近要开发一块地,要招标,市长来问我有没有兴趣参加。”从不对老婆撒谎的骆宏居然撒谎了。不过,这谎言是漏洞百出。
谢玉玲正想说‘这开发土地招标,不是规划局的事吗,怎么市长亲自管起来了,而且不打电话跑家里来’。可话还没出口,就被门外进来的两个人给压了下去。
进来的是韩胜的爸爸韩天佑和朱聪的爸爸蒋民峰。当然,他们来的目的和冯建浩一样,连说的话都是大同小异。
骆宏送走韩天佑和蒋民峰,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看见谢玉玲‘噗通’一声晕倒在地。这下骆宏是彻底慌神了。甚至连救护车也不知道叫,幸好骆易出来看见了,才叫了救护车。直到骆易背着谢玉玲往医院赶,骆宏才回过神,他赶紧打电话通知了骆晓娟,然后开车匆忙赶往医院。
坐在急诊室外椅子上的骆宏是心乱如麻,一点主见都没有。无论他曾经在商海之中多么的叱咤风云,在生意场上多么的精明能干,突然之间面对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事,他也不能轻松自如,沉着应对。尤其是问自己要孩子这件事最让他头疼。且不说韩天佑是樊城大学物理系的教授,也不说蒋民峰是樊城兴民化工厂的厂长,单说冯建浩一人就够自己受的了,他可是一市之长啊,他跺一跺脚,自己拼搏大半辈子才建立起来的基业就会化为乌有!可为了不争气的孩子,他又能如何呢?
“宾宾啊宾宾,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呢?你们可千万不要有事啊!”骆宏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感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