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三人再次前行。
烈日穿过枝叶,在潮湿的地上留下无数光斑。有光斑的地方一片明亮,没有光斑的地方则黑暗很多。走在灌木丛中的三人,就像走在梦幻世界,黑暗与光明并存的梦幻世界。
三人走了很久,依旧是在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一成不变的大叶灌木,永不消散的光斑,好像这灌木丛没有尽头一样。
在这样的丛林中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细心的宁馨终于发现一丝不妥。“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地方?”
骆晓宾蹙起眉头看了看四周,脸上满是郁闷的表情。接过宁馨的话说道:“我们好像一直在这灌木丛中穿行,难道我们迷路了一直在原地转圈?”
宁馨说道:“对呀,我也是觉得我们好像一直在这灌木丛中转圈。是不是这灌木丛有什么古怪?”
“宁馨,你太多心了,这树林能有什么古怪?也许是这林子太大,所以很久都走不到尽头吧。”冯绍祺看着宁馨说道。
宁馨被冯绍祺说的心里很不舒服,开口反唇相讥:“你永远都是脑大神经粗,懒得跟你说。”
正在仔仔细细检查身边的灌木的骆晓宾对两人说道:“我们继续走一会儿,你们注意看看我们先前吃东西的地方,如果看到了就证明我们是在转圈,没有看到的话,我们就一直往前走。”
三人就像寻找遗失的钱包一样,脑袋几乎都趴到地上了。眼珠子紧盯着地面。没走多远,果然在地上看到了他们刚才吃东西时留下的方便袋。
宁馨看着冯绍祺,脸上写满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讽。“怎么样?我说了我们是在原地转圈吧?你服不服?”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树林子也能被人做了手脚?”冯绍祺摸着脑袋,满是疑惑地说道。
“这一片灌木是人为按照某周阵法种植的,目的就是困住想要进入金龙峡的人。你们看这些树木之间的距离,很明显是人为种植的,如果是自然生长的话,不可能每棵树之间的距离会这么均匀。”骆晓宾在附近的灌木丛中转了一圈,回来对宁馨和冯绍祺说道。
冯绍祺还是有些不大相信,他也跑到附近的树林中看了一会儿,发现每棵灌木之间的距离最远不过五六米,最近的也有三四米,无论哪一方的距离都是一样的。如果说这不是人为的那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冯绍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回到骆晓宾和宁馨身旁问道:“果然是人为种植的,我们是不是要被困死在这里?这玩意儿就像鬼打墙一样,永远都走不到尽头的。”他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刚才有刚力了,一是因为之间那么不学无术会被骆晓宾和宁馨笑话,二是这事儿也太他妈离谱了。
骆晓宾看到冯绍祺满脸沮丧,本想调侃他一下的,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忍,于是正正经经底说道:“只要认识了这倒底是什么阵法,就很容易走出去了。”
“那要怎样才知道这是什么阵法?”冯绍祺此时感觉到之间所学的东西实在太少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这要到高处看了才知道。如果是太复杂的阵法,我也没办法分辨。”骆晓宾一边说一边寻找高处。
寻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处地势比较高,此处的灌木也比其他地方高处很多的地方。骆晓宾爬上一棵最高的灌木。
骆晓宾站在灌木顶端,勉强能把灌木林的全貌看到。可是要想短时间内看清整个灌木林的分布,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宁馨和冯绍祺在地上焦急底等待了很久,骆晓宾终于下来了。冯绍祺顿时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拉住骆晓宾的手问道:“怎么样?看清了没?”
骆晓宾眯起眼睛回忆着他看到的灌木林的样子。“哎!看的不是很准确。大概是九宫八卦阵。”
“九宫八卦阵是一个什么样的阵法呀?”冯绍祺挠了挠脑袋红着脸问道。
“九宫八卦就是...,哎!该怎么跟你说呢?一时半会儿也和你解释不清楚。”骆晓宾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玩过华容道吗?那就是最简单的九宫八卦。只是这片树林比它复杂一些,但原理是一样的。”
骆晓宾如此一解释,冯绍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宁馨看着还在沉思的骆晓宾说道:“不管是不是,我们都按照九宫八卦阵法走一走。估计快到十一点了吧?我们不能再耽搁了,要是起雾了就更加麻烦了。”
骆晓宾点着头,深以为然。“那我们就走吧,希望我们能走出去。”
······
······
依旧是骆晓宾在前面带路。只见他左走几步,然后右转,再退回几步,然后又向前直走。
如此往复了九次之后,按照九宫八卦的阵法,这时就应该走出阵法了。此时可摆在他们面前的仍旧是一模一样的灌木林。
骆晓宾不禁慌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走不出去呢?难道不是九宫八卦阵?”
宁馨也曾听爷爷说起过九宫八卦阵法。左走七,再右走五,然后退三在进九。如此往返九次就能走出阵法。她清楚的记得联系不就是按照此走法领着他们走了九次的。可是他看见的还是那密密麻麻又有规律的灌木,又听见骆晓宾自言自语的说话,心里也是焦急万分。“骆晓宾,怎么办?要不我们再试试?”
冯绍祺对于破阵是一窍不通,干脆懒得插话,只是眼巴巴底看着骆晓宾。
骆晓宾见到两双焦急的眼神,突然间感到心上的压力又增加了一分。想了一下,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好按照宁馨的话再次领着两人依照九宫八卦的走法走了起来。
阵法口诀再次走完,可迎接他们的还是那有规律的灌木林。
“看来我们搞错了。这阵法不是九宫八卦阵。”骆晓宾完全没了底气,颓然底走到潮湿的地上,大口大口底喘着气。
宁馨和冯绍祺也只好无奈地坐到地上。三双眼睛对望着,相对无言。
看着那不算密集的灌木林,灰白色的烟雾从骆晓宾和冯绍祺的嘴里吐出,萦绕在他们面前,然后慢慢四散,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阳光毒辣地照射在灌木丛上,透过枝叶的缝隙,把它的温度射向三人。三人的脸上全是密密的,细细的汗珠,但谁也没有去擦一擦,任由它凝聚变大,然后滚落,融进潮湿的地面。
“走,我们继续走!可能是这树林太大,所以,阵法也就被加大。我们再走七次试试看。”骆晓宾拧掉烟蒂,把它按进潮湿的黑黑的泥土里,然后背起背包继续前行。
七次之后,骆晓宾终于看到面前的不再是有规律的灌木,二是许多藤蔓植物,虽然也有灌木夹杂其中,但它们只是作为那些藤蔓植物的玩耍攀爬的场所存在。
“耶!我们终于走出灌木林了!”那些高兴地大叫着扑到骆晓宾的怀里,给他来了个热情大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