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少卿在黑风岭上天天受邪魅打骂,受尽欺凌,但是在鬼族众人面前又得装出一副宗主的尊贵模样。韦少卿之所以没有跟孙思邈离开鬼王宗,是因为他要弄明白掌心这个符文到底有何用处,心想着也许鬼医会留下什么线索,因为他还是更希望自己能够恢复武功,纵意江湖而不是做个文弱书生。
这天,他想了一个办法,说自己还是回鬼医谷为好,省得碍手碍脚,让邪魅自己留在酆都城外黑风岭鬼王宗主持大局,邪魅见他识时务也不为难他。但,邪魅还是防他一手,命人将鬼医谷中所有鬼医的典籍药品全部搬来黑风岭,才派人送韦少卿回谷里,还派了个心腹随行监视,每天代邪魅揍韦少卿一顿。
韦少卿在鬼医谷,白天装作种植花花草草,忍受欺凌,晚上借助鬼道印偷偷修炼,功力日渐恢复,他在鬼道印上学了一门隐藏功夫,能让功力散于四肢百骸,高手都不能发现到他身怀武功绝技。一年后,韦少卿发现自己丹田、筋脉扩张了数倍,当年散失掉的功力竟然全部都回来了,包括玄霄的那部分滂沱真气与他的赤阳真气相互交融,让他觉得自己强大无比。很快他就觉得他可以随意与陀罗树那样级别的人物对战,这样的自信也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比两年前受伤时跨了不止一个境界。到第二年的时候,鬼道印又把鬼族的部分功法传给了他,包括噬魂掌、惊魄拳、迷魂大法,都是伤人神魂的武功,还有一门绝世身法鬼形魅影,当年就是这门身法让江湖觉得鬼魅玄乎其玄。慢慢的,韦少卿明白了原来这个符文叫做鬼道印,是鬼族传承印记,好在那个死鬼医没有白死,把这么宝贝的东西传给了自己。而鬼道印也是有灵性之物,选择修炼者必须功力达到一定境界的时候才会激发出里面的传承信息。
两年的时光,韦少卿不单恢复武功,更是功力大增,他感觉自己已经不需要呆在鬼王宗了,也在谷里呆腻了,更没有发现到鬼医留下什么线索,典籍又不能看,药物也都被搬走,他是无可奈何。这一天,他来到黑风岭跟邪魅说:
“我要到江湖上游走一遭,新一届的武林大会又要开始啦。”
“你是想去找寻恢复功力的办法?”
“正是。”
“哼,算你老实,连那个玄门老头都没有办法,你又能找谁?”
“你把鬼医杀了真可恶。”
孙思邈并不是医术不如鬼医,只是孙思邈医人病痛都是先要除根,再固本培元,才用外科手术疏通经脉,历时长而疗效好。对于韦少卿,本来就已经治好了伤,就等着他读书静心陶冶性情回复元气,然后再做手术。这种医术出自东汉末年医圣门门主,被誉为“建安三神医”之首华佗之手,而鬼医则是解剖了无数的人,掌握了一种极端治疗方法,破发人体潜能,强行疏通经脉提升修为,鹰十三就是例子。只是这种办法短时间内虽然好,可惜都会造成短命,是以生命力为代价获得一时的成就。邪魅正得意:
“难道你以为我会留一个后患给自己吗?”
“哼,你别得意,哪天你落到我手里,先奸后杀。”
“苦头没有吃够是吧,还逞口舌。”
她没想到韦少卿是真心之言,在韦少卿而言,邪魅真的很混账,整整派人打了他两年,直恨得他牙痒痒。而在于邪魅而言,她倒是挺佩服这个少年敢于直言。邪魅不疑他有诈,反正也折磨够了,放他出去随便被人砍死也是好的,到时候又可以借口侵蚀一些势力范围。邪魅随手一巴掌过去,把韦少卿打翻了几个跟头,他吐了几口血,然后邪魅很满意的说道:
“你出去也可以,没有随从、没有护卫。”
“不需要。”
“不过你放心,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动你,我和鬼王宗一定为你报仇。”
“借口抢地盘吧。”
“小家伙就是聪明,不过你那个玄门朋友现在可忙了,一会儿到我这里监视一下,一会儿又要到太行山脉荡魔,一会儿又要去南疆除妖,听说妖族、魔族都不安分呢,你说我要是找个理由占点地方会不会很过分呢?”
“你放心,我命大死不了。”
“是,韦宗主,祝你安好便了,再见,哈哈哈……”
邪魅高兴的出了宗主房,自顾忙着去了。韦少卿拍拍身上的灰尘,叫来一个门童吩咐他说把鬼王宗宗主将独自出行去观看武林大会的消息散布到江湖中,其他多余的信息都不用说。然后,他找来一匹高头大马,穿上宗主华服大摇大摆的向着洛阳进发,本次比武大会选在洛阳进行。
洛阳李圣南并没有解散屠鬼联盟,有实力或已经依附绝世门派的人走了,还有众多小帮派直接被李圣南收编,打着诛除妖邪的旗号壮大武圣门,一跃成为一流大派,可谓春风得意,意气风发。他派人准备了礼物嫁妆直上雪山派玉珠峰求亲,可是林雪瑶既未见答应,也未见不答应,直叫他好不尴尬。其实林雪瑶对李圣南极有好感,只是她已经失身于韦少卿的事情始终让她介怀。虽然大唐开国以来风气开化,但她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李圣南眼见武林大会日子迫近,不得已告了个罪,说自己要回洛阳筹备武林大会事宜,如果林小姐答应,这些礼物便是聘礼定金,如若无缘,就将这礼物当做拜会雪山派的见面礼。林孤鸿很是高兴,觉得李圣南不愧是人中俊杰,只想着自己的女儿始终会选上这位出身背景、才艺绝佳的男子。
李圣南离开雪山派,心中极为窝火,要不是为了她的绝世颜色,为了她的《雪花神剑》,他才不把什么雪山派放在眼里呢。他的胸怀可是要整个江湖才能填满,那些绝世门派、隐世玄门才是他的目标,他要像他的爷爷极武圣那样天下无敌。可是有一点他实在闹不明白,那就是爷爷为什么始终不肯离开那鸟不拉屎的无极山争霸江湖,而且爷爷能告诉他很多隐秘的事情,比如封魔一族隐世玄门的存在,但就是不告诉他为什么他不能离开无极山。李圣南已经得到极武圣全部真传,剩下的就是时间的积累和武功的进境了。为了实现快速成长,他想起爷爷曾经告诉过他,《雪花神剑》是一门极为厉害的武功,所以他眼见着林雪瑶姿色过人,还身怀绝技,正合他心意。所以此次求亲未果,挺令他生气的,不过他想在本次武林大会上大放异彩,不怕她林雪瑶还犹豫不决,心下有了计较,他才心情舒畅起来,带着一众手下快马赶回洛阳。
韦少卿一路上,浩浩荡荡跟了一群人,他们来自各门各派,或是探子或是打手或是长老或是执事,也有去洛阳同路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顺便进入这个团队叫骂的。他们有时候辱骂韦少卿是鬼族走狗人族的败类,有时候威胁韦少卿把《霸王决》还给人类,有时候喊打喊杀,有时候又紧张兮兮四处查看,害怕有鬼族高手突然冒出来取了他们脑袋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最可怕的是那个邪魅,据说是真正的从地狱中来,千年道行不知道几厉害。韦少卿算定邪魅让他出江湖送死,索性先透露消息,然后装模作样采用疑兵之计。
起初,那些人是暗地里跟踪,有人发暗器想暗算他,也算是一种刺探。韦少卿骑着大马运用鬼形魅影身法闪躲,因为速度太快,那些人只见他明明在马背上一动未动,暗器却落空了,最可怕的是发暗器的人都莫名其妙被杀掉,死状凄惨,却从未见过出手的人。韦少卿料定第一批跟踪试探的人一定不是高手,所以他的身法能骗过这些人,等到杀够了人就不会有人再出手了。因为他武功尽失的事实已经传遍全江湖,所以这些探子们只能认为有鬼族高手暗中保护他。另外,韦少卿在找邪魅说自己要出来之前就秘密调动了五个鬼族精英,让他们秘密远去沙漠建立分舵,这样邪魅事后查起来就会认为韦少卿事先安排好保护措施,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韦少卿之所以这么麻烦,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武功回复的事情,特别是邪魅,一旦知晓必不会留存一丝机会让他活。以现在的自己根本就逃不过邪魅的手段,因为他是亲眼看见邪魅一人对孙思邈和轩辕文锦也敢放狠话的人。
果然,死了三十九个暗探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出手了,那些探子们打手们见韦少卿就是一副大摇大摆光明正大你奈我何的样子,索性也不暗地里跟踪,直接现身跟在后面,演变成了这样一幅滑稽的场景。至于那些厉害的高手,他们虽然听说有鬼族暗中保护,但是也发现不了,因为这群人太混杂,反而干扰了他们,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想得到这是鬼族的目的,邪魅一定会找机会扩张范围,所以一路上大家骂累了也就默默跟在韦少卿后面走走停停。
韦少卿来到洛阳城东门,正好遇上李圣南求亲归来的队伍。李圣南一看韦少卿身后的阵势差点昏倒,以为是韦少卿的势力竟然如此庞大,他李圣南如此了得才把武圣门发展起来,可韦少卿年纪轻轻武功尽失还能当上一宗之主也就算了,这回带来洛阳的人比他当时屠鬼联盟的人还要多,难道是来寻仇来的?韦少卿向李圣南点点头,然后掉转马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
“到了洛阳城了,你们先散了吧,武林大会再见。”
韦少卿一句话,所有人都没有异议,想想白跟着他干什么,人家根本就没有要逃或者隐藏的意思,真是脑子被驴踢了,于是大家默默散去。李圣南眼见这场景,内息翻腾不已,喉咙一甜,这口血没有喷出来,而是被他生生咽下去了。李圣南误把这些人都当成韦少卿的手下了,这让他这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情何以堪,韦少卿看他一眼,吃惊的说道:
“李兄,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赶紧回去请个郎中吧,在下告辞。”
“请。”
韦少卿调转马头就走进城门。李圣南“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人也摔下马来,随从们各个吓得赶忙将他扶起来,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圣南内心里那个恨啊,韦少卿这个废物竟然能统领这么多人,他是费了那么大的心血才壮大武圣门的,为什么会这样?他本想一剑杀死韦少卿,可是想起他当时跟邪魅对战的时候,估摸着邪魅的修为极高,恐怕只有自己的爷爷极武圣才能打得过,所以他又不敢动手。一股气血涌到心口堵住不畅,然后从口中狂喷而出,他把持不住身体落下马来。
韦少卿听说程咬金身中剧毒命在旦夕,皇宫里的御医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起色,皇帝下诏书遍请天下名医也无能为力。好在程咬金昏迷之前凭借高深内力封住心脉,现在距离死亡也就是个时间问题。韦少卿在洛阳城将军府找到秦叔宝,秦叔宝很是高兴,也不怪他当了鬼王宗宗主的事,依然把他看做兄弟:
“少卿兄弟,你能回来哥哥真是高兴啊。”
“大哥,听说那个死胖子中毒很深,你们可找了医圣门?”
“不瞒你说,我已经请了凌烟阁小神医炎清越来诊治,但他说只有他师父苏思邈可解此毒,我无论派出多少探子都无法查的孙医圣的踪迹。”
韦少卿想想,邪魅说孙思邈大概正奔忙于镇邪,恐怕要找到他太难。韦少卿又想起孙思邈曾经说过让他有事没事随便救救人的话,或许自己在草庐内所学能够帮的上忙,于是对秦叔宝说:
“大哥,让我去看看,也许能有办法。”
“你?也好,毕竟你在医圣门呆过。我们立刻进宫。”
韦少卿随同秦叔宝进宫,一入宫门深似海他算是看出来了,自那高大雄伟的宫门起,十步一廊,百步一广场,廊桥轩榭纵横交通,宏伟宫殿重重叠叠,望不尽东头日出,也看不尽西边日落,高深院墙红砖琉璃瓦,勾檐交错遮云蔽日。韦少卿原本已经对秦府屋舍百十,后园假山流水叹为观止了,如今看着这宫殿,忍不住冒出一句:
“谁家人那么多,住那么房子啊!”
“这是皇宫,自然要有皇家的气派。”
“看来皇家真有钱。”
“兄弟,你若是喜欢就到朝堂里当差如何?天天进出这些宫殿。”
“看来我会迷路在里面。”
“前面就是太医院,老程就在那里。”
秦叔宝带着韦少卿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太医院,几个老态龙钟的太医在程咬金床前团团乱转,摇头叹息。韦少卿也不管他们,急忙上前查看程咬金。程咬金皮肤全黑,嘴唇发紫,双眼紧闭,呼吸微弱,胸膛几乎看不到起伏。几个老家伙看见这愣头青招呼也不打,胡乱翻看病人,虽然有秦叔宝在,但他们也大为恼火,其中一个看起来是太医首领的人喝道:
“哪来的山野村夫,竟敢乱闯太医院骚扰病人。”
“毒箭木、断肠草、乌头、蝎子草加入黑蛇毒混合提炼,还加了一味一品红,样样都要人命啊。”
几个太医愣住了,他们知道程咬金中了著名的毒药悲秋风,但参研了一个多月仅找出两样成分,这少年就这么翻看一番就说出来完了,这让他们脸上有些挂不住。一位老者喝道:
“无知少年,切不可胡乱说话害人性命。”
秦叔宝不理他们,问韦少卿可有解法:
“书上说可以用幽灵草、赤炎灵芝、冰魄神叶调和雪水冰镇三个时辰,再用慢火熬煮三天三夜,放入一味龙涎香做药引,服用即可解毒。”
几个老家伙哈哈哈大笑,太医首领道:
“龙涎香仅够皇上入丹且不说,你说的幽灵草生长在极阴之地,据说阴间倒是有一些,而那赤炎灵芝长在火山岩边上,从未有人采摘过,更不用说有没有了,冰魄神叶是什么?少年人切不可信口雌黄。”
“难道这里都没有吗?”
秦叔宝也知道这些都是传说中的药材,哪儿有那么容易拿到。韦少卿讪讪一笑:
“早知道我就留一点带回来了。”
几个太医一听,更加不屑,以为这少年吹大牛,事实上,韦少卿在孙思邈的药园子里都见过这些东西,它们都发出盈盈弱光还真好看,所以他以为应该不难找。韦少卿来回踱步,突然又想到另一个记载:
“大哥,我还知道有一种东西百毒能解,不过生长在酷寒之地,十年开花十年结果还要冰封十年方能取其籽,叫做玉雪莲子,只是书上说这种东西极其难寻。”
“玉雪莲子?对啊,天下第一解毒良药,雪山派。”
“雪山派?”
“兄弟,你可愿意同我一起上雪山派求药,唯有你识得此物。”
韦少卿脸一红,他实在为难再见到林雪瑶啊,正犹豫着,一个声音如铜钟重铁,威严沉厚:
“玉雪莲子,必须给朕拿来救朕爱卿。”
一听这声音,所有人原地下跪,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韦少卿一脸茫然,站在原地期待着谁人那么大阵仗。只见从门里走进来一位高大俊朗的男子,只见他身长九尺有余,虎背猿腰,金带龙袍,头戴黄金龙冠,粗眉朗目,似那天下谁人能在他眼中,方脸厚唇,两撇长胡似那飘动龙须,神情不怒自威,气势犹如飞虹吞天,果然一副傲世天下的帝王相。李世民看那韦少卿竟然不为自己的气势所跪倒,倒有几分惊讶:
“众卿平身,你就是那个韦少卿,为何见到朕还不跪?”
“若我为你臣子我便跪。”
“看来你武功定然十分了得,一般人在我真龙诀威势下必然屈膝下跪。”
“比起你的威势,更恐怖的事情我在十岁的时候就见过了,虽然我武功尽失,但是也不会轻易被吓到。”
话虽是这样说,可韦少卿的心狂跳不止,真有顶礼膜拜的冲动。
“好好好,不愧是英雄出少年。不过朕问你,该把《霸王决》谨献给朕了,此决原本就是我皇家的武决。”
“恕难从命。”
“大胆!”
“哼,《霸王决》择人而授,若我要传人,定然也不是你。”
“狗奴才,竟敢对皇上大不敬,你不怕砍头吗?”
李世民身后走出一个少女怒喝。这女孩子生的是天香国色,妖艳无双,只看她柳眉杏眼巧鼻朱唇,俏脸白皙腮边凝脂,体态玲珑似弱柳,十指修长似削葱,比之林雪瑶少了一份纯真却多了一分妖娆。韦少卿多看了一眼,不禁内心嘀咕“妖族”,这少女也是正眼看他,吃惊不小,心中忐忑“被他看出来了?”。李世民一看,误以为两个年轻人对上眼了,心里恼火但也不好发作:
“武才人,下去。”
“是。”
被唤作武才人的少女急忙低头后退七八步到了门外才敢转身下去,韦少卿这才发现到李世民身后簇拥着一大群人。李世民放下韦少卿,对身后一位道士打扮的男子礼敬有加,缓声问道:
“袁道长,请您看看我这程爱卿可还有救?”
被叫做袁道长的人上前来,没有去看程咬金,反而端详起韦少卿来,足足看了近半个时辰,直看得韦少卿浑身起鸡皮。袁道长叫做袁天罡,李世民重视道教以来,十分器重这位道教掌教袁天罡和副掌教李淳风,所以今天正好请来给程咬金看看卦。谁知道这袁天罡不办正事,而是对这个少年感足了兴趣,真不知道是何道理。李世民原本在门外听到韦少卿说起玉雪莲子还挺高兴,可是这个少年不懂礼数,加之竟敢偷看他的才人,真是可恶至极,要不是看在秦叔宝的面上,他早就叫人拉下去砍了。李世民不悦道:
“袁道长,我请你来是给程爱卿占一卦,你怎的只看这个少年?”
“不用占卦了,程将军有这位少年护佑一定多福多寿。”
“我?这位袁道长,你可不要乱打包票啊。”
“哈哈哈,你尽管去取那玉雪莲子,也只有你能取得到。”
秦叔宝赶忙解释道:
“皇上、袁道长,玉雪莲子是雪山派镇派之宝,据说玉雪莲生于至寒冰窟,只有雪山派那些太上长老才知道一眼至寒冰窟,并且也只有他们才知道采集玉雪莲子的办法,而玉雪莲子产量极少,在雪山派也只有掌门能够支配一颗,其余的被存放在密室,由太上长老看管,所以恐怕要将凌霄城奉送也不见得会得到。”
“哼,他就不怕我铁军荡平他玉珠峰吗?”
李世民有些愤然,他若不是当年就知道江湖豪客的厉害,他早就想把这些名门大派打压下去了。
“皇上,若是可以,您早就要唐门跟天摩崖把《霸王决》进贡了吧。”
韦少卿有些嘲笑的意思,只是对面这个人毕竟是皇上,还是不能太明显讽刺他。
“不妨事不妨事,只需这位韦少卿去取便可。”
袁天罡不知道是认真还是开玩笑,到目前为止真的连正眼也不瞧病床上的程咬金一眼。
李世民半信半疑,秦叔宝更是没有底,韦少卿则很为难。李世民想,既然这小子这么不给面子,也要给他个下马威,于是下旨道:
“秦国柱,朕命你同韦少卿立刻上雪山派替朕取来玉雪莲子,不得有误,否则提头来见。”
韦少卿瞪大了眼睛看着李世民,见他一副不可忤逆的模样,韦少卿只好无奈对着袁天罡和李世民竖起大拇指,话也没说,辞也没告就往门外走。秦叔宝则颔首抱拳,领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