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多月如同自残般的修炼,苏晨终于爬到了三阶武者将近四阶的实力,这已经足够八个月后在入武大典上一鸣惊人了。
但是这时苏晨却没法提起精神,稚嫩的小脸上挂满了愁容。
“啪!”
苏晨一把将手中的一张纸拍在桌子上,气哼哼的说道:“你干脆把我弄死算了,看看把我卖了值不值这些钱?”
“这就不关我的事情了,反正你现在实力够用了。如果在不想办法,到时候看你怎么死。”血灵儿依然是飘飘荡荡的,不过此时她美艳的脸上却挂满了坏笑。
苏晨看着血灵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不由的咬了咬牙,“我死了,您老人家也好不了哪去!不过这事情不用你操心了,我会想办法的!”
“妈的,这得多少钱啊?”苏晨看着桌上的材料单子头都大了几圈:“原铁、白玉髓、七星草,苦岑子.....也就这白银还是最便宜的,可它也是钱啊!”
苏晨对着桌子猛击了两拳,硬是把硬木桌子打出无数条细碎的裂纹出来。
为了给血灵儿制造一个假身,苏晨近乎快要崩溃掉了,这些材料没有一个是他现在的积蓄能够承担得起的。
虽然都不是特别贵重的材料,但是一看那原料的数量和药材的年份,就连专卖高级材料的店铺老板也都摇头苦笑,显然只能到全城最大的专卖炼器材料和药材的访市走一趟了。
牧家最大的访市,也是全城炼器材料和药材初品的集散地,苏晨晃了几圈,最终只能黑着脸回去了。不为别的东西是有,但是那价钱……苏晨初步算了一下,没有八万金币,想都别想!
“都说钱财是身外之物,可是这年头没有钱想办成事情那岂不是作梦?”坐在马车上,苏晨好一顿怅然,手里不到一千金币的积蓄,要是给力普通百姓可富裕的过一辈子,可是放在自己这样的人身上却捉襟见肘了。
“没钱如同没命根子,顿时就不像个男人了。”苏晨嘀咕了一句,如果不能给血灵儿铸造假身,那自己如今的实力反而成为了自己的灾星。没有一个强大的师父做后盾,没有一个理所当然变强的理由,可以想象以后的麻烦会有多少。
回到族地,苏晨一下马车立刻两名护卫就走上前行礼。
一名护卫说道:“三少爷,族长找您有事。”
“哦,知道了。”苏晨点了点头,直接就冲进了东庄内。
两名护卫看着苏晨矫健的背影,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显然不是过去那个病怏怏的苏晨,更像是一个身手矫健的青年。
苏晨三步并成两步,飞快的在回廊间穿梭着。
“父亲找我会是什么事情呢?”这时候的苏晨心里被材料的事情弄得很乱,不过苏穆找他去,他自然不会回绝。
很快就到了苏穆的书房所在,这书房幽静怡人,前面一个不小的荷花塘,两旁又都种的花草,穿行在其中就好像走在野外花丛一般,远远望去整间书房好像一座盖在密林间的小屋一般,给人一种从心底往外的幽静清闲。
苏晨凝望着周围的一切,他早就听说过,在自己没出生前,这里都是由自己母亲打理的。母亲走后,父亲为了纪念母亲派专人打理这里的一切,如今荷花池内的荷叶听说都和当年一片不多一片不少。
苏穆对自己妻子的爱,在整个家族乃至整个兰云城都是一段佳话,苏晨已经十五岁了,这十五年苏穆作为一族之长从来没有动过再续的心思。
苏晨整理了一下衣物,轻咳了一声。虽然明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会在屋内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作为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提醒对方自己到了的。
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内传出苏穆庄严地声音:“是晨儿来了吗?进来吧。”
“是。”苏晨低声回到,抬手推门而入。
屋内光线并不太亮,因为苏穆习惯不开窗户,因为苏晨的母亲眼睛有疾怕强光。这么多年了苏穆依然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苏晨看了眼门对面墙上挂着的母亲画像,那是一个让人陶醉的女人,而眉宇间的善良和纯洁,从小苏晨就喜欢盯着那副画看。因为那是他从未谋面的母亲,是那个拼死也要给予自己生命的人。
虽然从未谋面,但是苏晨对母亲的敬意一分不少。深深的对着画像鞠了一躬,苏晨这才转过身走向苏穆的所在。
苏穆没有抬头,而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蓝皮书,而苏晨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着苏穆发话。
大概过了一刻钟,显然苏穆是看完了一段内容,这才放下手中的蓝皮书,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了眼前自己的儿子。
“苏晨,你今年多大了?”苏穆开口问道。
“十五岁。”苏晨低着头,虽然不太理解苏穆的意思,不过大体却也猜到了七八。
“十五岁了,一晃你母亲走了十五年了。”苏穆叹息一声,眼神不由得又看向画像的方向。
“十五岁,是个大孩子了,明年就是成人礼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有自己的秘密,不过在自己解决不了的时候都会和自己的家人商量对策。”苏穆淡淡的说着,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慈父的微笑。
苏晨心里明镜,但是表面却只能装傻看,“父亲说的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这个年纪都没法解决。如果我有解决不了的肯定会和父亲说的。”苏晨在掩饰,却也在把事情挑明,现在还没有自己解决不了的。
苏穆笑了笑,其实他一开始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你和你母亲的性格真的越来越像了。好吧,记得为父是你坚强的后盾,有为父在任何人都不可能伤到你。想干什么就放手去干,趁着为父还在这个位子。”
苏晨楞了一下,看着苏穆心里一暖,差一点就要把自己心里的秘密都说出来了,可是身边却突然传来血灵儿幽幽的声音。
“还不是时候,现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除非你想把他害死。”
苏晨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孩儿我会努力给所有人看的,我会让那些家伙以后都把嘴闭的严严的。”
“我相信你,我苏穆的儿子绝没有孬种!”苏穆站起身,走出桌案拍了拍苏晨的肩膀,一脸的笑容。
“哦,对了,有一件大事。”苏穆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将桌子上的一张红色的请帖递给了苏晨。
“半个月后是牧家牧茹小姐的十三岁生日,我和大长老都被邀请了,不过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非要闹着给你发请帖,如果不发就不过生日了,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苏穆此时露出一脸笑意,在苏晨身上不停地扫视着,好像是在观察自己儿子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牧茹?”苏晨一怔,不过马上就想到了轿子里除了牧珍以外的那个小丫头,嘴不知不觉的就咧了起来。
“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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