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费要塞三十里外的一个小山丘上，吴天皱着眉头，苦着一张俊脸，强忍着恶心，伸手在小恶魔巨大的头颅里面掏啊掏的，一边咒骂道：“没用的金属球，什么办法不好想？这样的破事老子以后再也不干了？”
“不干了？”东方杜眨巴着眼睛很是可爱地问道：“真的？以后再也不干了？”
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完全断定吴天平时用的装可爱招数是从哪里学来的。
“太恶心了。恶魔难道不能长得好看一点，脑浆血液的难道就不能像西瓜一样？要是能像西瓜那该多好？”
东方杜语重心长地道：“小伙子，不要抱怨，要知道你每掏一次恶魔的脑袋就代表着你多了一具可以自行控制的机械傀儡。这可是完全受自己控制，永远不会背叛的机械傀儡，不是真金白银就能够买到的。”
东方杜的话让吴天的眼睛一亮，如果真的能够制作出器灵的话，以后有完全受自己控制的机械傀儡了。而且据东方杜描述，这样的机械傀儡等级绝对不会低于七级。
七级强者！吴天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更加敏捷，捞了一会之后从小恶魔的脑袋里掏出了一颗晶石。
晶石是半透明的灰色，里面像是有些流质在缓缓地流动一样，吴天用精神力感觉了一下，接触到的赫然是自己干掉的小恶魔。
“怎么样？用精神力感觉到什么了？”东方杜一脸好奇宝宝地问道。
人工智能的好处在于能够超高速做复杂的运算，坏处也不少，至少没有像人类一样的精神力。
吴天眉开眼笑地点头道：“不错不错，感觉起来还是挺强悍的，不知道被抹掉了记忆之后，这只小恶魔的战斗力会不会下降。”
东方杜激动地搓着双手，瞪大一双小眼睛用颤抖的声音道：“好好，马上去抹掉小恶魔的记忆。”
“马上？嘟嘟，你发烧了吗？怎么抹？你用手抹吗？”
东方杜咬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道：“这不是挺容易的吗？我们那儿要把人搞成植物人的办法多了去了。”
“滚！这里不是你们地球，而是天命大陆。快说说有什么好办法抹掉小恶魔的记忆？”
东方杜一屁股坐在地上，“有，当然有了。我是谁？我是鼎鼎大名的东方杜，杜爷涅。只是这个办法……”
“说！”
“你可能不大愿意。”
吴天一脸疑惑，实在有些想不通东方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人性化了，居然开始考虑起自己的感受了。
“说吧。制作器灵那是正事，大事，就算有什么困难的我们也要克服，哪怕没有困难，我们也要制造困难去克服。”
“说的好！”东方杜站起来迈着四方步一脸肯定地点头道：“不错，很有杜爷我当年的风范。”
“别废话了。”
“哦哦。抹去灵魂记忆有许多中办法，最好的办法，你猜在什么地方？”
吴天沉吟了一会弱弱地问道：“难道是在魔都？亡灵法师对于精神系魔法应该有不错的研究。”
东方杜眉头一扬，伸出食指摇晃道：“错了。抹去灵魂记忆最好的方法不在魔都而是在神圣教廷内部。”
东方杜说着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鄙视道：“我不否认在神圣教廷确实有些人很高尚。但是在这些高尚之人的装饰下却是赤果果的黑暗，比魔都更加黑暗。你知道降临天使吗？”
“这谁不知道？我们抹去小恶魔记忆的事情跟降临天使有什么关系？”
“根据我收集的资料，降临天使实际上就是人类，只是他们被抹去了记忆又经过一系列的改造之后的人造品，呃……或者说是神造品。”
吴天看着东方杜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是说我们要去神圣教廷弄到他们抹去人类记忆的方法来清除小恶魔的记忆？”
东方杜有些委屈地看了吴天一眼，低头道：“我说了你不会愿意的。”
吴天呆愣了一下，长叹了口气，这果然是自己不愿意的事。
做为一个正常的加纳人，吴天对于神明和恶魔十分排斥，对神圣教廷和黑暗议会同样讨厌，甚至更讨厌神圣教廷的虚伪。
让吴天去和他讨厌的人虚予委蛇，这绝对是一次重量级的考验。通过了，以后他的脸皮就会变得无敌厚，就是魔道炮估计也轰不开。要是通不过以后他可能不会再跟教廷的人打交道，此事甚至会成为他性格上的一个小破绽。
“怎么样？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不妨试试精神系的一些魔法，虽然这些魔法并不能完全清除灵魂的记忆。”
吴天对东方杜的话听而不闻，继续沉吟着，东方杜也识趣地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吴天的决定。
半晌，吴天终于咬牙切齿地道：“要做就做最好的，我们要制作最好的机械傀儡，没有任何隐患和后顾之忧的机械傀儡。”
东方杜朝吴天伸出一个大拇指，嘻嘻笑道：“有志气！要是能够弄到神圣教廷制作降临天使的方法，以后我们就能够制作更加高级的机械傀儡了。”
吴天被东方杜一句话说得心潮澎湃，血气翻涌，接着微微一愣拉着东方杜认真地问道：“嘟嘟，这次你可要跟我说实话，神圣教廷真的有制作降临天使的方法？降临天使真的是神圣教廷制作的？刚刚你不是说那是神造品吗？神圣教廷怎么可能制作出天使来呢？”
东方杜白了吴天一眼，很拽地道：“没文化了吧？天使虽然是神造的，可是基础的蓝本却是神圣教廷提供的。每批被送到神界的蓝本都由教廷先处理，清除掉他们的记忆。否则他们要是在神界造反，神界岂不是变得烽烟处处了？虽然那些不要脸的号称神无所不能无处不至，可是也架不住天使的数量啊。”
东方杜的话不仅没解除吴天的疑惑，反而令他疑窦丛生，“这种事情应该是绝密才对，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是谁？我是东方杜，人称杜爷的就是我。老子以前周游宇宙到达天命大陆之前，曾经到过那个死气沉沉的神界。那地方也配称神界？我觉得恶魔深渊都比那里可爱一万倍。”东方杜无限不满地嚷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