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口村有两兄弟,哥哥叫叫银二,弟弟叫银三,这兄弟俩可能是患有先天性的白化病,头发,眉毛,胡子全是白的,浑身的皮肤也是白的出奇,就跟那白纸一样,但是这眼睛却是通红的,红得好像能滴出血来,并且这兄弟俩见不得阳光,一见到阳光眼睛睁不开而且这皮肤火烧火燎的疼,但一到晚上,这双眼睛却出奇的好使,所以这兄弟俩一般白天在家呆着,只有晚上才出来。
这晚上出来能干点啥,你别说这兄弟俩脑袋瓜还真好使,他们想了一招就是装鬼抢劫行人。你别说这兄弟俩装鬼绝对有先天的优势,就这张惨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睛在夜里出来,真能把人给活活吓死。
银二和银三买了个雪白的长衫套在身上,又不知上哪借来两个女人的长发头套,甚至还买了只口红将嘴涂的猩红一片,兄弟俩选择的地点就是村后面二龙山山脚下的乱葬岗。
这乱葬岗可有年头了,刚开始的时候这乱葬岗上还是规规矩矩的一个接一个大大小小的坟头,一排一排整齐的墓碑,可是后来这里就有些废弃了。里面开始长满了荒草,站在半山腰往下望,绵延几公里全是坟头和歪歪倒倒的青石墓碑。
据河口村老一辈人说很早的时候这边就是一片坟地,河口村的祖祖辈辈都选择这边作为坟地,后来还听说做过一段时间的刑场,曾经几次将一些发配到这里的要犯秘密在这里处决。甚至老百姓生的孩子夭折了,都不埋,直接扔在这里,所以每当下雨,总能看到一些白骨被雨水冲刷,露在外面,引的山上一些食肉的野兽经常从山上下来,到这乱葬岗刨土啃噬尸骨。
按理来说这样的地方应该是很少有人来的,可是这里是地处两座山的山坳之间,只有这山坳里一条必经之路通向山外,你想走出大山或者从山外进来,只有这一条路。这银二和银三兄弟俩就是看好这有利条件了,在这里装神弄鬼,专门吓唬路人抢夺钱财。
这一天,天气有些微寒,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几颗冰冷的星星,何满山一家早早吃完晚饭就歇息了,突然,何满山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就发现自己的怪胎儿子从婴儿床上爬下来,径直向外走去,那速度非常快,完全不像是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孩,而且这婴孩根本不是像人一样在行走,而是用四肢在地上爬。”
何满山没敢惊动自己的老婆,怕她精神上再受到什么刺激,自己就悄悄起身,披了件衣服,跟了出去。
可是何满山的速度怎能跟上这青皮怪婴的速度,只见怪婴的身子蹿了几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何满山在后面跟的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话说这银二,银三兄弟俩晚上也早早的来到乱葬岗,他们坐在一个差点被荒草掩埋的坟头上,两只眼睛却紧紧盯着路口,看是否有行人到来。
突然,他们听到自己屁股下的坟头里好像有咯吱咯吱的声响,好像有人在啃什么东西。两人刚才没怎么注意,可是后来这声音越来越清晰,两人吓了一跳,齐刷刷的蹦出去几米远,妈的,里面有什么东西?不会是诈尸了吧?
兄弟俩面面相觑,银二看了银三一眼:“老三,咱俩扒出来看看,人说这墓地里都有陪葬的金银财宝,咱们脸眼看今晚的生意就要泡汤,不如把这坟给他扒了,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银三还是有些犹豫:“这恐怕不太好吧,扒人家的坟,似乎有些说不多去啊,再说了,万一这坟里头闹鬼,咱哥俩没劫着财再把小命丢在里头就犯不上了。”
银二眼睛一瞪:“打小我就看不惯你这点,做点什么事,就他妈像个老娘们,磨磨唧唧的,你不敢干就赶紧回家睡觉去,别耽误我发财。
银三看着银二,默不作声,银二暴躁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再稍有反驳,非吃他的拳头不可。
银二从腰间拔出匕首就开始往下挖,银三就用双手把泥土和青砖给扒出来,两兄弟配合倒是默契。
由于刚下过雨,泥土很松软,这坟扒起来倒还真不费事,只有用了一个时辰就把这坟头给扒出一个窟窿,原来已经挖透了,一股凉风从坟洞里阴嗖嗖的吹出来,让兄弟俩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在上面等着,帮我把一下风,我先下去看看。”
“嗯,你小心点,有事就喊我一声。”
银二往后推了一把银三,抓起手电和匕首,纵身跳了下去。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手电的光在这里面照出去很远,由于墓室比较低,银二只能低着头,举着手电慢慢向里面走去。
而这时候守在外面的银三坐在地上,他点了一颗烟,惬意的吸了几口,吐出一个烟圈,红色的烟头在这漆黑一片的乱葬岗上是如此的醒目,一亮一暗,就像幽冥的鬼火。
突然,银三发现远处的路上远远走来个人,没有月光,他看的不是很真切,,但他感觉好像是个女人。
银三早把放风的事情抛在脑后,他起身把烟头掐灭,猫着身子隐在荒草丛中,慢慢向那个人影靠了过去。
终于他看清了,那是个容貌姣好的女人,银二敢打赌,这么漂亮的女人他这辈子可是头一次见过,这女人身材窈窕,穿着红色的衣裤,围着头巾,脸上擦脂抹粉,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煞是好看,直看的银三心里有些痒痒。
女人越走越近,银三发现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包袱,看样子包袱里是一个孩子。
银三暗暗坏笑几声,心想,今天老子不但能劫财,而且还能劫色,看来老子今天福分不浅啊!
待那个女人快靠近他的时候,银三猛的从草丛里窜出来,一把将孩子夺过来头朝下拎在手中。女人看到银三将自己的孩子抢到手中,竟然面无表情,而且嘴角似乎还隐隐有一丝冷笑,这让银三非常诧异。
一般人见了银三这装扮估计都吓得要死,长发披肩,面色苍白如纸,嘴唇猩红,活脱脱一个厉鬼横空出世。.
而这女人一点没表现出害怕的样子,表情似乎还有些许的嘲弄。看到这女人藐视自己的样子,让银三心中一股无名火起,他用刀戳着女人的脸恶狠狠的说:“**的给我放老实点,你今天要是乖乖听话,老子就饶你不死,你要是胆敢溜奸耍滑,老子要了这个小崽子的命。
女人顺从的点了点头,只见她面色一转,朝银三咧开嘴笑了一下,这一笑让银三浑身的骨头都酥了。银三将孩子放在地上一边,自己像个饿狼一般朝那个女人扑上去,女人也不反抗,被银三顺势压倒在地上。
银三奸笑着欲行不轨,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那放在地上包小孩的包袱中爬出一个黑黝黝的东西,这个东西就像一个猴子,却与猴子又大不相同,浑身长满青黑色的鳞片,而且鳞片的缝隙中还竖起如钢针般白色的长毛。
银三将女人压在身下,一时间****膨胀,早已经将一切抛在脑后,可是突然他感到有些不太对劲,因为身子底下的女人怎么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他再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女人,这分明是一个祭奠死人的时候扎的纸人。这纸人苍白的脸上画着红红的腮红,嘴唇画的一片猩红,像刚刚吸允过鲜血一般。
银三吓的浑身一个激灵,像弹簧一样从地上弹起来,他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浑身哆嗦着,带着哭腔朝着那纸人喊:“不带.....这样的啊.....我只是....打算...劫你个色,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地上的纸人冰冷的像一具尸体,一动也不动,银三感到空气中弥漫的都是一种死亡前的恐惧气息,这种气息让人窒息,他转身刚想跑,只见从包小孩的包袱里爬出一只黑猴子,它脊背一弓,一个弹跳,猛然窜上了他的后背,如吸盘一般紧紧吸附在他的后背上。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像电流一般传遍他的全身。
黑猴子用尖锐如钩的利爪将银三的后背剖开一个大洞,银三的五脏六腑全都被掏了出来,洋洋洒洒的抛的满地都是,那黑色的猴子一样的东西将身体紧紧蜷成一团,从银三身上那血肉模糊的洞里慢慢的钻进了银三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