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以来,严家上下都感受到主人间那份甜蜜。确实,感觉屋子里幸福满溢,有新婚之喜和添丁之喜,好事成双,可谓双喜临门。
无论外面多么寒冷,屋内总让人感到温暖窝心。
这也是上图踏入严家以来,感到最美好的日子,她从不知人生还有这么美好的一刻,还能发生在她身上,上天眷顾,还能让她有生之年感受到一份爱。
早晨,透过窗纱得见窗台晾着一丝暖阳,素雅的淡金黄色。
已经过了早餐时间,没有人来喊他们,可能是前天他说了一句以后任何人都不许再进来喊她起床。她不习惯睡得这么晚,早前她醒过一趟了,想起床时,他眼睛闭着,腰上搂着的大手稍稍用力搂紧她,迷迷糊糊地喊着“再睡一会儿吧”——其实他也很少睡得这么晚,大概彼此都恋着某种感觉。
这下,她了无睡意,便伸出食指轻轻地染着他的轮廓描画,嘴角边不自觉地含着微笑……
她想把手缩回去,忽然被醒来的他捉住。
感觉被人抓住小秘密,她有点不还意思,低头掩饰。
他喜欢她这个低头动作,留意到她一低头就会脸红,清纯中带着半丝娇媚,很迷人,一度看傻了眼。
“在看什么?”她抬头问他。
“看你。”他不假思索。
“我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看见。”她口里这样说,心里一阵暖流滑过,女人大概天生就是爱听好话的,即便很假,也不拒。
“感觉对你永远都看不够,真的好想就这样看你到一百岁。”他曾经在的想法在这一刻温柔地倾诉出来。
“一百岁?那时我已是两鬓斑白了,老人一个,怪难看的。”她幻想着当自己白发苍苍的样子……
“不要,别一百岁,那么漫长的生命我会很害怕。”她由衷地说,有点动容。
“怎么会呢?”他柔声安慰着,不想她往深处去想。
“当然会,要不你答应我,陪着我好不好?”她有点小孩语气。
感觉她像在撒娇般,他应允,“好。”
“这算是保证了?不食言?”她要他再次承诺。
“对,不食言。其实,我不止一次这样看过你,不过那会儿你都睡着了,不要说看,就是吻你也未能察觉。”他坦承当初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轻薄过她。
这惹来她严肃的眼神。
“什么时候的事?”她忽然发觉原来自己脑海经常一闪而过那些亲密念头不是幻想,曾是真实发生过。
“唔……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故意卖关子。
“很久?久到什么时候?”她问。
见他犹豫,她蓦然想起什么……
“那次我喝了花雕?对不对?”她假装审问的语气,回忆越来越清晰,感觉就是那次,难怪她醒来后总感觉不对劲,总是感觉睡觉时他就在身边,问了小梅,小梅却说不是,她还一度以为是幻想,以为是对他存在某种假想而引起的幻想。
她的神情和语气换来他大笑。
她举起双手捧住他的笑脸,要他认真面对自己,“你别笑!快说,对不对?”
“我不记得了。”他故意不给出答案。
“真的不记得了?”她信以为真,对两人亲密无间的姿势浑然不觉。
他神情地凝望着她,深切地感受着两人亲密互动以及心动感觉,被一阵暖暖的氛围包围着,这么美好的时光在他人生中第一次出现,他多么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他们相爱着,相拥着……
在她发呆之际,他迸出两个字,“假的。”
过了几秒钟,她才醒悟过来。
“好啊你,竟然骗我。”她作势轻轻地捶了一拳他胸口。
“你怎么老是骗我!你根本当我是傻瓜一个对不对。”她洋装发怒。
从来不知原来卸下冷静很精明的她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难得地欣赏到令他感到幸运,他相信肯定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景上图,没有认为一向聪慧冷静老成的景上图能有这番诱人表现,不费力就把他的心弦拨动。
“错,我当你仙女。”轮到他伸出大手抚摸她嫩滑的脸蛋,“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是神圣的,就像天上的仙女,所以,即使有机会我也不敢轻易冒犯你。我第一次情不自禁地吻了你,是在杭州,你家里,那时你刚赴宴回来,喝了酒,有几分醉意,被蓝梅子搀扶走在那条长长的布满了桔梗花的走廊里,那一刻,你就像仙女下凡,美丽、飘渺,我还深深地记得当时你穿了一件橙色底的旗袍,衬得你身形婀娜多姿,妙曼无比,而且你脸上微带红晕,看起来很诱惑,没有一个男人抵挡得了……”他说着,故意停下看着她。
她有点难为情,又开始脸红起来。
“当时你站都站不稳,然后我支开了蓝梅子,把你抱进房间,睡下床的你看起来好美好美,我都看傻了,当我回过神来想要再次亲吻你的时候,蓝梅子回来了。”好在蓝梅子回来,要不然他不敢担保那只是一个吻这么简单。
“严承轩,你乘人之危。”她娇嗔地指责,其实那次的记忆她一点儿也想不起。
他拇指摸过她脸颊,当初他就是吻了那个地方,“严太太,我要是乘人之危就不是只吻了你的脸颊了。”
“没有通过主人的同意,你那时候所有理由都不能作为理由。”话虽这样说,面对他现在的触摸她一点儿也不抗拒。
他突然靠近她耳边,
“那我现在就征求一下严太太的同意,请问,我可以吻你吗?”
声音轻轻拂过她敏感的耳垂,让她有点颤抖,心跳开始加剧。这种情况她已经不陌生,也深知无法抵挡他的诱惑,还是想争一口气。
“不可以。”她努力想把声音变粗声一点点,始终无法做到。
声音彻底将她出卖。
“严太太,你的回答一点儿说服力度都没有。”他的语气听起来无比得意和自豪。
“我……”
他不给她撒谎的机会,在她脸颊深深地印下一吻——重复着当初那个吻——温柔且眷恋——心动且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