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山的山寨前厅,此刻是灯火通明语笑晏晏,如果除去了勾心斗角之外也算是高朋满座了。
大当家阎罗似乎对这些俗世之中的迎来送往十分的不感兴趣,只顾着低头喝酒偶尔和自己的手下聊上几句,倒是下面的各大势力的贺客,一个个针锋相对,为了争取自己在神武山的最大利益而打得不可开交,唇枪舌战也别有一番惊险,不时的有人说错了几个字就被群起而攻之,这也算是寿宴的一个乐趣了吧。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如闪电一般来到大厅气喘吁吁的说道:“启禀大当家,小的无能让那几个人给跑了!”
“混账!”阎罗漫不经心半眯着的眼睛在此刻突然睁开,大厅当中如果划过了一道闪电,偌大的厅堂霎时间就鸦雀无声,:“三个辟谷期的小贼,你这个金丹期的修士居然还能失手!我要你何用!”
凌空一掌拍向台下的金丹期的修士,那人下意识的就像躲过,但是一股无名的气机死死地牵制住修士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掌风重重的拍击在自己的胸口。
“噗”金丹期的高手在这一掌之下简直就像是一个孩子,而观阎罗轻松地就像是挥了挥手,台下的各大势力的贺客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暗自踌躇到:“这阎罗的实力可是越发的恐怖了,想从他嘴里捞出肉来想必是不太容易啊!”
眼睛一扫将台下众人的脸色变化都看在了眼里,阎罗暗自哼了一声,:“这帮鸟人丈着后面有人撑腰,就不把我阎罗放在眼里,这神武山是谁的地头还搞不清楚,空手套白狼套到老子头上来了,不给点厉害尝尝你们就不知道这怀连二郡姓阎!”
阎罗身为神武山大当家的这心性自然是好的,岂会因为些许小事就轻易动怒?刚才的怒火恐怕三分是对金丹期的倒霉修士,六分是对着台下的众人,只有一分是冲着苏林三人发的。
阎罗举手投足之间极有分寸,一掌之下只是将金丹期的修士打的重伤,但是并不致命,台下的侍卫有着不少人都是金丹期修士的好友,看到修士倒地急忙将他扶起:“林涛,大当家的正在气头上可大部分不是因为你,收敛脾气,小心应对!”
林涛也是人精一般的人物,知道阎罗这是故意立威给台下的人一点颜色,明摆着这个道理林涛顿时收敛了自己金丹期修士高傲,撑着重伤的身体老老实实的跪在台下,说道:“属下无能,恳请大当家的责罚!”
“哼,无能不无能的到先放在一旁,你也是修炼数十载,怎么被三名辟谷期的修士打伤了?”阎罗也纳闷儿啊,这林涛再不济也算是山上的中坚力量了,自己分明感应到来的三个人最高的也只有辟谷中阶的实力,林涛怎么可能受伤?
林涛老老实实的说道:“属下先前看到只是三个辟谷期的小贼,就起了轻视之心,没想到这三人中有两个人手段颇为强硬,其中一名手持法宝,而且取舍之间毫不在意,另有一人虽无法宝护身但是手段颇多,属下的伤势也是因为他,不过那人收了我一记造化掌,想必也活不了了!”
阎罗点了点头,这样看来来的三个人还不是一般的修士,但是这样的人才在我怀连二郡不该是无名之辈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啊。阎罗说好的是戚太后的人,说的难听就是以超大号的土匪山贼,但是阎罗是大户出身,对人才颇为爱惜,这回听说了三人的实力竟然有了爱才之心。
“知不知道那三个人叫什么名字?”阎罗换了一副面孔对着林涛说道,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林涛赶紧说道:“启禀大当家的,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属下并没有注意到三人的称呼,不过为首的一人称另外的两人一个叫龙飞,一个叫越儿,但是不知道具体姓什么。”
阎罗眼皮子跳了跳:“龙飞··越儿··难道是张家的那两个,时隔十年之久竟然没死?要不然一般人哪会有这般能量,不过如果是他们两个的话,另外一个人是谁?难道也是张家的人?”
“不管是不是这几个人倒是不用担心了,在这个关口拼了命到郢都,十有八九是为了那件事情。这张定海自从掌握了张家的权柄之后是越来越不听从太后的教化了。如果是当年的那两个后辈,想必到了郢都有张定海瞧得,当年张定山留下的死忠可是不少,就算不是,给张定海添添乱也算是不错”阎罗打定了主意,脸上的表情才算是缓和了下来,对着林涛说道:“此次事情虽然情有可原,但是毕竟还是你办事不利,去峰顶冰牢里呆上一年以儆效尤。”
一听峰顶冰牢,台下不少的神武山麾下的修士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看向林涛的眼神也是同情不已,想必这冰牢定然是不同凡响。
先不提神武山的反应,但说苏林。林涛的造化掌可是不一般啊,一掌之下拍的苏林是生死未仆,经过了内心中长久的挣扎,苏林慢慢地恢复了神智。
刚一醒过来就感觉胸前四周钻心的疼痛,要光是疼还要说,关键是还带上了酸麻痒,难受的要死,不过胸口正当中倒是没有一点的感觉,苏林一愣不该这样啊,那日的金丹修士可是对着自己的胸口来了一掌,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费了好大的力气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单先开,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又把苏林给吓晕了,整个前胸竟然是空荡荡,透过自己的前胸竟然能看到身子底下的床单,胸腔之内的心脏偶尔都能看到,整个胸腔内部裹着一层草绿色的薄膜,苏林的难受劲儿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苏林脸都吓青了,跟这次的伤势一比,先前在忌廉手上落的伤势,根本就不算事儿,赶紧又把床单盖上,这样的残样苏林看一样就觉得自己离死近了一步。
这时候门环“吱钮”一响,迎着苏林走进两个人来,正是张龙飞,看到苏林一脸的惊喜之色,上前两步说道:“哎呀,没想到你还能醒,真是命不该绝福大命大啊!”
“滚蛋”苏林疼得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张龙飞还没有开口,后面的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走上前来看着苏林说道:“先生生命力之顽强简直就是旷世罕见,先前没想到你会醒,所以就没给你止痛,我的药疗效虽好,但是难受劲儿也是天下一绝,我这就帮你止疼!”
这老头比之张龙飞更不会说话,气的苏林脸色铁青铁青的,不过严格来说这老头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知恩图报的道理苏林还是知道的。甭管苏林怎么想这老头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三根银针,每一根都有四寸来长,根本不跟苏林打招呼就直接插进了苏林的脖子。
之后老者拈着自己的胡子乐呵呵的说道:“我已经封住了你的颈项之处的三处大穴,你身上应该不会有知觉了。”苏林梗着脖子一动都不敢动,这可是三根长针啊,在自己的脖子里面要是弄错了位置自己不死也得半身不遂。
不过老者的手段还真是不错,三根银针插进脖子之后,苏林果然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几乎没有了知觉,苏林勉强对着老者笑了笑说道:“您老这一手当真是不凡,但是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老者笑着说道:“后遗症?恩啊,大小便失禁不知道算不算,不过你是修仙中人,不食人间烟火,不吃饭自然就不会有秽物产生,这也是无奈中的办法,现在一来你疼痛难耐,而来伤势这么重是不能乱动的,截取你的知觉对你只有好处。”
苏林这才放下心来,对着老者说道:“多些老先生施以援手了,不知道老先生名讳?小子日后必有厚报!”
老者笑呵呵的说道:“老朽云安,救助与你乃是公子的吩咐,老朽不过是奉命行事,不敢居功。”
“公子?”苏林面带疑惑之色,又瞧了瞧站在一旁笑的一脸贱样的张龙飞说道:“你家公子,不会是这货吧?”
一听苏林的叫法,老者不由得脸上一僵,显然还是看不惯有人对自己的公子不敬。
倒是张龙飞已经习惯了,挥了挥手说道:“无碍,云伯,这位苏先生乃是我的生死之交,不必拘礼,我和苏先生还有要事相谈,云伯能不能行个方便?”
云伯笑了笑说道:“那是自然,正好老朽还有一些药材没有收拾,公子随意便是,不过这位苏先生大病未愈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公子要小心看护。”
等云伯出去之后,苏林才说道:“这位云伯是什么人”其言下之意是想问问这位云伯到底可不可靠,这里是郢都,来不得半点大意。
张龙飞笑道:“放心吧,这位云伯是我父亲留下的老人,忠心耿耿的那种,张定海反叛之后云伯想要为我父亲报仇,但是无奈有心无力只好隐居在此。”
苏林这才放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苦笑着说道:“虽说逃得生天,但是我看我的状态是不能和你一起去遗宝了,真是遗憾啊!”
张龙飞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跟宝物相比自己的命才是最主要的,而且我也已经打听过了,七枚家住令牌现在出现在郢都的只有六块,咱们还有时间,而且遗宝所在的地方毕竟是上古的洞府,要想开启除了钥匙之外还得看天时地利,这样一来恐怕要拖到明年了,你放心养病就是,你的伤势不轻,虽然有云伯的、这位杏林妙手,但是想要痊愈没有三五个月是不行的。”
一听这话,苏林喜笑颜开:“那就好,那就好啊,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与宝贝擦肩而过,那才是必死还难受啊!”
张龙飞大感无奈,翻了个白眼儿说道:“真是要钱不要命了,算了你安心静养,我还得出去走动一二,当年父亲留下的死忠不在少数,我还得多联系一下,也给咱们留下一点保障。”
“那你小心一点,这郢都不比外面,你的仇家可是不少”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