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枪击和吸血鬼变身的恐怖,造成了酒客们的惊恐,人们乱做一团,不少人向酒吧门口涌去。
美丽的舞女们犹如画皮恶鬼,一个个样貌大变,樱桃小口化为血盆大嘴,细腻的皮肤也霎时如鱼鳞龟裂,她们热情地扑向身旁的男人们,她们需要鲜血。
一个身材娇小的卷发舞女,抓起两米多长的雕花灯柱,顶在酒吧的大门上,封锁了客人们的逃路,她微笑着念道:“晚餐准备好了!”
酒吧里的客人,大多是过路的货车司机和飙车族,他们个个身强体壮,平时打架也算家常便饭。但是,面对吸血鬼的突袭,除了个别的强者,其他人几乎完全无力反抗。
在狭小的范围内混战,手枪的局限性被放大了,张平安和尤利娅射完一个弹匣后,发现根本来不及装弹,便只能徒手和吸血鬼们搏斗。
张平安长得有些老相,年纪却不过才四十七八岁,他是货运司机,平时也要装货卸货,很是有把子力气。张平安为人有点迷信,平时对神啊鬼啊的,十分敬畏,逢节烧香,见庙磕头。虽然也看过几部外国的吸血鬼电影,甚至对当前这部都有些印象,但心里对打杀吸血鬼其实有些惴惴不安。
他不断得把靠近身边的吸血鬼推搡到一边去,看手法有点儿摔跤的架势,把自身保护得不错,猎杀任务却没有一点儿涨进。
尤利娅的身手也颇为矫健,完全不像平**们心中科学家的形象,她握着一条凳子腿,边打边退,退到了吧台边上,和剧情人物里的牧师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共同抵挡吸血鬼。
甄政早把手枪收了起来,他在经历上一次任务场景后,就兑换了格斗技能。看他的身手,显然已经把这门技巧练得纯熟,只要三两招就能打倒一个吸血鬼,效率比原剧中的男主角赛思兄弟俩还高,和酒客中的一个英俊的中年白人和一个高个子黑人相当。
那个英俊的白人拿着一条一米多长的皮鞭,他用鞭梢缠住一个女吸血鬼的头,往身前一扯,同时横踹一脚,就把那只曾经美丽的头颅揪了下来。他刚好和甄政靠近,便大笑着道:“嘿,东方人,你很不错!我叫‘性-机器’,你呢?”
甄政也轻松地解决掉自己的对手,笑着回答道:“叫我‘TRUTH’(真实的)。”
那个自称“性-机器”的白人显然猜到甄政报的是绰号,调笑道:“性就是‘真理’(同样译作TRUTH)!”
“杀戮才是真理!”高个子的黑人酷酷地反驳了一句,手底下却没有放慢分毫。他把一张酒桌反过来,平放在地上,让四个桌子腿朝上,然后每抓到一个女吸血鬼,就砸在一条桌腿上,把她穿个透心凉。
如此,每张桌子,可以插死四个女人!死到不能再死!
方才曾经头戴花冠,在酒桌上独舞,还用美酒挑逗理查德的舞娘,闲然地独立在大厅中一隅。她没有变身,依旧那么美貌,但所有的吸血鬼靠近她身旁时都会投过恭敬的目光,她就像个女王,或许也真的是此间的吸血鬼女王。
女王看到赛思被撞翻在地,便优雅地走了过去,一脚踏在赛思的胸口上,缓缓地说道:“我不会把你吸干的,你要做我的奴隶!”
赛思想向女王开枪,但发现左轮手枪里子弹打完了。他单手拨开弹匣,快速地填装子弹。
女王却毫不理会,依旧道:“你是个讨厌的家伙,甚至都不如你弟弟可爱。你不配吸人血,你只配吸流浪狗的血。你将会是我的脚凳,我命令你添我鞋底的****……”
不远处,理查德挣扎开对手的拉扯,他向哥哥赛思身边跑来,一边跑一边向女王痴情地说道:“他不懂你有多么好,来找我吧,我愿意做你的脚凳,我愿意……噢,雪特!”
理查德注意力全在女王身上,不留神被旁边冲过来的吸血鬼咬到了他缠着绷带的左手上。他痛苦地叫骂着,把手枪里六颗子弹全都轰入了吸血鬼的脑壳里。
吕布凭借着精熟的战斗技巧和意识,不断击杀着吸血鬼。他的节奏不快,每打倒一个吸血鬼,都要把短矛【刺血】插入对方的胸腔,把心脏搅碎,确认这吸血鬼真的死亡了,才开始新的战斗。即便这样,当他那“猎杀吸血鬼”的任务完成度达到(10/10)时,还是累得气喘吁吁。杀人也会这么辛苦,这是前世天生神力的吕布从未料到的。
听到理查德的叫骂,吕布向他这边看了一眼,不禁暗叹,这个家伙终于还是不能逃过被咬伤,之前改变的那一点点剧情又回来了原本的轨道上。
赛思的左轮手枪填满了子弹,而吸血鬼女王毫不介意,仍旧用语言发泄着心中的怨毒,“噢,既然你将成为我的狗,你的新名字就叫‘污槽狗’吧!”
赛思躺在地板上,用手枪指着女王的头。
女王道:“加入我的奴隶团吧!”
赛思道:“不了,谢谢,我已经有老婆了!”然后,把枪口转向天花板上巨大的吊灯。
“砰!”
子弹打断了吊灯架的固定部位,巨大的圆形镂空铁架坠落下来。这灯架就在女王的头顶上方,她已经闪避不及。
吕布知道,原本电影里,吸血鬼女王就是这样死掉的。虽然有合理性,但也确实有点冤,毕竟后来还有数百上千的普通吸血鬼把主角们搞得焦头烂额。
再尝试一次改变剧情吧!
吕布想到就做,他猛踹身边的一只酒吧凳,那凳子横飞出去,把吸血鬼女王撞离了危险区。
吊灯架落在地上,漾起一层浮灰。女王就倒卧在一旁,身体上毫无伤害,那凳子却被反震得四分五裂。
“伙计,你疯了吗?”赛思从地上爬起来,惊讶地问吕布道。
“赛思,照看一下你弟弟吧,她是我的了!”吕布说完,提起吸血鬼女王,手卡在她的脖子,食指和拇指用力地顶住她的两腮,笑道:“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