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释惟白《续传灯录·温州龙翔竹庵士珪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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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出酒楼的门就有点懵了,我一向方向感不强,这还是我来到虎啸国以后第一次跟小影上街,刚刚见到莫离后又是惊讶的很,所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这个酒楼的,更别提现在知道该怎么回去了,而且,我要回去的地方是小王爷的别苑,一般来说是不会有太多外人人知道在哪里的。
就在我不知所措发懵的时候,我的手突然被人牵了起来,我大惊之下就一边挣脱一边扭头看去,但是闻到那种熟悉的药香味的时候,我挣扎的动作慢了下来,是莫离!
我只是扭过头看着他,又觉得他牵着我的手有点过于暧昧便又开始挣扎起来。
而莫离只是握着我的手没有放开,还温和地说道:“是不是又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那一瞬间,仿佛时光又回到了从前,莫离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莫离。
我有些尴尬地点点头,不禁在心里悄悄嘀咕道:“什么叫‘又找不见回去的路了’?人家不就是方向感差一点么?”
莫离依然很温和地说:“那我送你回去吧!”莫离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虽然依旧温和,却隐隐地透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
他说着便拉着我的手向前走去,我不由在心里叹息道:“莫离终究是不是以前的莫离了”,然后还是在悄悄挣脱他的手。
莫离不但没有放手还越握越紧,不一会我的手腕就酸痛不已,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莫离这才淡淡地开口说道:“你越挣扎会越痛的,我是不会放开你的!”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点。
我认命地不再挣扎,只是叹了口气,说:“你变了!”其实,我还想说的是“以前的莫离是不会不在意我的感受的”。可是,人终究都会变的,说不说又如何呢?我自己还不是也变了许多么?
莫离没有接我的话,只是问道:“你住在小王爷府,对吧?”
我记得小影说过那个是小王爷的别苑才对,便回答道:“是小王爷的别苑。”
莫离又问道:“你怎么认识小王爷的?你跟他······”
莫离说道这里便停了下来,我知道他是想问我跟小王爷有什么关系,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大概就是个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吧?可是我总不能这样跟他说吧,况且,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君默时的情景,那个时候拼命地想要跟他解释我不是七少夫人而是云若,而现在我一点也不担心莫离会误会,这大概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我想我可能开始真正明白自己的心了。
莫离见我没有说话,又问道:“他喜欢你?”声音冷冷的,似乎还带有一丝怒气。
现在的莫离真的是比以前霸道了呢,可是,现在的我只是想救君默而已,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于是便开口说道:“小王爷怎么可能会喜欢我,我只是个嫁过人的女人而已!”
刚说完这句话,我就觉得莫离握在我手上的力道加重,然后就听到他怒气冲冲地说道:“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
我苦笑了一下,说:“难道不说,这个事实就会不存在了吗?”
莫离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再开口,我们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向前走。
那个酒楼离小王爷的别苑应该也不会特别远,但是现在走来就像是天涯海角一样,怎么也走不到终点。
过了好久,终于到了别苑门口,我大老远就看到小影正在门口着急地走来走去,她看到我后便飞奔过来,说:“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被王爷怪罪了呢!”
小影说完,眼神落到我跟君默牵着的手上时变得非常复杂,有震惊、有不可置信、还有一丝愤怒,我再次不自然地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莫离这次倒是没有再坚持,而是放开了我的手。
我揉揉酸痛的手腕,然后对小影说:“不好意思,我连累你受责备了,我一会会跟王爷说的。”
正说着,小王爷已经从门上走了出来,他看到我身后的莫离时,眼神也很是复杂,有惊讶,还有敬畏,他刚要说什么,却又顿了一下,然后才说:“你怎么来了?”
莫离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我送她回来”,莫离停了一下,才又说道:“你帮我好好照顾她吧!”
莫离的声音虽然是淡淡的,但是里面的威严却让人觉得这像是个命令一样,而小王爷竟然不以为意,只是答道:“一定”,然后也是停了一下才又说道:“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坐回吧?”
莫离考虑了一下,说:“也好。”
小王爷便吩咐小影道:“你先陪小姐回房。”
我看了莫离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便随着小影一起向我住的小院走去。
之前来不及细想,现在我不由得想道:“按理来说,小王爷的别苑一般人是不会知道在哪里的,莫离竟然毫不犹豫地将我带到这里,而且莫离好像跟这个小王爷认识,并且当他用那种命令的口气跟小王爷说话的时候,小王爷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这个莫离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也是个王爷不成?”
这样想着,我便开口向身旁的小影问道:“你认不认识莫离?”
小影疑惑地看了我一下,这才说道:“你说的是今天那位公子吗?不认识啊,小王爷的别苑里基本上是不会来客人的,我之前也没有见过他。”
我随口应道:“原来是这样。”
过了一会,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就又问道:“小王爷姓什么呢?”
小影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地答道:“小王爷当然是国姓轩辕了。”
原来虎啸国的国姓是轩辕,而莫离姓莫,这么说莫离就不是王爷了,那他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我摇摇头,想把思绪理顺,可最后还是颓然地放弃了。
晚饭的时候,小王爷过来了,可是他来了好半天也没有说话,我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王爷是有什么事吗?”
小王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不用进宫了,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我大惊之下,便急切地问道:“为什么?”
要是小王爷不送我进宫,我又怎么才能自己进宫呢?不到宫里去又怎么能救得了君默呢?
小王爷有些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然后他又说道:“反正安心住下就是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我没有什么别的需要,就是想要进宫救君默而已,可是,我怎么能告诉小王爷呢?他可是皇家的人,可是,在这里我就只认识他跟莫离,而莫离连真实身份都不肯告诉我,显然是不能让他帮忙的,可是,这个小王爷又怎么可能会帮我呢?
不过,当前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赌一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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