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结束出门去,几时更踏门前路。
忆昔君初纳采时,不言身属辽阳戍。
早知今日当别离,成君家计良为谁。
男儿生身自有役,那得误我少年时。
不如逐君征战死,谁能独老空闺里。
——张籍《别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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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彻走后,我开始变得对朝政关心起来,总是时不时地问莫离前方的战况,我担心轩辕彻,但是这种关心无关乎****,只是期盼那个单纯的大孩子能够在这场残酷的杀戮之中活下来。
莫离似乎也明白我的心思,他一直安慰我轩辕彻不会有事,并且说前线的战况很好,轩辕彻应该很快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当莫离告诉我轩辕彻马上就要得胜还朝的时候,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变故却又发生了。
这天莫离又来锦绣宫的时候,我像往日那样问道:“轩辕彻是不是就要回来了?”
莫离点点头,可是,神色间并没有一丝开心的样子,难道是发生什么变故了?
想着,我便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莫离犹豫了一下,说:“龙吟向我们宣战了!”
我们?莫离这是将我也算作是虎啸的一份子了吗?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君默这才刚刚继位不久,按理来说,朝廷应该不太稳定,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兵呢?虎啸的实力向来不弱,如果出兵的话,龙吟未必能占得了什么便宜,结果很有可能就是两败俱伤,这点君默想必是知道的,他怎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不过,我突然想到轩辕彻带了虎啸的大部分军队去抵御匈奴入侵了,虽说现在就要班师回朝了,可是,算算日子路上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难道这一切,包括匈奴的入侵都是君默算计好的吗?龙吟跟虎啸向来都相处得相安无事,君默为什么要突然出兵虎啸呢?就算是轩辕彻带走了一部分军队,虎啸的实力也还是不容小看的,况且龙吟现在内政也不稳定,这个君默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莫离的一句话立马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只听莫离淡淡地说道:“我要御驾亲征了!”他的声音平淡得就像是在说明天要带我出宫去玩一样。
我震惊地问道:“什么?你要御驾亲征?”轩辕彻才刚从战场上下来准备回来了,莫离就要亲自上战场,想着他即将要面对的残酷以及这可能就是生离死别的时候,心下不禁觉得黯然。
莫离的神色这才不再平淡,他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放心不下你,只是战争是残酷的,我也不能带你在身边,我不在宫里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想到来到这里以后,有三个男人都给了我特别的温暖,可是,现在,金贵已经不在了,而君默也对我恨之入骨,现在我就只剩下莫离了,如果连莫离都离我而去了,那么我在这个世界里就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所以,我不等莫离说完便打断道:“带我一起去吧!”
看到莫离不赞同的眼神,我赶忙又说道:“你放心,我保证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
莫离无奈地笑笑,然后摇摇头说:“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将你带在身边,只是,我不想让你面对那样的杀戮,况且,战场上突发情况会很多,我怕自己没有办法护你周全,所以,你就安安心心等我回来!”
莫离说到这里就停住了,然后他犹豫了半天,终于又说道:“还有,君默这次也会御驾亲征!”
看到莫离再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似乎在隐瞒些什么东西,让我不由得怀疑这场战争背后还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于是便问道:“君默为什么要突然出兵,他刚登基,朝政还不稳定,他在这个时候出兵一定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
莫离沉默着没有答话。
这让我更加确定了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于是就追问道:“到底是为什么?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莫离又是无奈地一笑,才又说道:“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也不想对你有所隐瞒,其实,在君默派人送来战书的时候,还送来一封给我的密信,信上说,如果、如果我把你交给他,他就可以停止这场战争。”
莫离说完这话句话,偷偷看了我一眼,而我已经完全愣住了,君默这次出兵的原因竟然是为了我吗?难道他对我的怨恨竟然已经到了让他可以不顾国家安危的地步吗?
心里那种酸涩的感觉一直在蔓延,可是,我却忍不住笑了,只是笑里的苦涩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掩盖,我辜负了金贵,又辜负了莫离,却爱上了一个对我恨之入骨的人,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吗?
莫离看到我的反应,一脸歉疚地说:“对不起,若儿,都是我让你们之间造成了这么深的误会,我······”
我摇摇头,打断道:“不关你的事!”
这件事情的确是因莫离而起,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跟君默之间的感情根本就经不起考验,又或许是太在乎了,所以容易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现在,无论原因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君默对我恨之入骨。
而且,如果真的是因为我而引发了这场战争,那么我岂不是成了两国历史上的罪人吗?而历史上又会怎么评价君默呢?会不会说他穷兵黩武呢?
既然,这件事情因我而起,那么就让我去结束吧,君莫想让我回去他身边,无非是想要报复,比起一场血流成河的战争,这个结果不知道会好多少倍。
于是,我便正色对莫离说:“这样的话,我更应该去了,既然他想要我回去,我回去就是了!”
莫离摇摇头,满脸坚决地说道:“不!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可是,你说过,如果我想回去你是不会阻拦的!”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想回去,可是,你说过,你愿意留在这里,而你现在提出要回去无非是想化解这场战争,我不会同意的,战争是男人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绝对不允许你回去!”
“你一直都明白我对君默的感情,我现在想回到他身边去,你放我走吧!”
“你骗人!你这些话骗君默可以,但是绝对骗不了我,你对君默有感情不假,但是,你不会愿意回到那个怨恨你的人身边跟众多女人去争夺他的宠爱,你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莫离竟然如此了解我吗?莫离说的都没有错,可是,我真的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人血流成河而且君默或者莫离中的任何一人因此而受到伤害吗?
不,我不能!
于是,我也坚定地说道:“我一定要去,至少你要带我去战场!”
莫离叹了口气,说:“若儿,你只要按照自己喜欢的去做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龙吟跟虎啸虽然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但是,和平已经走到了尽头,这一战也是在所难免的,真的与你无关,你无须背负任何责任。”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脸坚决地看着莫离,莫离最后终于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带你去,不过你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不许私自行动!”
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反正先去了再说,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莫离又嘱咐了半天该准备些什么东西才离去了。
出发的日子转眼间就到了,我作为莫离的身边的随从一直跟在莫离身边,上次送轩辕彻出征的时候感觉到一股豪情,而今自己出征却是觉得无尽的悲凉。
大军不日就开到了边疆,在虎啸境内与龙吟军队遥遥相对的地方扎下营来。
我遥遥望着龙吟的大营,心里五味杂陈,君默就在那里了,可是,他却是带着对我的深深怨恨而来的。
莫离只是静静站在我身后,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我回头对他微微一笑,示意他我没事。
两军就这样对峙了很多天,谁也没有先行动,我很纳闷,难道君默就不害怕轩辕彻从匈奴那边回来加入这场战争么?还是他在等待着莫离同意将我送回龙吟呢?
可是,对峙了好多天,轩辕彻都没有赶来,我这才知道原来匈奴那边突然反扑,轩辕彻一时半会也脱不开身了,难怪君默会那么淡定,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两军就这样对峙着,期间,我也曾想说服莫离让我去见君默来避免这场战争,可是莫离态度一直都很坚决,死活也不答应让我去。
就这样对峙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一天,莫离突然跟我说两军第二天要开战了,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莫离终于答应要带我去战场,只不过再三叮嘱我一定要跟紧他,绝对不能离开他身边,我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君默,我便觉得心痛莫名,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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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兮最近考试太多,有些焦头烂额了,万望亲们见谅,也谢谢亲们一直以来对梦兮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