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凡级九段的实力击杀圣级七段,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么已经发生了。而且是南宫雨亲自做到的,所以他很高兴,他已经想到了回到雪域后被大家奉为英雄的荣耀场面了。
然而南宫晴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的高兴,神色平静异常。她吩咐南宫雨割下杨幕寒的人头,坐上了马车,由南宫雨驾驶,目的地是雪域。
“你要和我一起去雪域。”南宫晴坐在苏远的对面说道,她的脚边放着杨幕寒的人头,鲜血淋漓。
“为什么?杨幕寒已经死了,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和你们一起走,而且我还有别的事情。”苏远并没有看对面的南宫晴,虽然南宫晴长得很漂亮,而且正在光着身子处理伤口,但苏远是不会乘人之危的。他只是掀开窗帘看着车外,同时让刺鼻的血腥味尽快散出去。
“离开雪域之前,大祭司说过我们会遇到一个不能走路的人,交代过要我把他带回去。”南宫雨撕下一块布条当作绷带,简单地绑在了伤口上。
苏远急忙扔过去一瓶金创药,作为一名药师,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这样对待伤口。
南宫晴投来感谢的笑容,又说道:“你可以放心,大祭司既然说了要把你带回去,那就自然不会对你做别的不利的事情。”
苏远还没说话,就听到前面赶车的南宫雨叫喊道:“大祭司要我们把他带回去,姐,这事我怎么没听过?”
南宫雨轻声笑道:“这事秘密任务,大祭司自然是不会告诉你的。”
“哼!我才不稀罕呢!”前面又传来南宫雨的生音。
苏远暗笑,没想到南宫雨竟是一个这么有趣的人,只是他还是要了解一下大祭司的事情,便对南宫晴说道:“大祭司是什么人?”
南宫晴一愣,说道:“大祭司是一位贤者。”
苏远闻言也是一愣,说道:“他为什么要你带我回去?”苏远并不知道南宫晴所说的贤者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有一种预感,让他心神不宁,总觉得去了雪域之后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他要问清楚。
然而南宫晴却没有办法好好回答清楚,她把身上的所有伤口都涂上金创药并且用布条包好后,利索的穿上了衣服,摇着头说道:“这些我并不知道,大祭司并没有说。”
苏远苦笑,听到南宫雨说不知道,他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要问什么了。
南宫雨摆弄了几下杨幕寒的人头,把它扔在了马车的角落里之后,慢慢地说道:“你是药师?”
苏远点了点头,不知道南宫雨要说什么。
南宫雨盯着苏远的眼睛,苏远也盯着她的眼睛,然而在这昏暗的马车里,即使是这样互相盯着看,也看不出什么。
南宫雨说道:“我妹妹云溪也是药师,她从小被父亲送给了别人,我虽然作为姐姐,却是一次都没有见过她。只知道她是万仙门的弟子,我前几日去过万仙门,可是他们告诉我云曦跟随祖师下山历练了,并不在仙门内。”
苏远微微蹙眉,对于万仙门,同样作为药师谷出身的他,可谓是知根知底的。药师谷隐于深山,而万仙门矗于凡尘,两个地方同为炼药之地,但却有着本质的区别。药师谷炼药是为了医人救命,而万仙门炼药却是为了升仙长生,可笑的是,这两个门派的师祖,竟然是师兄弟。
南宫晴忽然说道:“我和云溪长得很像吗?”
“一模一样!”苏远脱口而出。
南宫晴凤眉紧锁,点了点头说道:“她和雨儿皆是百年不遇的修炼奇才,然而一个沉迷于炼药,一个贪恋玩耍,唉……”
“姐,你又说我坏话了!”前面又传来南宫雨不满的叫声。
然而南宫晴却没有理会他,呆呆的看着马车车顶那些丝质的装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远又仔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南宫雨,说道:“我为什么看不出你的阶位?”
南宫晴微笑,平静地说道:“这是我们雪域一种特有的功法,叫做雪隐决,修炼之人可以随意隐藏自己的实力。”
苏远愕然,真实世界之大什么奇怪的功法都会出现,没想到还有这种可以隐藏自己实力的功法。如果自己学会了,那以后不是可以随便扮猪吃虎?!
苏远说道:“你现在是什么阶位?”
南宫晴随意地回答:“圣级五段。”
苏远震惊,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噎死过去,笑道:“原来你才是真正的修炼奇才!”
南宫晴说道:“勤能补拙,我只是在修炼上花费的时间多而已。如果云溪和雨儿都能够认真修炼,只要一年便可追上我。”
苏远微微一笑,他是不相信南宫晴的这种说法的。什么勤能补拙,都是骗人的!自己以前可是没少在修炼上花时间,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怎么可能只要努力就会一定会有收获呢?真是白日做梦!
但是南宫晴眼神诚挚地继续说道:“毕竟我做到这些,可是足足花费了十年时间!”
苏远并不说话。十年时间,并不算短,但是对苏远来说却远远不够。
他忽然有种强烈的挫败感,不知为何,自从遇到云儿之后,自己遇到的全都是一些实力强大的怪物,好像除了韩槿之就再也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了!
难道真如铁戈所说,是自己没有开启灵智的原因?
那么,到底要怎么才能开启灵智呢?
铁戈没说,苏远并不知道想必这个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别的人知道吧!
苏远忽然想起了那只黑乎乎的怪鸟,那只像极了乌鸦,从自己身体中的天魔死印中飞出,最后又飞回去的那只怪鸟,到底是什么?
它和天魔死印到底有着什么联系?会不会和开启灵智有关呢?
苏远的思绪一团乱。
云儿尚且没有下落,而自己又被人挟持着要去雪域。苏远一瞬间有些觉得不知所措,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胸前的天魔死印,隔着衣服,他能摸出那些一条条断掉的胸骨,疼痛感立刻便又席卷了全身。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南宫雨的声音。
“姐,我们已经到樊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