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手来袭!”
心中虽然诧异,可公孙羊却并不惊慌,迅速收拾停当,身形一闪,便已经出了山洞,直奔颖音姑姑的居所而来。
此刻,颖音尼姑也刚刚出得庭院,在几名侍女的护卫之下,向莲花山外行去。
“姑姑,是什么情况?”
“几个跳梁小丑而已,前番数次来此捣乱,都没讨到便宜,这次应该是找到高手,才过来找场子的!”
“哦!什么人?很有来头么?怎么不一次将麻烦彻底解决?”
“是十住堂的一个舵主的侄子,典型的二世祖。原本与姑姑倒是没什么仇怨的,来着莲花山惹事儿应该也是受了别人的挑拨。所以,姑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让暗中之人阴谋得逞。再者,姑姑所在的白莲堂虽然也算不弱,可大抵都不是善战之辈,比起十住堂的那些杀才却是略有不如的。”
“哦……”闻言,公孙羊点了点头,做沉思状。
在莲花山上住了这么久,每日与颖音姑姑闲聊之余,公孙羊也已经将那弥勒教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这弥勒教成员众多,构成也相当的复杂,而根据各部司职的不同,整个弥勒教总计分成四大堂口,青莲堂、白莲堂、净土堂和十住堂。
其中,青莲堂是弥勒教主的嫡系,由教主直接统属,白莲堂则是圣女嫡系,由圣女直属。
这里要说一句,名义上闻言,教主自然是弥勒教的最高领袖,是弥勒佛在世间的代言;而圣女则是弥勒教的精神领袖,因为,圣女是无生老母在世间的行走!
而无生老母,按照弥勒教的说法,弥勒佛的母亲!
于是,虽然很少直接插手教务,可圣女在教内的地位,实际上是高于教主的!
同样的,圣女所辖的白莲堂,地位也是高于青莲堂的。
至于另外两堂,则是协助教主打理教内外各种事务的。净土堂的神棍们主管教务,负责忽悠信徒入教,并为教派发展筹集各种资源;至于十住堂,则是由一群煞星构成,专事杀伐。
也正是因此,虽然身为白莲堂的候补圣女,可颖音尼姑还是轻易不愿意得罪十住堂的那位二世祖。一来自己的地位尚未稳固,太过强势总归不妥;二来呢,颖音尼姑也对自己手下的那些护卫们没有多少信心。须知,温室里的花朵,可是不怎么禁得起风雨的摧残滴!
事实也确是如此,否则的话,当初的那个玄霜,也就不会被公孙羊这个地阶的小菜鸟偷袭得手了!
就在公孙羊脑海之中闪过这些讯息之际,颖音尼姑已经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之下,很快来到了莲花山门外。
这里并非是前山的莲花庵的那处山门,而是后山开向群山深处的一道山门。
此刻的山门之外,一个青年正带着一群打手气势汹汹地在山门外不远处等候,而山门的正前方,一白袍男子正遥立虚空,手中捏动法诀。
随着那白袍男子手中法诀变幻,高天之上黑云翻滚,雷霆涌动,不时有一道道粗大的雷电被那白袍男子自雷云之中接引而出,径直轰向莲花山的山门。
隆隆之声连绵不绝,不过片刻的功夫,而那汉白玉的山门,便已经被直径达丈许的雷霆轰击了数十下,每一下都是雷霆万钧,宛若末世来临。
不过,那山门显然也是被高手以秘法加持过,道道青光水波一般荡漾而出,虽然看似孱弱无力,却神奇滴将那一道道雷霆顽强地挡在了青光之外,没让那白玉山门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虽然没能打破山门,可那雷霆也算威力不俗,每轰击一次,伴随着巨力被导入地下,整个莲花山都会颤上三颤。
见此情形,颖音尼姑不由得黛眉微蹙,脸色阴沉地开口道,“打开山门!”
颖音尼姑一开口,自有一旁的侍卫出列,挥手催动法诀,将山门上得禁制法阵收了起来。而其它的几名圣女侍卫则早已结阵而立,将颖音尼姑团团护在了正中。
早就看到颖音尼姑异形,那白袍男子正自准备着释放个大招出来,给这些白莲堂的女人来个下马威,好方便自家小主子后面的谈判,没想到,对方竟然突然撤去法阵,白袍男子不由得一愣。
而原本准备好的法术,白袍男子却不敢再发出去了!
老子来找场子的!威胁恐吓一番还凑合。若是当真伤到了这位候补圣女,自己这个十住堂的堂主,就算有舵主出面求情,只怕也未必就能够保住性命!须知,当代圣女,可不是什么良善可欺之辈啊!
念及此处,那白袍男子连忙逆转玄功,硬生生守住那原本已经蓄势待发的雷霆一击!
便在此时,颖音尼姑的目光已然越过了白袍男子,径直向着其身后的那名华服青年开口道,“白剑,你自此三番来我莲花山惹是生非是何道理?莫要以为有乃父庇佑便可肆意妄为,须知,我白莲堂可不是你可以随意欺凌的!此事若是闹大到了圣女或者教主那里,即便是你父贵为舵主,也护你不得!”
白剑,便是此番带头前来闹事的那个青年男子。也是十柱堂七大舵主之中的杀气最重的天杀星君白启唯一的亲生儿子。
也正是凭着乃父的赫赫淫威,白剑方才敢在弥勒教内欺男霸女、肆无忌惮。
如今听闻颖音尼姑的叱喝,白剑不但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变本加厉的嚣张了起来,“小贱人,不要嚣张!你不过是一个候补圣女而已,还真以为本少爷拿你没什么办法不成?识相的就赶紧跪下,若是将本少爷伺候的舒服了,说不定,本少爷一时高兴,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将你收为女奴!否则,惹恼了本少爷,定将你卖入勾栏院中,任凭千人骑,万人跨!”
“你找死!”闻言,颖音尼姑面若寒霜,凤目之中杀机涌动,沉声怒喝道。
那白剑闻言神情一滞,旋即回过神来,手指衣颖音尼姑,肆无忌惮地仰天爆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笑死本少爷了!”
半晌,直到笑得涕泪横流,肚子抽筋,方才缓缓直起身来道,“本少爷就算想找死,可是,就凭你,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