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医未遂,本就几近绝望,此刻终于从公孙羊口中获得确切的消息能够救回妘熙儿的性命,老实孩子降龙力欣喜若狂,急匆匆地作别了妘熙儿与公孙羊,便踏上了寻药之旅。
至于那位鲜卑火神教的圣女妘熙儿,由于还需要公孙羊帮助调理身体,则留在了长安城。
不过,此刻的徽国公府,可不知有公孙羊一人居住,还有被公孙羊接回来的国公夫人,悟真小尼姑。
由于叛乱已经平定,原本莲花庵的那些大小尼姑都已经再次迁回莲花山。公孙羊的便宜姑姑颖音尼姑与悟真小尼姑也一同返回,探得消息后公孙羊便将悟真小尼姑伯母接回了国公府内。
至于颖音尼姑,每日除了修炼之外,貌似还有许多鬼鬼祟祟的事情要处理,却是很少有时间再理会公孙羊了。
而公孙羊的另一位便宜姑姑淑德妃公孙无姤,虽然也已经回转京城,但也是每日忙碌不停,少有时间来国公府闲话。
至于具体的原因嘛,公孙羊倒是约略知道个大概,也不知是本就年老体弱,还是经历战乱受到了惊吓,抑或是被公孙无姤给折腾得没精没力了,总之,自从回到长安城后,那位大秦的皇帝陛下就很少上朝了。即便偶尔上朝那么一两次,也都是在淑德妃的搀扶陪同之下,露一次脸便很快退朝。
偏偏如今大秦王朝历经灾难,百废待兴,诸般事物千头万绪,个个都拖延不得。于是,残存的那些个王公大臣们开始商量着奏请陛下让东宫摄政。
可那位东宫太子,如今才不过九岁,哪里有能力来处理政事?若是当真如此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有心之人架空朝政!几经商议,这事儿始终没有一个妥善的办法。倒是另一件大事情,在朝野之中居然没有遇到什么阻力,那就是淑德妃封后。
数年之前,当初的大秦陛下就曾数次提出此事,奈何先皇后的外戚犹在,而且势力不下,而淑德妃公孙无姤,貌似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于是,虽有皇帝老儿力挺,却始终无法在朝议上通过。
如今叛乱过后,幸存的这些文武发现,貌似,当初反对淑德妃封后的那些大臣们,竟然没有一个幸存下来!倒是那几个比较靠拢淑德妃的臣子们,,一个个加官的加官、进爵的进爵,反而都活得相当的滋润。
每每思及此事,许多有心之人都不由觉得大脖颈子上直冒凉气。
于是,此番淑德妃封后之事蒲一被提出,竟出奇地获得了满朝文武的一致赞同!
封后完毕,那位公孙皇后便开始明目张胆地协助大秦陛下处理奏章。
虽然不乏有那些个忠耿的臣子对此心中颇有异议,可衡量了半晌,终究没敢明确地出言反对。
加之,这位公孙皇后似乎很有天份,虽是第一次插手政事,却也将诸般事物处理得有条不紊,或霹雳雷霆,或润物无声,不过旬日的功夫便将原本纷乱如麻的国事理清了个七七八八。
政事上逐渐转上正轨,而军事上,刘若兰与高继能分头帅军出征,兵锋所指,所有反动势力都迅即土崩瓦解,不过一个月的功夫,竟将一场蔓延全国的****大抵都镇压了下去。
表面上看,诸般事物都以着异乎寻常的速度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暗地里,一场更大的危机,却已经悄无声息地笼罩了长安城,其目标,赫然就是整个大秦帝国,至于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如今大秦的实际掌控者,当今的皇后娘娘,公孙无姤了。
原来,就在公孙无姤封后不过旬日的功夫,长安城内,来了一个大人物!
这个大人物,既不是骑马来的,也不是坐车坐轿来的,更不是走路来的,而是,御剑飞行径直飞入长安城的!而来人剑光停落的方向,赫然就是皇宫大内!
“天阶高手!难道是太上教的人寻仇来了?”
见此情形公孙羊不由得心中一紧,连忙吩咐妘熙儿照顾好悟真小尼姑伯母后,便展开身形,向着皇宫之内赶去。
徽国公府本就距离皇宫不远,公孙羊的速度也是相当的快,空中的那道剑光还没等在皇城落下,公孙羊便已经来到了皇宫之外。
站在玉阶之上,公孙羊迎风而立,目光炯炯地望着空中,沉声大喝道,“来者何人?皇城重地,严禁擅入!”
被公孙羊这么一声断喝,御林军也寻机发现了异常。
“空中飞人呐!只是,这方向,怎么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虽然心中惊诧莫名,可毕竟是精锐中的精锐,御林军的素质还是相当的过硬地,想起自己的职责之后,便第一时间弓上弦刀出鞘,对准了那不只是哪路大神的空中飞人!
此刻,空中的那个飞人自然也已经看到了地上的公孙羊。
目光一亮,来人脚下剑光转动,却没再向皇宫之内飞去,而是转头径直悬浮到了公孙羊的正前方。
这下,公孙羊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来者是一男子,约略三四十岁的样貌,身着一袭八卦阴阳鱼的青色道袍,中等身材,面貌清朗,一缕山羊胡飘洒前胸,两只三角眼的眼睛精光四射。很显然,来者应该是个精明之辈。
“哦,你是谁家的小娃娃?在此拦住贫道的去路却是为何?”目光闪烁着,来人努力堆出了一副貌似慈祥的样子,很是和蔼地开口询问道。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套自己的话,可公孙羊还是觉得不好恶言相向。
更何况,这种高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付得了?就算有三昧真火,可若是不能一举镇压对方,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多半也是要悲剧收场的!
“出手的机会应该只有一次!所以,务必做到一击必杀才行!”
心底打定了主意,公孙羊脸上却做出了一副恭敬之态,一面拱手施礼,一面沉声开口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仙乡何处,晚辈这厢有理了!”
“哦?”套话不成反被套,来人脸上闪过一丝的异色,旋即脸色一沉道,“小子!这长安城内的修士,应该没有几个吧?而你似乎又与这大秦皇室颇有牵连,想来,残害我太上教门下之事,即便不是你亲自做的,多半也与你脱不了干系!所以嘛,受死吧!”
蓦地一声怒喝,来人已然抽剑在手,挥手洒下万千道的剑芒,直奔公孙羊笼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