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教,篡权!
闻听这两个词联系到一处时,公孙羊不由得心中一紧。
虽然没有直接的接触过,可约略的,公孙羊也大致知道,当初长安城的那所谓的四虎,似乎就与太上教有某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所以,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太上教,公孙羊委实没有什么好印象。
及到后来,齐天宫与太上教发生冲突,公孙羊后来也了解到了其中的缘由,故而对这个所谓的仙道十大门之一的太上教更加的没什么好的观感。
而儒门的李浩然老头,那可绝对是个好人来着!至少,在公孙羊看来,的确如此!
不过是与朱家伯父有过一些交情罢了,看样子也并非是什么生死之交,可李老寿星居然能够为自己这个只有一面之识的小孩儿强出头,甚至不惜为此得罪了貌似很强大的齐天宫!
这样的人,即便是其本身非是什么善类,却也足以让公孙羊对之感恩戴德了!
更何况,在公孙羊看来,貌似,那李老寿星应该是那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好人来着!
“不行!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儿,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帮助李老寿星一番!否则的话,可就太对不起良心了!”
心中有了抉择,公孙羊便将目光转向了真老,轻声开口道,“爷爷,你有办法医治那个土儒门的李老前辈没有?”
“这个嘛!不好说!爷爷我虽然粗通丹道,可也不敢说能够包治百病!具体还要看了那个李门主伤势情况之后才好下结论!”
“哦,爷爷,我想帮他!毕竟,李老前辈对羊儿有恩!而且,此番李老前辈还是为了天下万民才受伤的!”
“好!”
对于公孙羊的请求,真老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
一者,想处了这些时日以来,真老确实是把公孙羊当成自己的嫡亲孙子一般看待了,自是不会轻易拒绝公孙羊的要求;二来嘛,真老本身也颇为欣赏李老寿星的品德为人,自然不希望李老寿星受到病痛的折磨。
有了决断,二人立即付诸行动,起身径直奔泰山主峰玉皇顶行去。
尽管本身貌似修为不入流,可这泰山上下众人,不论是仙道中人还是凡人,对于公孙羊与真老这祖孙两位神医的组合,还是相当的熟悉的,即便不说是尽人皆知,可也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认识这祖孙二人。
所以,公孙羊二人上山,几乎没遇到什么阻拦,直到行将抵达玉皇顶了,方才被几名站岗的修士拦了下来。
“这位老先生,还有这位小友,请留步!前方乃是仙道重地,不可轻入!”
循声声音望去,公孙羊发现,说话的是两名劲装修士,玄青色的衣衫,非儒非道,背背宝剑,面目冷酷、目光犀利,隐约之间,似有暴戾凶煞之气波动而出。
看样子,这二人应该是那种所谓的剑修,只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两位大哥,小弟公孙羊!家伯父与儒门李门主私交甚笃,李伯伯也对小子照料有加,故而此番听闻李门主有微恙,小子特来拜会,问候起居!”
公孙羊没介绍真老,盖因,若是从公孙羊这儿算起,真老可是那李老寿星的长辈。可在那些真正的高手严重,认得只有实力,若是没有实力,即便你辈分再高,也未必就能获得别人的尊重认可!所以,在没见到李老寿星本人之前,公孙羊可不敢随便就开口把称呼定下来。
万一,要是那李老寿星年纪更大、修为更高,却反而让其称呼真老为前辈,只怕有些不大合适!
“哦?”
闻听此言,二人神色略缓,目光在公孙羊身上逡巡了几圈后,转为惊讶,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微微点了点头。
很显然,以二人的眼力,此刻自然看出了公孙羊的底细。
十三四岁,地阶三品的修为!
这般天赋,可谓堪称惊才绝艳了!即便放在是那些仙门大派、仙道世家之中,也是极为少见的了!
所以,这小屁孩儿,很有可能,也是某个大派或大世家的嫡传!那么,其家中长辈与李盟主私交甚好也就不足为奇了!
虽然心底已经认可了公孙羊的说法,不过,这二人也是严谨之辈,并没有就此放过公孙羊二人通行。
“小友还有这位老先生且在此稍后,容在下进去通禀一声!”
说完,其中一人对着公孙羊二人拱了拱手,身形晃动之际,便已经消失不见。
没让二人久候,不到半刻钟的功夫,那侍卫便已经领着一位儒生再次出现。
“是公孙羊小兄弟啊!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离着老远,那儒生便已经朗声开口招呼道。
声音刚刚落下,眼前青光闪动,那儒生已经缩地成寸,来到了公孙羊的面前。
这下,公孙羊终于看清了来人。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当初传给公孙羊浩然正气心法的那王家兄弟之一,那个弟弟王守义。
“公孙小兄弟!怎地此时方才前来,为兄可是想死你了!”
口中说着,那王守义已然伸出硕大的巴掌,用力地在公孙羊的肩头拍了两下。
“呃……”
闻言,公孙羊神情一滞,显然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为兄”称呼,颇有几分不适应,即又很快释然了!
徽国公朱老头与李浩然老寿星平辈论交,而公孙羊与王家兄弟分别是二人的晚辈儿,所以,虽然年纪上,这王家兄弟似乎比朱老头来也未必小,可还真就是与公孙演同辈儿。
而此刻这个王守义称呼公孙羊为小兄弟,自称为兄,貌似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很显然,人家这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徽国公朱老头儿。
是以,公孙羊也没敢怠慢,连忙恭恭敬敬地给这王守义还礼,“公孙羊见过王老先生!”
一番客套之后,王守义很快把目光转到了一旁的真老身上。
上下打量了半晌,王守义却发现,以自己的修为,竟然看不透眼前这位老先生的根底。甚至于,连这位老先生是否先到中人,都无法确定,不由得心中暗自诧异,脸上也愈发的恭敬了起来,“这位老先生,不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