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一大早就起来了,当她来到伙房的时候,伙房里只有几个人。
明月夜把昨天在捅里泡了一天的大豆拿了出来,就在伙房门外的石磨,推磨起来。
随着石磨转动,大豆都碾碎,乳白色的豆浆流进了石磨的石管中,再顺着石管,流进了预先洗干净的空桶里。
伙房兵看见明月夜在磨豆,都过来帮她接手磨豆,而且豆太多了要一个人磨会很累。
当有人接手磨豆,明月夜也不推迟,把之前磨好的一桶豆浆,拿进了伙房,倒进了一口大锅把豆浆都放进去煮热。
等豆浆都热了,加了一点点盐,变成了咸豆浆,然后喊来伙房的人都试一下。
大家都很喜欢,军营里的营养早餐配上了豆浆就迅速走红了。
明月夜还搞了黄豆衍生品,煮豆浆的时候面上结的油皮都一一捞了起来,顺便晒干了做腐皮,豆渣都拿大缸加了盐巴封好,放在伙房外的平台上爆晒,当然是做调味上品的酱油和豆酱用。
明月夜在军营里不停收集饮食信息,方便以后自己发展,先在军营里来个市场研究。
明月夜在军营里都呆了有些时日,军中的将士见她都会礼貌的打招呼,她有时候也会带胖胖墨墨一起去伙房上班。
转眼,十五天过去了,战事开始紧张起来,月国和晨国的战争将一触即发,雁清宁和雁清岚带众将领都到前方阵地列兵布阵。
数万晨国铜甲士兵,整齐排列站在哪里,与月国士兵对视着,这时候,战鼓雷鸣,晨国士兵的吆喝声,大得连马的嘶鸣声都听不见。
这边月****列里,整齐排列准备出击的战车,将士们手持锐利的长戟,准备着迎战,大家都稳住呼吸,在空气中散发着让人凝滞的杀意。
雁清岚,雁清宁骑在战马上,严肃的凝视着前方,硝烟冲天,望不到边,正是晨国士兵渐渐逼近月国军队!
晨国的大将朝祺,骑着战马,越出了队伍,向月国阵地靠近。
雁清岚微微皱了下眉头,望着朝祺越来越近的战马,一动不动。
朝祺策马来到,相距五百米得地方停了下来。
一身银甲在阳光下异常耀眼,他勒马停下,向月国士兵拱了拱手,然后向雁清岚,雁清宁的方向微微躬身扬声到:“在下晨国大将朝祺,想与月国大将一战,不知可否。”
雁清宁低声和雁清岚道:“大哥让我会一会他。”勒马想上前,却被雁清岚举手制止住了。
雁清岚道:“来者不善,对方又是晨国大将,不可让你先战,辱没对方就算赢了也被晨国耻笑我惧怕于他。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何况还是你大哥。还是我去吧。二弟将士们就交付于你,你随机行事,切不可大意。”
雁清岚策马上前迎战。
两军统帅的马,在相距不到200米得地方,停下了。
雁清岚勒马道:“在下月国大将雁清岚前来迎战。”
两国士兵前进到距离两军统领身后800米处严正以待,战场上顿时一片寂静。
风沙迎风而起,吹动雁清岚身上的披风拂拂直响。
两军统领均抽出佩剑,噌~剑不约而同的发出蜂鸣,一道寒光从剑身中耀眼而出。
马匹感觉到要厮杀的对决,不停的在地上踏步,准备好向对方冲刺,给予致命一击。
雁清岚,呵~了一声,夹紧马肚,往朝祺冲去。
朝祺也勒缰望雁清岚奔去,刀光剑影夹卷着移动而卷起的烟尘。
两人势均力敌,刚开始不相上下,打得难分难解。慢慢雁清岚稍占上风。
就在这时,晨国军队里,一名副将领隐秘于士兵队列中持弓,抽箭,箭搭上了弓弦,瞄准了雁清岚的身后。
放!离弦的箭直直的往雁清岚身上飞去,练武之人感官敏锐,察觉身后有危险,提剑转身一挥,箭被档开分成两段掉落在地上。
此时身后露出破绽,箭过来的时候朝祺正举剑挥向雁清岚,此时雁清岚反射性的砍断了身后致命一箭,却档不住这边又一次的身后的一剑。
重重的一剑,穿透银甲从右肩直直滑落到左侧腰下,雁清岚死撑住欲望下坠的身体,奄奄一息的单手勒马往月国阵地方向奔驰。
看到雁清岚被偷袭重伤,雁清宁和几个将士急急奔接应了雁清岚回阵中。
雁清岚抓紧雁清宁的手道:“二弟,我没事的,战场就交给你指挥了,不用担心我。你自己要小心。”话说完就直接昏迷过去了,身上血染满一身。
雁清宁吩咐几个骑兵马上帮他止血,并要马上带他回后方营地疗伤。
骑兵领命,急急带着雁清岚离开了硝烟密布的战场。
雁清宁举起剑和士兵们说:“晨国竟出卑鄙手段伤我大将,此仇必要报,全军听令,准备迎战。”
他的声音一落,月国将士剑拔弩张,非要和晨国将士来个你死我活。
月黑的晚上,明月夜已经入睡了,军营里的人所剩无几都在前方战场,半夜里军营却传来喧哗的声音把明月夜吵醒了,穿上衣服,蒙上脸走到外面看个究竟。
大将营外都聚集了几个焦虑的士兵,军医背着药箱冲冲忙忙的紧跟着急奔进帐内。
明月夜也好奇的走了过去,帐外的人都煞白了脸。
明月夜偷偷问了也站在帐外的伙房长“梁叔,谁病了?大家都很紧张啊!”
伙房长拉过了明月夜小声的说:“雁将军被人偷袭,受了重伤,后背好大一条刀伤,流血不止,他们赶紧把他抬回来,军医进去了,希望将军没事,雁副将现在还在指挥大军。大家都好担心。没事就最好,最怕·····到时候影响到士气,我军将不利。呸~呸~我尽说胡话。没事的,没事的。”
明月夜听了也有些担心这位从没未谋面的大将军,跟着士兵们站在大帐门等待军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