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爱玛难受地弯下腰,血,已经开始在腹部蔓延开来。爱玛痛得脸都皱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左手臂突然传来被火灼伤的感觉。
爱玛看过去,手臂上的皮少了一大片。
爱玛粗喘呼吸,额头密布冷汗,脸色惨白,全身发抖。
她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对疼痛的恐惧。
爱玛害怕得除了嘴唇发抖,眼泪都流不出来。
“吱”
爱玛眼前突然出现一只身形肥大的动物。它身长半米左右,外貌像狐,尖嘴长须,有着一身油光发亮的银灰色皮毛。此时,它正弓着腰,对着爱玛眼露凶光。
这种兽名叫哈米兽,平时生活在野森林的中层。这株花叫紫珑花,花蜜芬香甜美,是哈米兽喜欢的零食,它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从中层来到外层找不知为什么只会在外层生长的紫珑花花蜜吃。
哈米兽此时出现在这里是一个意外,乌尔丽卡大人也没能预料到的意外。更重要的是,平时只在中层活动的哈米兽绝对不是爱玛现在这个菜鸟能对付的。
哈米兽连续攻击了爱玛两次,爱玛都没有反应过来,它试探性地选择出现在爱玛面前,爱玛都没有反应,它确信眼前的敌人是它能够对付了。
哈米兽的进攻再次开始,它仗着自己有着敏捷的速度和锋利的爪子,每一次进攻都能给敌人带来留些的伤害并且捉不住它。
爱玛见到哈米兽的真身反而冷静下来,现实或许让人难以对付,可是未知更让人疯狂。
爱玛最后一击的魔力已经用在砍倒紫珑花上,现在她已无多余的力量反击,她唯有选择逃走。
魔力消耗殆尽导致的后果是体力也跟不上。
爱玛跌跌撞撞地往来时路跑去,慌忙的她无暇思考哪边通向正路,哪边可以得到求救,她只往她熟悉的方向去。
动物拥有比人更灵敏的直觉,当它看到爱玛——它眼中的敌人逃跑后,爱玛迅速在它心中由敌人的身份沦为猎物。
爱玛逃不快,哈米兽不急着杀她,它慢慢地戏弄她,每一次的攻击必定让爱玛身上留下流血的伤口。
它要用这种方法报复爱玛突然打扰它进食的好心情。
血,越流越多,爱玛艰难地走的每一步脚印都是血印。体力消耗得越大,走得越慢,走得越慢,背后的哈米兽在身上留下的伤口越多,伤口越多,流的血越多,流的血越多,体力消耗越大。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开始还能感受的来自伤口的疼痛,伤口多了,疼痛感强了,似乎所有的疼痛开始慢慢远离。爱玛渐渐只能听到自己呼呼的喘气声在幽静的森林中响起,周围的声音渐弱,只听闻自己粗喘的呼吸声和越加缓慢的嘭嘭心跳声。
渐渐地,呼吸声都听不见了,只能听见如在耳边打雷般巨大的心跳声。
嘭,嘭,嘭,嘭嘭。
一,二,三,四,五。
爱玛不知道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她反复数着自己的心跳都是一,二,三,四,五。
本应该越走越短的来路,竟然在爱玛眼前慢慢伸展,越伸越长,远到天边。
爱玛伸直手想要说,不要。
天边的光线越来越亮,强烈的白光刺痛了爱玛的眼睛,她顿时眼前一片黑暗。
在爱玛坠入黑暗的时候,远在森林另一边与爱玛方向相对的南费尔利斯突然感到心悸。他行走匆匆的走步猛地停了下来,这个短暂的停顿,让正身在直箭攻击范围内,本能躲开直箭箭针的他挨了两针。
南费尔利斯果断地拔掉插进腰间和大腿的箭针拔出,然后立刻回头,往来时的方向奔去。
哈米兽围着倒在血泊中的爱玛转了一圈,最后,它趾高气扬扬尾离开,对倒在地上不会放抗的猎物不屑一顾。它此时正不饿,来外层也是为了找紫珑花蜜当零食,既然发泄了进食被打扰的恼怒,它也就满意地离开了。
在黑暗中沉睡的爱玛时被乌尔丽卡大人就回来的,乌尔丽卡大人在外层突然感到一股不属于外层力量的气息渐渐逼近。
外层,多数以攻击性植物为主。乌尔丽卡大人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把考试场地设在外层,而她感受到的力量虽然不强,可是绝对不属于外层力量体系中的,更不是现在在林中接受任务的孩子能对付的。
她迅速往感应到力量的方向奔去,她着急的心在祈祷,“只希望是攻击性不强的兽类出现。”
她的心思飞速地在转动,心中思索是哪一种兽躲过她气息的搜索,竟然不小心把它圈在屏障之内。
乌尔丽卡大人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往传来血腥味的方向疾奔而去。
说的时间挺长,可是在乌尔丽卡大人发现不属于外层的气息到找到爱玛只不过是过了几十个呼吸的时间。
乌尔丽卡大人发现爱玛后就立刻使用魔力封住爱玛流血的伤口,并且掏出一只药剂灌进爱玛口中。
气息渐断的爱玛这才慢慢回复呼吸,可是呼吸仍然很弱。
乌尔丽卡大人把爱玛抱回集合地让爱玛平躺,转身又往森林去。她从爱玛的伤口中发现攻击她的是哈米兽,她担心还在森林中找方盒的孩子,他们都不是哈米兽的对手。
爱玛觉得好累好累,就算是闭上眼睛睡觉都觉得很累,头很痛,头痛欲裂,是一种暴涨的欲裂感,那种硬塞满东西的疼痛和信息接受超量的负荷感让爱玛痛苦得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