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拘束害羞的人变得大胆,原本爽朗的人变得更加豪放。有的跟孩子虽然被别人碰到血痕会痛得发出嘶嘶声,可是他们依旧执着地跟着自己的雷伊伙伴勾肩搭背起来,只为让那些亲密感更加亲密。
欢笑过后,终于有人想起肚子饿要吃东西,他腼腆地说:“大家要么往果林方向边走边说吧,从早上吃过东西到现在还没有东西下肚子呢。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和笑呢。”
爱玛往说话人的方向看过去,爱玛看到后笑了,她记得他,他是圆圆的有着粉色头发的兰斯洛特。
大家摸摸肚子发现肚子都瘪了下去,于是大家开始急忙忙往果林处走。
当大家见到那些水润多汁的水果,听到肚子发出的咕咕声,紧咽了咽口水,就忙着从向离身体最近的果子,摘下来就往嘴里塞。
爱玛吃得满嘴是汁,吃到好吃的,她还不忘给南费尔利斯递上几个。
南费尔利斯也是累坏饿狠了,吃起水果来也不如平时的悠闲淡定。虽然没有像爱玛吃得这么狼狈,可也是把水果三个并成两个塞到口中。
吃饱喝足后,大家更能感受身体疲惫带来的沉重感,有的人更是打起哈欠来。大家也没再继续说话,回到树屋谷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树屋休息去了。
爱玛一回到树屋,爬到上层见到草床,三步并成两步奔到草床旁,也不管血痕压到草床上又回生痛,闭上眼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睡饱再说。
当爱玛在草床上扭着腰,翻了翻身醒过来,透过上层的大窗户往外看,看见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爱玛睡醒后,又感觉到肚子饿了。
“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爱玛想到,“还要去伯纳迪恩大人的房子拿药膏,不知道南费尔利斯起来没有,吃过东西没有,要是他早起吃过东西肯定到伯纳迪恩大人的房子拿过药膏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帮我把我的那份拿回来。”想到这里,爱玛就跳下床,要去南费尔利斯的树屋看看。
爱玛跳下床后发现全身上下酸软无比。身上的血痕反而不那么疼痛了。
爱玛走出树屋,走到南费尔利斯树屋,看见门锁着。既然门锁着,代表里面有人。于是爱玛敲响南费尔利斯的房门。
“笃笃笃”
“南费尔利斯开门。”爱玛喊道,发出的声音疲软无力。
半响,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爱玛又敲起了门,喊起了话。
门内依旧没有声息。
爱玛担心起来,不知道南费尔利斯在里面发生什么事。
她绕道南费尔利斯树屋上层窗户的那边,用自己最大的声音高喊:“南费尔利斯,南费尔利斯,你在上面吗。”
爱玛顿了顿,又喊道:“你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屋内依旧没有反应。
爱玛苦起脸,心中咒骂,为什么树屋之间的窗户不是相对的呢,如果是相对的,她就能从她的树屋天窗那里看到南费尔利斯的树屋里面,就能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了。
爱玛又担忧南费尔利斯在里面不知出了什么事,于是忘记身体上的酸痛,向着里树屋谷最近的乌尔丽卡大人的房子跑。
爱玛跑过古树走廊,跑到乌尔丽卡大人的房子前已经气喘吁吁。乌尔丽卡大人的房门紧闭着,树屋窗口透出屋里的荧蝶草发出的微弱光芒,爱玛也不知道乌尔丽卡大人休息了没有。
爱玛几乎整个人趴到房门上,抬起拳头粗鲁地捶响房门。
“乌尔丽卡大人,乌尔丽卡大人,我是爱玛,我在南费尔利斯树屋外喊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我很担心他,不知他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爱玛担忧地说。
爱玛才说完,身体就往前倾。
房门打开了。乌尔丽卡大人扶住顺着房门打开的方向倒向她的爱玛。
爱玛说了声谢谢,抬头就看到乌尔丽卡大人穿戴整齐站在她面前。
屋里的乌尔丽卡大人在爱玛想着房子奔跑过来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她从哪些凌乱破碎不稳的脚步声中可以推断有事发生了,于是在爱玛还没靠近房子的时候开始穿戴衣服,当爱玛敲门求救的话刚说完的时候,乌尔丽卡大人就拉开房门,于是爱玛就顺势倒向了她。
借着荧蝶草发出的淡弱的光,乌尔丽卡大人看清狼狈的爱玛,还有她身上的伤痕。她并没有吃惊,她一眼就看出她身上的血痕是抽人藤造成的,当她是小孩子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虽然她并不吃惊,可是还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她也没有出手治疗爱玛,她单手抱起爱玛,向着树屋谷疾奔过去。
爱玛把头埋进乌尔丽卡大人的肩窝,她都能听见风声呼呼地在耳边响起。
突然,乌尔丽卡大人就把她放了下来,爱玛下来一看,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南费尔利斯的树屋前。她虽然担忧南费尔利斯,但仍然为乌尔丽卡大人的速度惊讶,她辛辛苦苦才跑到乌尔丽卡大人的房子,可是几个呼吸后,她又从乌尔丽卡大人回到这里。
爱玛拉着乌尔丽卡大人的手走到南费尔利斯上层的窗户下,她抬手指着窗户说:“乌尔丽卡大人,你能从这里进去看看南费尔利斯吗?”
正当乌尔丽卡大人准备上前的时候,爱玛耳尖听到门开的声音。
爱玛连忙跑到门前,果然看到房门拉开了,南费尔利斯正疲惫地闭着眼睛,依靠的门,全身重量放到背后的门上。
爱玛着急地上前拉住南费尔利斯的手问:“南费尔利斯你怎么了,那里不好了吗?”
南费尔利斯从鼻子中重重地喷了道气,缓缓地摇头,却没有说话。
乌尔丽卡大人走到南费尔利斯身边,拉起他的手,搭在上面,又看看他的脸色。
乌尔丽卡大人沉默了一下,问:“你们有没有去伯纳迪恩大人那里拿药膏?”
爱玛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才刚起来,还没来得及去拿。”
“南费尔利斯,”爱玛咬了咬嘴唇说:“应该也跟我一样看,没来得及去拿。”然后,爱玛又抬起头,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乌尔丽卡大人,问到:“南费尔利斯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