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费尔利斯拿起挂在壁上,平时自己用的帕子,沾上了水,洗漱起来。爱玛也学着他的样子,把帕子放到盛了水的叶子上,沾上水后擦起脸。
南费尔利斯又取下挂起的两条长条形的罐子,然后递了一个给爱玛。
然后领着爱玛走出了树屋。
今天,南费尔利斯却没有领着爱玛走昨晚来时的路,而是走了继续往树屋谷的尽头走去。
尽头依旧是一片森林,爱玛跟着南费尔利斯走进森林,里面有高大的树木,茂密的树叶,清新的空气。
爱玛不时听到从书中传来的各种声响,吱吱声,喳喳声,嗡嗡声,笃笃声,噗噗声,各种不同的声响交杂起来,偶尔显得吵闹和烦躁,偶尔却显得和谐,似乎交合起一首美妙的大自然音乐。
穿过一片深林,来到一个湖泊前,此时,湖泊周围零散地有着几个人,但基本上都是两个两个一组的,就像是爱玛跟南费尔利斯的组合一样。
爱玛惊叹地看着眼前的湖泊,它并不是死湖,而是活湖,虽然它是一个湖,事实上却更像一条河。这个湖泊呈原型,但并不是一个正圆,从岸上有一条小小的路通向湖心,湖心中央,有一道泉,泉自地上喷涌上来,因为泉是在湖上往上涌的,或许水就来自湖里。这个湖与一条小河连通,爱玛不知这小河从哪里流出来的,她有些好奇,只是现在却没有让她非知道不可的决心。
南费尔利斯带着爱玛往湖中心的泉眼处走,他们把带来的两管罐子装满水,然后就离开了。
路上,他们遇上了别人,他们似乎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是南费尔利斯认识的人,他们见面时只是礼貌地微笑,然后就走开了。
等他们把水倒回到屋里后,南费尔利斯又带着爱玛出去了。
这一次,他们是往广场的方向走了,途径广场,从广场的边沿走了过去。
那边依旧是森林。
森林里面有着各种低矮的灌木丛,那些灌木丛挂着各种的果子,有些多点,有些少点,有密密匝匝的,又稀稀疏疏的,有红色的,有紫色的,有黑色的。
南费尔利斯对爱玛说:“随便摘些你喜欢吃的。”
爱玛欢喜地点点头,跑了过去。
南费尔利斯又在爱玛身后对她强调一句:“不许多摘了,吃多少摘多少。”
爱玛兴奋地摘了一个大的红色果子,她大大地一口咬下去,脆脆的,甜甜的。这个红果子还没吃完,又跑到紫色的果子旁边,摘下一串,这紫色和黑色的果子都没有红色果子的大,但它们胜在数量多,一串摘下来,就有数不清的果子。
爱玛正想大口吞下去的时候,突然想到昨晚吃的那酸酸的果子,于是她咽了咽口水,慢慢捻一一颗紫果子吃了起来。
爱玛享受地闭上眼睛,嘴角微微翘起。
紫果子实在是太好吃,太美味了,那清新的香气,甘甜的味道,微软微硬的口感,带有嚼劲。实在是让爱玛欲罢不能,吃完一颗,她又捻起一颗,一颗吃完再吃一颗,一颗接一颗地吃,不能停止。
南费尔利斯自己摘吃的果子了,对于他来说,对食物并不是特别执着,没有什么东西特别让他觉得好吃,或者特别的难吃。他是一个善于克制自己的人,特别是对于口腹之欲,他吃了八分饱,就没吃了。他环看四周,然后朝离他不远的爱玛走过去。
此时爱玛吃紫色果子吃得有点多了,小肚子都微微涨了起来。南费尔利斯喊着她:“饱了吗?走吧。”
爱玛摸摸鼓起来的小肚子,万分舍不得地看着黑子的果子,她刚才只顾着吃紫果子,黑果子还没吃过了。
南费尔利斯看着她的馋样,似乎有些受不了,伸出手拉起她的手臂,说:“走了,它又不会走的,饿了再来。”说着便拖着她离开。
爱玛扭头看着那些果子,依依不舍,最后,在离开灌木丛的前一刻,伸出没被南费尔利斯抓住的手,摘了一串黑果子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离开了灌木丛,南费尔利斯就松开了爱玛的手,然后爱玛就跟着南费尔利斯不知往那里走,走着走着,南费尔利斯突然停下来,扭过头对爱玛说:“对了,我还有点东西要准备,你先去伯纳迪恩大人那里把你的伴生兽拿回来吧。”
南费尔利斯扭过头看爱玛的时候,爱玛正捻得黑果子,吃得不亦乐乎。
她突然听到南费尔利斯这么说,她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南费尔利斯看着爱玛傻傻的地看着他的样子,特别是嘴边还沾着黑果子留下的黑汁。
南费尔利斯重复一遍说:“我去准备东西,你去伯纳迪恩大人那里那回你的伴生兽。”
爱玛奴了奴嘴巴说:“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
南费尔利斯想了想说:“拿回伴生兽的事还不用太着急的,还是先去老森林帮你准备树屋的必备东西吧。”
“既然这样,先去乌尔丽卡大人那里。”南费尔利斯看了看爱玛嘴角的黑汁,最后忍不住说:“你擦擦嘴巴吧。”
爱玛抬起手背就想擦嘴巴,南费尔利斯立刻喝住了她:“以后,你不许再用手擦嘴巴,要么就用叶子,以后吃完东西就要用叶子擦嘴巴,知道吗?”
爱玛努了努嘴,应道:“哦。”
南费尔利斯随手折了折路旁的一条藤蔓的叶子,递给爱玛,然后就转过身走了。
爱玛接过穿条的锯齿叶子擦了擦嘴巴,叶子不柔软,还略显僵硬,叶面上的毛针小刺更扎得爱玛的嘴巴有点刺痛。
爱玛随手把叶子扔在路边后又跟上南费尔利斯。
可是过了一会,爱玛就觉得嘴巴四周发痒,她忍不住抓了起来,抓的时候止了痒,刚止了痒又更加痒,终于爱玛痒得受不了发出呜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