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费尔利斯转过头,看了爱玛一眼,然后对乌尔丽卡大人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带着她回去了,乌尔丽卡大人。”
乌尔丽卡大人挥挥手说:“去吧去吧。”
就在南费尔利斯和爱玛来到门口的时候,乌尔丽卡却突然喊住了他们。
“等等,爱玛还是先换一身衣服吧。”
说着,便又走到墙壁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套绿色的衣服。
爱玛小声地附到南费尔利斯的耳朵旁说:“乌尔丽卡大人的房子好多暗格。”
背对着他们的乌尔丽卡大人呵呵地笑了,她转过身把衣服递给爱玛的时候说道:“以后你的房子也可以有这么多暗格,要多少有多少呢。”
爱玛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说得这么小声都能听到。”
南费尔利斯瞪了爱玛一样说:“大人们都是很厉害的。”
爱玛于是敛眉收颜,一脸正经的样子,不说话了。
乌尔丽卡大人着房子的另一侧小门说:“到那边的小房子换掉吧。”
爱玛进了房间,她把衣服放到一边后,烦恼着怎么脱下身上的叶子。
她双手就要提起裹在身上的叶子,突然间,叶子“啾”的飞了起来,变小,并且飘到她手上。
当她想着怎么处置这叶子时,发现它的叶柄除隐约拉出一条透明的线,爱玛凑进叶子,半眯着眼睛才看清,原来真有一根线,于是她把线套在脖子上,而叶子也就被她挂在胸前。
爱玛拿起乌尔丽卡大人给她的衣服。
衣服是分成两段的,上段是被封起来的一截柔软的布,她伸手,把它套上胸前,露出了肚脐和小肚子,下半身是一天短裤,爱玛很快就把它穿在身上。
身上的这一身衣服,就是爱玛在南费尔利斯身上看到的那一套衣服,一模一样。
爱玛穿好衣服走出小房间后,南费尔利斯就带着她离开了乌尔丽卡大人的房子。
离开房子后,爱玛兴奋地问南费尔利斯道:“现在我们去那里?”
南费尔利斯紧握一下手心的树种,回答道:“去我们住的地方。”
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沿着乌尔丽卡大人门前分出的一条拐到另一处,却不是来时走的小路。
这条路跟来时的路不一样,路两旁不是优雅的花坛,而是一棵棵老树。这些老树很高,很大,和粗壮,树干上布满岁月的痕迹,紧紧的树纹。
这些古朴、高大、粗壮的老树上、树间爬满了藤蔓,长长的藤蔓垂吊下来,有些还挡在路中央,藤蔓上还开着美丽的,发出清香味的小花。
南费尔利斯和爱玛走过的时候还需要拨开垂落到路间的藤蔓。
他们越走越里,高大的老树,深密的树叶,偶尔透过叶缝泄漏些光亮。尽管只能透露些光线,他们走在路上却不显阴暗。
爱玛能看到空气漂浮着发亮的光点,它们一直飘,一直飘,沉沉浮浮。
就是这些发亮的光点,照亮了他们的前方。
爱玛好奇地追逐着这些光点,它们偶尔聚集得密集一些,偶尔疏散一些,密集的时候亮一点,疏散的时候暗一点。
这一聚一散,一明一暗,一浮一沉,在这弥漫深密幽深的小路上显出一股韵致。
爱玛眼前出现了一点光,渐渐地,点光成长成一大片。
爱玛随着南费尔利斯穿过这一条长长的幽深的老树林道,来到光亮的出口。爱玛眼前豁然开朗,这个一个很大的空间,很大很大,里面有很多树,一片小森林似的,大的,小的,高的,矮的,各种姿态的树。
说它似小森林因为它有那么多不同的树,地上有花有草,说它似小森林是因为它里面树木的生长不似小森林的肆意。
因为这地上纵横交错着许多小路,每一条小路的终点必定是一棵树。
爱玛好奇地看着森林里面的树木问道:“南费尔利斯,这里是哪里?”
南费尔利斯答道:“这里是我们住的地方——树屋谷。”
“住哪里?”爱玛惊讶地问道,“我没看到房子。”
“树里头。”南费尔利斯随手指着路旁的一棵树答道。
南费尔利斯继续说:“现在我们看到它们只是树木,是因为它们的主人都不在,等他们回来了,树木的形态就开始变化了,起码会出现一扇门,方便别人来访。”
“可是我们住的地方不是都像克里奥帕特拉大人、爱影大人等大人的房子吗?”爱玛问道。
“它们都已经是成熟形态了,那是它们随着主人的心态变化出来了,它们从前也是树屋。”
爱玛兴奋地叫嚷道:“可以随便变吗,只要是想到的都可以变吗?”
“嗯,理论上是这样。”南费尔利斯答道,“你看爱影大人的房子不就跟其他大人的房子不一样吗?那是他的树屋随他的心思变的,不过房子嘛,我觉得能住就行,样子和造型都无所谓。”
“当然,也不要怪异得让别人受不了就是了。”南费尔利斯补充道,“例如像爱影大人的房子。”
他们边说边走,南费尔利斯在一小块空地上停了下来。
他拿出乌尔丽卡大人给他的那颗白色种子,他另一只没有握着种子的手伸了出来,发光的指尖在空中划动,形成玄奥的符号。
南费尔利斯把手中握着的种子抛出,在玄奥符号的笼罩下,种子慢慢地降落,在种子降落的过程中,南费尔利斯发光的手指划出一道弧线,拿到弧线,穿过符号,射向远处,奇异的是,慢慢降落的种子停了下来,随着弧线往前飞。
心急兴奋地爱玛伸直了脖子,看种子往哪飞。
尽管种子一直往前飞,可是一直都在南费尔利斯的控制下,在他们的视线内。
当种子到达南费尔利斯控制的指点地点后,便开始慢慢地降落下来。
当种子跟地面接触的那一刻,发出耀眼的光芒,刺目的强光让紧盯着种子的爱玛眼睛直掉眼泪,最后只好闭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