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暖便找到段大人,欲解决户籍之事。书房内,段大人正愁眉不展,见李暖进来,说道:“侄儿,你怎得来此?”
李暖并未回道,只问道:“舅父为何愁眉不展?”
段大人叹气道:“监察使大人小妾尚在府中,这些时日只喝些米汤,身子日渐消瘦,正不知如何处是好呢。”
李暖疑惑道:“监察使大人为何不带她回蒲州。”
“那****曾带此女去随监察使,可大人只说留在本府中便可,可能监察使大人以为此女曾受人凌辱,故嫌弃她吧。”
闻听此话,李暖颇有些无奈:“如此,也不能怪罪小静,毕竟她身不由己。”
段大人说道:“以我之见,此女其实并未被人凌辱,衣衫撕裂只是歹人想制造假象罢了,可大人恐再将其带会遭众官友耻笑,故留了下来。”
“舅父可遣人先行劝解一番,让她多吃些东西,弄坏了身子可是不好。”
段大人叹气道:“我不也正为此事发愁么。”
李暖不再言语,略停会,段大人问道:“贤侄前来是为何事?”
“哦,我是来打听户籍之事,还有舅父何时荐我入伍?”
段大人呵呵笑道:“我竟忘了此事,明日便遣许谋士为你办理,入伍之事并不着急,待过完新年也是不迟。”李暖嗯了一声,见州长正在愁虑,也不多在打扰,闲叙几句后便退出了。
新年竟马上到了,时间倒是过得极快,只这半年并收获不多,觉得皇宫仍是遥远。不过收获也是有之,至少决心改变自己犹豫不决的性格,便是其中之一。其实李暖在特种兵初始,性格很是果决,只后来一次执行任务失败,受了些打击,方做事犹疑起来,此番他决定重新改变,亦是很好。
得州长命后,户籍之事果然办理的很快,如此李暖便可参军了,年后便可前去。等他从军入伍后,琳儿便拜托舅父照顾了,如此便趁年前的时间多与之陪伴。
此后几日,李暖只于琳儿一起在院内游逛,他不再似原先那么拘谨,时常握住琳儿的小手一起玩耍,却说琳儿的小手极是柔软,握在手中很是舒服。
二人又在花园中玩耍,李暖道:“琳儿,我从军的此段时间,你可要听话,我会想你的。”
琳儿道:“你只可放心去,我一定等你回来,只你想不想我谁曾知道。”
李暖轻轻握住琳儿双手,身子贴了上去,然后将她抱住。琳儿浑身猛地一颤,忽的有些发软,直把头靠在李暖胸膛前,身子贴住了李暖。一股芳香铺面而来,直熏的人微微发醉,淡淡的体温传来,更是无限温馨。
如此亲密的接触,李暖竟胡思乱想开来,本是享受甜蜜幸福的时刻,下面的那话儿却直直挺立起来。如此这般,琳儿仿佛感觉到什么,问道:“公子,你腰藏何物,顶到我了?”说罢她边欲低头去看,李暖将她紧紧抱住,不欲让她看到,那话儿还是紧紧抵着琳儿。琳儿抬起头来,柳叶眉下的双眸疑惑看着李暖,说道:“公子,你的胳膊把我嘞疼了。”
闻听此话,李暖稍稍松开手,却仍将琳儿抱在怀中,琳儿毕竟年纪幼些,对那事也只是懵懂,并不知真正如何,仍旧问道:“公子,你为何随身携带小棍?”
李暖不答话,只内心忖道:“如若不随身携带,等哪天丢了,自己便可以入宫了。”
见李暖如此,琳儿略一思忖,似明白了些东西,却又羞于去问,便不再言语。
李暖抱着琳儿,控制自己去想些别的事情,终于那话儿慢慢恢复常态,忽的耳边传来细微的哭泣之声,仔细辨别,果然有哭泣之声。琳儿也挣开怀抱,说道:“公子,可曾听见有人哭泣。”
李暖嗯了一声,牵着琳儿的手便循声而去,转过一座假山,见前方不远处凉亭中,一女子正弯腰哭泣。虽只是坐着,却能看出她身形颇为高挑,只那高高的发髻似有些印象。
见其身着一身丝绸长裙,应不是婢女,李暖在那站了一会,却仍未有动静。琳儿小声道:“公子,咱们上前劝解一番吧。”
见那女子哭泣的甚是伤心,李暖点了点头,便走上前去。待走近凉亭后,李暖故意将步子声音弄大些,那女子方觉身后有人,忙用袖口擦拭面庞随即转身过来。
转身回眸,一副细长的眼睛哭得通红,满脸梨花带雨,却更是无限风情。瓜子脸蛋之上,鼻子颇有些高耸,樱桃小口点缀在完美脸部轮廓之上,正是前日那画像上之女子—小静。
小静回身望了一眼,眼神之中充满委屈,又抽泣了下后随即转身过去。李暖忙道:“敢问是高小姐?”
闻听此话,小静又仔细擦拭了一番脸蛋,方回身过来,回道:“正是小女。”
李暖道:“为何在此哭泣,如此可是不好,”说罢看了琳儿一眼。琳儿很是懂事,接着走上前去,坐在小静身边,挽住她的胳膊道:“如此可是不好,哭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那女只不说话,却也慢慢止住了哭泣。琳儿又道:“姐姐,有甚事过不去的,切莫再想那些,如此别人不疼,反倒只落得自己伤心。”
小静嗯了声,终于开口道:“多谢关心。”见如此,琳儿又与之攀谈起来。聊着聊着似乎很是投缘,只最后竟说笑开来,只可怜李暖,像个木头一样杵在了那里。待两人直聊了近半个时辰,琳儿便拉着小静回至住所,要小静搬出与她一起居住,如此那小静答应的也是痛快。
在回住所的路上,琳儿方想起介绍两人,待介绍李暖罢,小静微微作揖,向李暖施施然的一笑,眼神流转,带有无线风情。
那张昭并不与李暖同住,只偶尔的过来。平常之时,都是李暖、尹轩带着琳儿、小静在府内玩耍,如此过了几日,大家都熟络起来,彼此经常玩笑,日子过得颇为闲适。
那日正在花园池塘钓鱼,忽得到一仆役传话,命李暖前去书房议事。
刚进书房,段大人满脸笑容的招呼道:“贤侄,速过来看看这通告。”李暖走之书桌前,拿起桌上的官文,仔细瞅了几眼,转头看向段大人:“舅父,这上面所写是何?”
段大人略微一愣:“你果真不识字?”
李暖眉头略皱下:“倒是认识,就是识不全。”
段大人也不追究与此,笑道:“贤侄,等新年开春后,朝廷重新开始武举大会,你应前去,必定夺魁?”
“武举大会?”
“虽这武举不似科举般受朝廷重视,不过此次荒废多年后重新招募,想必也是不错,你武举夺魁,比从军入伍可是更好些?”
“舅父,若身为武举,可以参军么?”
“怎得不可,且入伍时沿袭武举身份,直接晋升为怀化郎将。”
李暖有丝兴奋,问道:“这怀化郎将是何军衔?”
“虽是五品下,已是非常不错。”
闻听此话,李暖已决定前去参加那武举比试。比试分每道举行,道内各州推荐之人去道内比试,而李暖正是在河东道治所蒲州进行比试。如此,他决定再从腹内搜刮出一首诗送于监察使大人,反正腹内诗词很是不少。
商讨一番后,李暖便告退了。待回至住所,却见小静正在收拾东西,问询一番后得知,监察使大人刚遣人送官文之时,也命小静回府。
如此,虽只待了几天的时间,小静和琳儿却是情谊深厚,十分不舍得对方,无奈监察使急命,却只能匆匆赶回。
监察使大人以为小静被人凌辱,故心生嫌弃,又怕官友嘲笑与他,竟盘算待道内武举比试后,将小静以府内丫鬟名义赏赐于夺魁之人,一来众官友不再嘲笑与他,二来也显他大方体贴。故此番召回小静竟是为此,除监察使大人盘算之外,众人并不知此事,
那小静却是满心愉悦,只以为监察使大人回心转意,止不住的抿嘴偷笑,内心却已充满甜蜜,待见到监察使大人后,未曾想竟是如此结果,瞬时心灰意冷,只泪流不止,叹命运怎将她如此捉弄。
李暖整日赋闲在府内,除玩耍、训练之外,整日于琳儿一起嬉戏,感情更是日益增进。这琳儿也是愈发漂亮起来,身形也逐渐张开,直有了女人的味道。李暖并非圣人,偶尔也会浮想联翩,却因越是熟络,越是整日腻在一起,倒觉不好意思起来。
趁此段时间,李暖同尹轩回了博陵县,李暖虽入县令府邸,却未与县令照面,只带了些东西便出来了,只在城内客栈内居住。
李暖在尹轩那存放了两支狙击枪,此番前去县令府,他将那只大口径狙击枪还有其所需子弹带了出来,存放到了重生的山洞之中。因山洞内通风很是不错,加之地形险峻,是理想的藏匿之地。
三只枪分开存放,如若哪支丢了,可将损失降至最小。虽回至山洞,李暖却只是远远的望了圆头村几眼,并未入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