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它却足以让我忘却那四人的容颜。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罗伊娜拉文克劳、赫尔加赫奇帕奇与萨拉查斯莱特林,那四个在千年前曾经最为活跃的巫师,那在这千年间一直唱响的四个名字。
我本是被戈德里克给束缚与帽子中的一个灵魂,不属于生者也不属于死者,夹杂在生与死之间,不生也不会死去,永远的生活于霍格沃茨这个巨大的囚笼之中。也许对那些从霍格沃茨中毕业的孩子们来说,霍格沃茨是他们第二个家,可对我来说它却是一个巨大的囚笼,一个囚禁了我千年自由的牢笼。千年的时光中,我没有离开过这里一步,也许今后也不会。每一年我看着新的面孔进入霍格沃茨,我从他们的脑海中知道外面的世界,从他们的记忆中来了解这个世界,可我却永远也无法进入这个世界之中。我被永远的囚禁在这里,除非出现奇迹,那四个人重新回到这里,只有这样我才能离开这个囚禁了我千年的巨大城堡。
百年的时光一闪而过,自己是教廷主教时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一般印在我的脑海之中。百年前的战乱就好像自己做的一场梦一样的不真实,活的太久,悠久的记忆就像砂砾一般从脑海中慢慢消散,不知道在过多少年,我会将那四个人的存在也忘却。现如今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什么是真实我已不知道,或者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的真假也许以不那么重要了。现在的我只能在校长室中看着每一日的日出与日落,回想着那不真实的百年时光。
我已不再记得自己是主教时的事情了,但我记得那四个人还在霍格沃茨时的故事。那时的天每一日都是艳阳高照,那时的霍格沃茨中每日都弥漫着孩子们的笑声。碧蓝的天空映着绿茵上穿着黑色法袍的孩子们,每个孩子的脸上都是明媚的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那时的霍格沃茨是巫师们的后盾也是巫师们真正能称之为第二个家的地方。
千年的时光过去,霍格沃茨里的欢声笑语从未间断,但那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已经再也无法看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巫师与麻瓜战争已经消了千年,孩子们的笑容却不如千年前明媚。我每一日每一日呆在校长室中,望着外面的天空,碧蓝的天空已覆上灰色,如茵的绿地也漫上黑与黄,记忆中的晴日也许不会再出现。
五十年前汤姆里德尔的出现,让本就不在稳固的霍格沃茨分裂,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之间分歧不断,战火也在两个学院的孩子们的心中燃烧;拉文克劳的孩子们沉浸在书的海洋中,不理外事;赫奇帕奇的孩子们明哲保身,将自己蜷缩在安全的壳中,冷眼看着其他三所学院的孩子。
在这五十年的时光中,我眼睁睁的看着霍格沃茨分裂却无能为力。曾经我劝过邓布利多,让他注意孩子们,让他不要在如此的孤立斯莱特林们,但他从未听进过我的劝说,后来我也不再劝他,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会听进去。我只能看着外面灰暗的天空,看着孩子们心中的裂痕越来越深,而我却无能为力,我看着这一起能够预见如果在不出现转机,霍格沃茨将步向消亡。
我在校长室中每一日每一日的祈祷,祈祷霍格沃茨能够恢复成千年前的摸样,孩子们心中的裂痕消失。后来上天似乎听到了我的祈祷,那个人踏进了霍格沃茨。我再度听到有人叫我‘帽子先生’,那个消失了千年的称呼。
哈利波特,那是他现在的名字。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千年后回来,但我知道他回来了,萨拉查斯莱特林回来了,霍格沃茨将会再度恢复到千年前那四所学院其乐融融的时光。所有的裂痕都将会因为他的回来而消失,所有的战火将会在他的跟前所平息。
当晚我在校长室中睁眼至天亮,明媚的阳光再度照亮整个霍格沃茨,灰暗将会从霍格沃茨的顶上被驱逐。我知道,斯莱特林们将会在他的手下重新走向辉煌,霍格沃茨在他的带领下重新团结。
癫狂的皮皮鬼在他的回归之后,恢复如初,就好像我看了几百年的疯狂的皮皮鬼是我的幻觉一般。我似乎听到那人叫皮皮鬼‘霍格沃茨’,皮皮鬼真正的名字,那个萨拉查千年前告诉他的,属于他的名字。癫狂的神色从皮皮鬼的脸上消退,阳光重新漫上他的脸,千年前孩子们最喜欢的霍格沃茨教授再度回来了。
我呆在校长室,但我知道他在霍格沃兹中的所有动静。皮皮鬼每日都会乘邓布利多不在的时候来跟我说。我从皮皮鬼的话中,知道斯莱特林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并且每日都在他的手下认真学习。斯莱特林们在他的教育下在慢慢改变他们的观念,改变他们的陋习,试着与其他三所学院和平共处。其余三所学院因为斯莱特林的改变也在慢慢发生着微小的变化。直到后来,他说会在每日的早晚餐前解释四所学院的行为准则与霍格沃茨校规,我便知道他开始出手了,霍格沃茨将会再度成为巫师们的后盾与那温暖的第二个家。
在他回来的第二年,我看到了戈德里克、罗伊娜与赫尔加,我震惊与三巨头的复活,也高兴于他们的回归。我知道四巨头重聚后的霍格沃茨会在他们的带领下重新恢复成千年前的摸样。
萨拉查的回归就好像一束光穿破了灰暗的天际,将黑暗从地面上驱逐。让光芒重新现于霍格沃茨。
我看着霍格沃茨在一日一日的变好,皮皮鬼每日来校长室带着的都是笑,不再是那种恶作剧的恶劣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笑。我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到希望,看到霍格沃茨重新团结起来的希望。
我看着校长室外面的阳光,觉得自己看了千年的阳光此时居然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