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可是吓坏了秦家老老少少几十人,还以为这位刚步入耳顺之年的家主,就要仙去呢!如不是那些郎中,把脉说他一切都很正常,秦家人还真就差点给他准备后事。
睡梦醒来的秦老家主,对于家人待见自己而所露出的怪异神情,予以漠视,置之不理。
他草草地吃了一点饭菜充饥,就让人备马车去了赵家,且通知余下四家家主,前往在那叙事。
自从那一次叙事回来,秦老家主那一梦,就成了这六大家族的世代家主,或是一些个别特殊人物的秘密。
后来时间一长,此梦也就慢慢地演化成了他们心目中的神话!
当然,余下五家主们也曾经多次,像秦老家主那样握着自家那张兽皮,入睡寻梦。虽然,偶而也会梦到一点类似的梦境,但却是很朦胧、很凌乱、很破碎。
尽管是如此不同,但是这也足以让六家老家主们骇然不已。
于是,当年六家二代老家主们,就这么定下这么一个族规,每隔十年每家当代家主,务必拿着各自家那张兽皮,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聚集一次,且将六张兽皮“拼图”一番,探索其中之奥秘。
“不知当年在那个石洞里,先祖们除了发现金银宝物,以及六块形状不一的兽皮外,可否曾经看到过或遗漏过什么?”
端着那块流淌着微微流光波动的兽皮,老人从失神回忆当中缓了过来。
……
“咕咚!”
一个红色话筒,在愣着神的保姆阿姨手里掉下。
随之,她慌慌张张地跑出别墅大厅门,往着另一栋相隔二十米远而建的别墅,急匆匆而去,且大声叫喊,道:“大事不好啦!小……小少爷在医院里被人拐走了!”
刚从暗门走出来还没多久,花甲老人就闻见大门口那里,传来慌乱的声音,他不由地瞳孔大放,紧接着蹙眉,沉下着脸,快步走出大厅,迎上追问,道:“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刚才接到二少爷的电话,说小少爷被假冒医生拐走,现在已找不到小少爷的一点踪影。”保姆阿姨微躬低头,有些喘气道。
“什么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拐人还拐到我秦家来了!”老人说这话,声音很大。
尔后,他顿了顿,接着低沉问,道:“那他俩夫妻怎么样了?”
“拐走小少爷的那个假医生,二少爷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而二少爷已让保安人员封锁了整个医院,正在搜查中,警察也不久后加入了当中,但至今还没有一个结果。”
“至于二少夫人在闻见小少爷被拐后,就昏倒了,虽然在医生急救之后,已经醒来并无大碍,但是二少夫人的情绪还是很不稳定。”保姆阿姨在一旁回话。
“唉,想不到他三口子才出门不到一个小时,就发生这事情,而且还是在我秦家的地方上!”
“但愿我的那个孙儿安恙无事吧!否则......”说到这,老人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突然变得十分犀利起来,整个人所散发出的气场,在一旁的保姆阿姨都不敢直视。
能过五六秒后,保姆阿姨胆怯怯地望了一眼面前这个将怒火藏在冷静之中若隐若现的老人,她试探问,道:“家主,要不让我前去照顾二少夫人吧?”
“去吧!”
老人摆摆手,接着回转身躯来到客厅里,在电话小台上提起话筒,拨出了一个电话......
七年之后,这一天,阳光明媚,轻风簌簌,万里蔚蓝,唯有少许白云飘。
其下连绵不断的山,望不尽头,高峰一坨坨,雄壮立于空,更有浓浓的迷雾缠绕在其中,远远望去犹如被人披上了一件洁白的毛衣。而在这些高山纵横里头,有一个很宽大的幽谷。
谷中弥漫着令人神清气爽的花草青香;爬满着藤条的参天古木,靠山纵横拔地而起;灌草丛生,百花怒放,蝶虫盘舞;时而有飞禽走兽出没觅食,时而响起鸟鸣虫吟之声。
“哗啦啦……”
一条清澈的溪水往着谷口急流而去。
顺着这溪水往上望去,原来在不远处,还有着一潭碧绿的湖水。
而湖水的最大来源,就在其之上,那里有一面银白色的石崖瀑布往下直流。
距离瀑布的不多远之处,有一块宽大的巨石,上面正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那两手弯臂握拳往后收拢,且弯着脚膝、半蹲、收腹、挺胸,他在练蹲马步。
此时,东边的太阳虽然已升得老高,但这个初入春季的天气还很冰凉,尤其是在这深山幽谷之中,就更加要冰凉了。
然而,这个小男孩身上那件较为紧身的衣裳,却很是单薄。
他那张稚嫩的脸蛋,不曾有波动,他微闭着眼,宛如入梦一般,跟睡觉似的。
突然,在湖水旁有一棵两个成年人都抱不过来的大树之上,有一个将近五十岁的男子几个脚踏,在那里跃了下来。
又见他几个轻脚弹跃,就上了那块巨石,走到那个小男孩的身边,还围着他绕了一个圈,细看一会儿,这才方两手抱胸,居高临下立在小男孩的面前。
他咂把了几下嘴,接着又一副恨铁不成钢,摇了摇头,喃喃语起,“臭小子连蹲个马步都能睡着,还真长能耐了。昨晚我可是让你提前一个时辰回来休息的呀,怎么还不够睡?”
随后他嘴角微微一笑,又有些得意,“不过,你这个臭小子进步还是挺快的嘛,睡着了都能蹲得出如此标准的马步,看样子在我宋天调教之下,定然会让我玄门添多一个高手门徒来,甚至可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那个,哈哈……”
自称为宋天之人,美滋滋地说着说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可他这么一笑,也就把面前这个'蹲着马步睡个觉'的小男孩给惊醒了。
只见小男孩未睁开眼,就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再次张嘴,有一种懒洋洋的口气,道:“是哪个混蛋这么吵呀!啊?我还没睡够呢!等会要是被我莫邪逮到的话,一定会把他……”
稚嫩的声音还没把话说完,就在他睁开眼眸的那瞬间,就戛然而止,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惧意,有的是尴尬而已。
“哟嗬,你这个臭小子还真的长本事了!那你倒是接着说,会把他怎么样呢?一睁两眼见到我,你就不说话了,你师父我有这么可怕的么?”说到长本事的时候,宋天把声音拉得很长。
他大眼圆瞪,嗓音也很大,但他还真不会将男孩怎么样。他也只不过是在男孩面前,树立一个为人师表该有的威严那个形象而已。
可是,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出乎人意料的,甚至,结果可能会是与之本意背道而驰。
“切!你这臭老头有什么可让我好怕的,你不就是在欺负还尚年幼的我呗!你这样压根就算不了什么本事,如给我一些年月,定会将你打趴在地喊爹叫娘!”
“还有,我每天都更衣洗浴,并不臭!别总是喊叫我为臭小子,请叫我莫邪!”小男孩年纪小小,说起话来却很自负。
“好吧,那你也别总喊我一个又一个臭老头的,再说我哪里老了?要不你还是将我喊回两年前那个称呼......师傅,毕竟是我宋天教你识字学武做人的。”
“当然了,我也不会再将你称呼为臭小子。怎么样,这算公平了吧?”对于面前这个人小鬼大的莫邪,宋天也是一阵头大,叫疼不已。
在宋天说话间,莫邪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那个挂在幽谷上东边的太阳,心知蹲马步的时辰,要结束了。
于是,他就缓缓地立直了身,再两手相扣往上延伸,舒坦地扭动着那一米二三的小身躯,不再蹲马步。
待他舒服地扭动整个小身板的每个地方时,才深吐纳几口气后,再见他那原先的一丝倦意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神充沛,惬意浓浓,一点儿都不像有蹲过一个时辰的马步之人。
“公平?喂,老头啊,你昨晚不是教导过我,说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公平的么?”
“还有,你不臭吗?你闻闻一下,你身穿这件衣服有多少时日没换了?再说,你在前几天不是跟我唠叨过,到了下个月份就五十岁了么?那么我现在喊你臭老头,还喊错了不成?”莫邪一脸嫌弃地说道,最后还用手捂上鼻子。
他所说这些话都是故意的,因为他心中有气,对宋天有着很大的成见。
“那个啥……我昨晚不就是一不小心在你的卧房里,扔了一个瓦斯弹而已嘛,你也用不着如此计较的呀!”
见到莫邪故作这般模样,宋天知道这小子还对昨晚之事耿耿于怀,同时还情不自禁嘿嘿了一笑。
“什么一不小心还而已?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弄个半死了!”
“还笑?哼,待我学武有成,我就跟你没完!”
莫邪想起昨晚的那件事,就气不打一处。
宋天听了,有些尴尬,不由地用手抓了抓他一寸之长的头发,道:“没有这么夸张吧?不就是除了有点辣椒味外,还有一点点呛人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