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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画:“什么?不重名大人也受了很重很重的内伤?怎么会这样噻?”
我没良心地继续舔着爪子:“打赏、PK票、评论、推荐票……好想要啊……想得心肝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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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不答话,牙齿直打颤,我听到他急速的心跳,除了我和他第一天见面的那个清晨,他用深邃的眼看我的那刻,我从来没有听到他的心跳这么快过。
沐雨大吃一惊:“糟了!难道中了暗算?”
丝琴丝画眼泪滚滚而下,摇着墨玉:“公子,你别死啊……呜呜呜……”
沐雨只慌了一点点的时间,就镇定地吩咐道:“快把公子扶床上躺好!”只见他冲出门大喊:“请大夫,快!快!”一瞬间又冲回房间,卷着一阵风冲到窗边,冲下面大喊:“把那个卖狗肉抓回来,要活的,快!快!”又冲回来,说:“你们把公子的衣服都脱了看有么有暗器,要慢要仔细……怎么还没扶床上去,你们干什么吃的?!”
沐雨走过来一把推开丝琴丝画,要自己扶墨玉,我想这时他意识到自己的袖子被墨玉拉住了,墨玉吸了一口气说:“我没事。”
“公子?”沐雨小声问。
墨玉抬起头,双眼中要喷出火来:“我是气的,看不出来么?”
“气的?”
“白跟我这么多年了,这还看不出!”
沐雨流着泪说:“公子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公子……”沐雨跪下来,流着泪的眼盯着墨玉的脸,“公子真的没事么?”
墨玉咬牙道:“以前也没遇到这样气人的事!我有事,我气着了!”看来墨玉真的气着了,话语里都带着“神兽”我惯有的不讲理的口气了。
沐雨愣愣地看着墨玉,拉着墨玉的手喃喃说:“公子真的没事么?真的没事么?……”
墨玉抽回手,说:“没事。”
沐雨愣愣地说:“公子走两步看看……”
“我再做个倒立给你看!”
沐雨泪水一滴一滴滴在墨玉的衣服上,一滴一滴在墨玉的衣服上绽开……终于“哇~~”地抱住墨玉,哭声震天。一边哭一边说:“只要你没事就好,呜呜……只要你没事就好……”
墨玉一愣,随即推开沐雨的八爪鱼拥抱,沐雨倒在桌子旁,还是一个劲哭,哭得接不上气,看着好为他担心。侍卫们听到沐雨凄惨的哭声,都离开了自己应该在的岗位,奔将过来。墨玉打发他们回到岗位上。
丝琴劝:“没事了,别哭了……真的没事了……”不劝还好,沐雨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坐地上抱着腿,把头埋在两腿之间呜咽:“真的没事了……呜呜……”
丝画说:“沐雨哥……”
沐雨抬起脸来,哭着对丝画说:“你又要说什么呀?”
丝画扑哧一笑:“你鼻子上出泡泡了。呵呵,没事了……你接着哭。”
沐雨举起袖子在鼻子下抹出一道精彩的鼻涕道道,然后继续:“哇哇,呜呜……”
终于墨玉也说话了:“别哭了。”
“停不下来了,呜呜……呜呜呜……”沐雨哭得更大声了。
这时候轮到我出马了,其实我对沐雨,一直以来都有两个疑问,正好可以乘着这个机会解开来,我越到沐雨身边,伸出爪子,对着他的那个地方,就是雄性动物会有的雌性没有的那个地方(懂了吧?)毫不客气地挠了下去。
沐雨一声惨叫,“啊~~~~”叫声之惨,导致侍卫们又都离开了自己应该在的岗位,奔将过来。“没事吧?”沐雨惨白的脸,嘴角都咬出血来了,双手捂着裆部冲弟兄们摇头。
“沐雨兄……你没事吧?”
“公子,我扶沐雨回房!”
……
墨玉冷冷地说:“都回去,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
主子这么生气,大概侍卫都第一次见到,不敢再说半句,同情地看了一眼沐雨,退了出去。
房间里的温度因为墨玉的一句话降到冰点,我对墨玉说:“以后觉得天气热,就惹怒你来天然降温喵。”
好吧,这个冷笑话并不好笑,墨玉又开始咬牙了——他是气的。
值得庆幸的是,沐雨终于不哭了,咬着牙——他是疼的——红着脸问我:“你干嘛挠人家……那……里……”
我把爪子提到嘴边,吹吹带血的爪尖说:“哦,没什么。我一直怀疑你是女扮男装。所以试试看。”
墨玉眯起眼睛咬牙说——他是气的:“结论呢?”
“哦。”我问沐雨,“疼么?”
沐雨魅惑的狐狸眼睛充满了让猫怜惜的委屈,“疼死了。”
我满意地点头,“对不起哦,让你受苦了。不过至少让你不哭了不是么?还是要谢谢我喵~”转脸对墨玉说,“不是假的,基本可以证明是男的。”
沐雨委屈地说:“难道你一直怀疑我的这……个……是假的?”
“这个我的怀疑之一。”我诚实说,“沐雨,不要怪我哦,不搞清楚我会睡不着的。”
“你还有什么怀疑要搞清楚?”墨玉和沐雨同时问道。
“这个呀,”我看向沐雨,看到他脸上更红了,“你喜欢墨玉吧?”
沐雨点头说:“喜欢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是我的公子,当然喜欢。”
“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嗯喵……我是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喜欢,是那种很微妙很特别的情感,这么问吧,沐雨,你有没有想过嫁给墨玉?”
“胡说八道!”沐雨一个字都不多说,一甩袖子走了。
丝琴赶紧过来说:“神兽大人,你这么说太过分了,他们都是男人啊。很伤那个……那个……”
“你想说伤自尊?”我说,“我倒觉得,沐雨的反应,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丝琴点头:“对对,伤自尊,沐雨很伤自尊啊。这怎么能是肯定的答案呢?他一气之下也要走了怎么办?默之哥已经被气走了……”说到最后,丝琴瞟着墨玉。
比起丝琴的担心,我倒很兴奋,转个圈问墨玉:“那么,我们现在来问问故事的另一位主角,墨公子,你对身边默默守候的人有什么感觉呢?今夕知道这份情这份爱,是不是往事一一涌上心头,接下来你会怎么办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将他扑倒?还有……”
墨玉眯着眼睛笑着说:“丝画!”
“是,公子。”
“打二十盆水,给它洗爪子。”
“二十盆?为什么要洗爪子喵?”
“丝画!”
丝画知道公子特别生气,本来就是有史以来最生气,现在散发着肃杀的气息,所以丝画应得特别乖:“是,公子。”
“打五十盆水,给它洗爪子。”
我不是不知道墨玉很生气啦,但是我觉得墨玉生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我说:“真的不用,我更关心你会怎么办哦,还有上与下的问题我还没问呢,你懂吧?”
“丝画!”
“是,公子。”
“打一百盆水,给它洗澡。现在就去!”
“是!公子!”
看着丝画急急出去的身影,我终于从主子与侍卫经典的爱情故事中走出,开始关心起现实的状态:“不过是问问你的打算这一类的问题,不用这样吧喵~~这么洗,我会蜕皮的喵……”
墨玉眯着眼睛,揉这我的耳朵,翘起薄薄的嘴角:“你听着,我现在的打算是,把你小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洗掉,这些年你就学了这些东西么?对了,我一点也不介意你会蜕皮或者掉色,我打算把你洗到明白到底谁是主角为止。你明白我的打算了么?”
在丝画把我放进水桶时,我不忿地跳出来喵喵乱叫:“什么叫做这些年就学了这些东西喵,墨玉你说清楚,你什么意思?!你当你就是主角么?感觉太好了吧?!”
“脑袋就核桃大,装不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丝画,还不捉回去接着洗?都给我洗干净了!”
“是,公子。”
“什么?什么叫脑袋就核桃大?喵嚎!你把话说清楚了……”我都蹦起来了。
……
正乱着呢,门外侍卫禀告:“公子,大夫来了,让他进来吧?”
墨玉说:“领到沐雨那去。”
侍卫问:“公子真的没事么?”
墨玉抓过桌子上的杯子“砰”地扔到门上说:“我是内伤,会自己运功调理的!大夫治不了!”我听见门外大夫小声说:“这位大哥,我听你家公子气成丹田,中气十足,应该是无大碍的。”侍卫大概也觉得这话颇有道理,说:“麻烦苏大夫跟我来,这还有一位……”
感觉楼梯晃动,涂子越上来朗声禀告:“公子可无恙吧?那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刺客捉回来了。”
墨玉咬牙道:“捉回来正好,我真要问问他!”
涂子越说:“是!已经给墨公子押在楼下了,公子到窗口即可问话。”
那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刺客也真够倒霉的,抓了放放了抓,现在人家也不干了,冲着楼上喊道:“要杀就杀,作弄老子算什么本事!姓墨的!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啊!”被重重打了一下,所以他的痛骂以惨叫声“啊!”来结束。
墨玉冷冷对他说:“我问你,伐天教悬赏杀我的金额就200两白银么?不是200两黄金?”
挂羊头卖狗肉的一愣,说:“是白银!”
“是200两,不是200万两?你弄清楚了!”
“是200两啊,钱的数目还能搞错了?”挂羊头卖狗肉的不明白墨玉什么意思。
“没有其他赏赐么?比如在教中当最高长老?”
摇头,“没有啊,公子你什么意思啊?”
墨玉咬着牙说:“我就值200两么?他这不是悬赏杀我,摆明了侮辱我!”
挂羊头卖狗肉的总算明白过来了,敢情是嫌人家把自己的脑袋标价标低了,话说回来,为啥这么在意杀自己的价码?有钱的上等人想法也太奇怪了。虽然不能理解墨玉的想法,他还是道:“200两一颗人头在江湖上已经很高了。反而,公子出2万两一颗人头很多人都不会信。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敢全信,公子你要杀要刮随便,别玩我!”
“哼,2万两就多到不相信了?我给你的信物就值五六百两!”
“500两?”挂羊头卖狗肉的从怀里取出墨玉扔给他的玉串,将信将疑道:“这么几块破石头这么值钱?公子就不怕我拿去卖了?”
墨玉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湿漉漉的我又从桶里跳出来,一路滴着水过来讨好道:“真的不是人家侮辱你,200两在你看来不值钱,在很多人看来已经足以为之拼命了。你要是气不过,把那个教主的赏金改成20两好了。”
真的是价值观问题,我知道价值观不同的两个生灵很难相互理解,不过事实就是这样的,很简单。
墨玉咬着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哪能朝令夕改?你出来做什么,丝画,捉回去好好给洗干净!”
“是,公子。”
“不用了吧?”我都主动示好了,还不放过我喵~
我赶紧说:“等……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正所谓古语说得好:好猫不吃眼前亏!好猫不跟男斗!我绝对不是害怕了。
“错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