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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新年间歇

茫茫荒野戈壁之上,阡陌纵横,沟渠遍布,吱吱作响的水车显示着秦人的殷勤。诸夏所有的子民都是非常勤劳朴实的,而秦人尤为之最。

秦人自古就是能吃苦耐劳的,曾经秦人的祖先西迁,为周天子牧狩西疆,在荒凉的秦川之上建立秦国世人称之——“苦秦”。

姬周崩灭之后,秦人乘风而起,以一隅之地席卷天下,纵横寰宇,囊括四海。

千年前,秦人再次东渡,后裔于千万里之外存立国祚,千年以来席卷土地。北方苦寒荒原,群狼巨熊行于世间,洪水常年肆虐;南面是戈壁沙漠,蛇蝎横行,常常几十数百里之内荒无人烟;而东面也是高险雪山,常有蛮族缘山而下······

如此凶险,老秦人仍然建立了一个统一的大帝国,即使有天灾人祸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坚信一切都会过去的,明天的太阳一定会比今天的还要明亮。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就像是这次的“江左之叛逆”一样,前后不过两个月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在他们的美梦好没有睡醒的时候,就已经破灭在即了。

也许有些可笑,就像是孩童之间的游戏一样,昙花一现而过。对于一个领兵将领而言,他们都希望脱离中枢的掌控,从而获得更大的权势,而有了更大的权势之后,就会非常容易地产生莫名的野心。毕竟人这种生物,不分男女、贫富贵贱,总是欲求不满的,站着的时候想坐着,坐着的时候想躺着,躺着的时候还想躺得宽敞舒适一点······

因此,对于还盘踞在漠南城的江左平军,嗯,整个大秦国内上到皇帝丞相、各阶士大夫,下到黎民小吏、贩夫走卒,所有人都没有放在眼里。

毕竟只是一个在因缘际会之下成长起来的军阀而已,几年的积累之下就开始膨胀的蠢货而已,而且还是一个看不清现实的蠢货。

在对中央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情况之下,在朝中几乎所有人都倒向了皇室的情况之下,甚至明知道就连镇北军都乖乖听话的情况下,江左平军竟然以为皇帝幼小,还没有掌握朝政,可欺之!

还想学别人揭竿而起,却也不想想揭竿而起这种事情是在太平的年代能够干成的吗?

妈的智障!

························

噼里啪啦!

唐初,有人将硝石装入竹筒中燃放,这便是装硝爆竹的最早雏形。以后火药出现,人们将硝石、硫黄和木炭等填充在竹筒内燃烧,产生了“爆仗”。唐代称爆竹为“爆竿”。来鹄《早春诗》中有“新历才将半纸开,小庭犹聚爆竿灰”,句中的“爆竿”即指“爆竹”。

到了宋代,民间开始普遍用纸筒和麻茎裹火药编成串做成“编炮”(即鞭炮)。关于爆竹的演变过程,

《通俗编排优》记载道:“古时爆竹。皆以真竹着火爆之,故唐人诗亦称爆竿。后人卷纸为之。称曰“爆竹”。

爆竹这种东西对于海涯城的居民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的玩意,早在几十年前,爆竹的制作工艺就漂洋过海,从远在中原的‘大送’传了过来,虽然还都是些权贵大贾才燃放的起的,但是好歹也是见识过的不是!

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在一片烟雾升腾以及欢声笑语之中,新的一年到来,也意味着诸夏民族最重大的节日之一——新年到来。

今天就是新年,整个海涯城都被笼罩在新年的欢乐之中。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人们的欢乐,还是因为气温变得温和的原因,就连这一片荒原都似乎带上了些许的生机。

尽管整个海涯城的大户人家不是向东跑了就是向西跑了,但是这却并不影响剩下的人迎接新年。

今年的海涯城不但没有因为大量的人口迁离而冷清,反而因为接近十万的军人屯驻在城里城外之后,今年的新年反而更加的热闹繁华。

十万人因为战事不能够回家,不能与家人共度新年、为明年祈福,尽管是为了国、为了家,但是仍然会有一些遗憾。毕竟经过一番奔袭苦战劳累、血腥的刺激之后,就会发现,就算是百战的强兵都会有想家的时候。在这一段时间之类,他们的心里会非常的空虚,严重的时候就会变得神情低迷、暴躁易怒,还会严重削减军队的战斗力。虽然这是一种软实力,但是士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玄之又玄的的东西往往会左右一场战争的胜败。

因此带兵将领就会想办法减少士兵的这种情绪,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会停军休整,通过时间的流逝来消减这种负面的情绪;先进一点的就是通过其他事物来转移军士的注意力,比如庆功宴、歌舞表演这些,通过大吃大喝、嬉笑玩闹的方式来缓解;残暴一点的就是通过更加极端的手段来刺激军卒,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会有“纵兵三日”这样的说法了。

当然了,会这种办法的除了统军的是残暴之徒、天性薄凉之人外,就只有对外作战进行军事化的抢劫的时候才会出现。

但是很明显,大秦的将领既不会是残暴之徒、也不会是天性薄凉之人;同时,在这种对内的战事之中,作为一个‘依法治国’的国家,大秦的军队也绝对不会进行什么烧杀抢掠的。

刚好现在恰逢过年,吃的、喝的、玩的、乐的不知凡几。因此这次过年,朝廷给所有的将士都发放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让大家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但是也不是毫无纪律的放大假,然后让大家去购物,而是大家分成几批,依次轮换着去。毕竟要是这个时候叛军突然来袭的话,那大家就只有以死而谢天下了!

为此,最先得到听到风声的灜思独烨暗示‘皇家商盟’的人带着一批物资紧急南下、抢占商机。其他的两个商会当然也不甘落后,快速反应起来,但是棋差一招,还是晚了一步,先是‘皇家商盟’的人先人一手抢占南北轨道的使用大头,另外两个商会就只能够去争夺剩下的那一点点可怜的份额了。

要说仅仅是这样的话,这还是没有什么的,毕竟人家也是直接说明白了的——人家只是使用两天,两天之后就不再使用,再说了过年还早呢?!

急什么?!

是啊。急什么啊!而且他们所运的货物也就是一些简单的东西,也不多。于是一盘算,和气生财为了不冲突,另外两个商会还特地少选了一些相同的商品货物。

但关键坑人的是,这些人这些人推出了什么‘新年大礼包’,只要在众多的大礼包种类之中挑选出自己中意的之后,交完钱、然后写下自己家的住址,然后这些‘大礼包’就会在最迟在一个月之内将东西送到你家里去(事实上,就算是最远的,生活在霜州东北部的人家,这些人也是冒着大雪封山的情形,在第二十八天的时候送到了)······

结果就这样,其他的两个商会被坑的体无完肤,等他们的货物运到之后,人家的前已经花的差不多了,想买的也都买完了,剩下的一点钱也是买一些吃的喝的,外加在这城里玩玩。。。

最后,另外的两个商会突然发现,基本上最后自己运来的货物都没怎么卖出去,就算是亏本吐血大甩卖,这些士卒也就是多看了几眼。与之相比,那些所带的不多的货物反而全部卖出去了,这反而让这些商贾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最后经好事者统计,这些士卒的‘新年红包’大致有三个去处,分别是茶楼酒馆、花楼艺伎、商物坊市,但是真正的大头却是较一个叫‘皇家商盟’的商会赚取了。

因为,这里面的,不论是酒楼茶馆、花楼艺伎还是商货在这段时间里大多是这个商盟统管的。

刚开始的时候,几家大型的酒家就推出了许多的美食佳肴,但是这些美食佳肴大多都有着同样的特点,那就是新奇、美味、量大、豪放,将单点的说就是酒要烈酒、肉要大块。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花楼妓馆身上,而本身海涯城有大大小小的五家妓馆。在大秦尽管女子的地位不甚很高,但是也不像是后世的那种完全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那样。在大秦,所有的人,只要满了一周之岁都是在籍之人,而这中间是不分男女的,而且妇女拥有和离、改嫁的可能的,事实上在古代为了增加社会人口,朝廷是鼓励妇女改嫁的。

就算实在中原王朝之中,也是在程朱理学的毒害之下,开始要求妇女裹脚、守节的,君不见现在远在是在南宋的伟大的女词人‘李清照’还不是改嫁过吗?

同样的,妇女同样拥有继承财产的资格。

总之就是,在大秦,妇女拥有的权益以及社会地位还是很大的,不是那些裹了小脚的女人能够比得了的。

再加上大秦的民风本来就很是彪悍,如果说大秦的男子都如狼似虎的话,这些女人都是‘母老虎’与‘母狼’,这其中的厉害简直不足为外人道哉!

因此,那些花楼妓馆中的人一百个也不见得有一个秦女,反倒是从各地收罗来的蛮夷女子众多。

本来客人多是好事,但是刚开始的时候客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些妓子还有些叫苦连天,结果没两天就有四五百听说是从倭奴国来的妓子,这些人虽然比起秦女和蛮族女子矮了一点,但是胜在皮肤白嫩、温婉可人,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俗话说的好,‘当兵当久了,就算是看见母猪都赛过貂蝉了’。这句话对秦人同样有效啊,尤其是最后一点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温婉可人,这种滋味可不是这些苦哈哈不曾享受过的。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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