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觐见

始皇历1366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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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送国，都城临安都某个不知名的大码头······

临安城的城址建在钱塘江和西湖之间的小平原上，平面近似长方形。宫城在城南端，位于凤凰山东麓，周长九里，城墙夯筑，是在原临安府子城基础上增筑而成的。临安城内有一条纵贯南北的中心御街（今中山路），街两旁店铺林立，是全城最繁华的街道。

在街道的东面有两条运河。城内有四条横街，横街间为小巷，民居常常是前街后河，充分利用了河道的便利。这种纵街横巷，前街后河的街道系统，十分适合于南方。

临安城依山傍水，河运便利，一度极其繁华。城内城外河流纵横，与（南北）大运河相连，构成一副庞大的水运网络，对临安的经济发展有绝地性的作用。

临安城以商业繁华著称，虽然建都仅仅十来年，但是也已经能够看到这里的不凡。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城内造船、纺织、印刷、造纸等手工业，都建立了作坊，接着专业性集市和商行遍布城内外。御街成为一条名副其实的商业大道，两边店铺林立；城北运河中来自江淮的河舟昼夜不舍；城南钱江中来往于台州、温州、泉州以及日本、朝鲜的海船樯橹相接。

由于市制的破坏与夜禁的松弛，城内出现夜市。“杭城大街，买卖昼夜不绝，夜交三四鼓，游人始稀；五鼓钟鸣，卖早市者又开店矣。”（《梦粱录·夜市》）

临安的人口在南宋晚期达到一百二十余万人，号称“鳞鳞万瓦，屋宇充满”、“寸尺无空，巷陌壅塞”，而现在也有八九十万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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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使节团从明州港出发，乘坐着一艘战舰向钱塘内河开去，之后在钱塘江的北岸码头停靠，毕竟这艘战船实在是太大了，普通的小河沟根本就开不进去。

船靠岸之后就在这里卸船······卸完船之后，一行人向着北面的临安城走去。得益于这里是‘南送’首都，也就是所谓的‘天子脚下’，虽然还没有多久，但是该有的公共设施已经有了。一条由青石砖铺就的宽大道路直接从港口延伸到临安城城门口，之后在延伸到城内的最长最宽最繁华的商业街——御街。

一行人衣冠而行，所有人都配着修长的秦（战）刀，护卫们穿着黑色中泛着幽蓝光芒的鱼鳞甲片，镶嵌在关节部位的锁子甲。修长的秦式战刀也，使团的主要人物都骑着大秦特有的高大骏马。

不同的是：普通护卫戴着镶有面罩的头盔，佩戴的刀全身漆黑，也没有任何花纹；近卫护信身为使团的团长，他代表着大秦皇帝的威仪，因此他配戴的是远超自己身份的镶玉刀，头上带着镶金的武冠，背后是绣着金色饕餮纹的黑面红底的披风；而另一位主使蓝领青山则是穿着一身宽大简约的富有法家风格的衣衫，同时头戴着法冠，配着相较于战刀更加笔直修长的仪刀，其规格同样也象征着大秦皇帝，不过他才是这次使节团的大使，近卫护信只是使节团的武官。

一行以黑色为主色调的高大猛男从大街上遥遥地走过，街道上的行人，不论是宋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什么行商，都很自觉地让到了街道的两旁，看着这股黑色的“洪流”穿街而过，向着西方而去，之后又围在一起，指指点点地、摇头晃脑地在一起交头接耳，互相‘咬着耳朵’。

使节团一行足足带了二十四辆马车的礼物，都是相较于‘南送国’马车更加巨大的四轮马车，在就算这里的路面条件没有大秦好，但是在配上两匹上好的大秦挽马之后，每车载上五六吨还是没有问题的。和‘南送国’内普遍使用的滇马比起来，这些挽马确实都是大力士了。

每辆车当然不可能全部装满，二尺长、一尺宽、一尺高的木箱，一车刚好八口箱子。每车每辆马车都配备了两匹壮硕的挽马，车上装满了礼物，为了聊表心意，这些礼物可都是大秦的皇帝陛下亲自挑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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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兄，这次还多亏了大兄护送啊！要不然吾还不知道能不能完成陛下的使命呢！”

“······”

“大兄热否？小弟这里可有最最顶级的解暑良物啊，本想分给大兄一些，奈何现在行军，大兄不方便接纳，不过······你我兄弟还分那些干什么，吾喝了不就是大兄喝了？”

“······”

“大兄果然武艺高强，能耐寒暑，还能身先士卒顶着骄阳赶路，实乃吾辈之楷模啊，将来一定是一代名将啊！哈哈哈······”

蓝领青山坐在宽大的、舒适的、凉爽的马车上，一边喝着冰镇酸梅汤，一边“无情”地嘲弄着近卫护信，而对方却不说话。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这不是富贵不还乡，锦衣夜行吗？唉！我说你好歹叫两声啊！

没办法，谁叫上次下船的时候，近卫护信竟然叫他堂堂一个天使（天子的使者，不是天上的翔）去通知靠港，还说什么“这难道不正是汝的工作吗？”

哦，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于是有口难言的蓝领青山只有乖乖地去干事，因为这确实是自己分内之事。不过这‘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其实那次事件过后，近卫护信也挺后悔的，但······一想到蓝领青山这个家伙那嚣张的气焰，近卫护信又摇摇头，打消了向赔不是的念头。

哼！老子是使节团团长，同时也是使节团的武官，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结果······，哎，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报应不爽啊！

现在近卫护信非常，非常，非常地后悔，我怎么就得罪了他呢？这家伙实在是太毒舌了！老子现在热的就要嗝屁了，你个****的还在那里唧唧歪歪，说些“淡淡的”风凉话，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一定和你单挑！

没错！近卫护信还真的打不过蓝领青山，那个家伙可是学府里拳脚功夫最好的，刀术也是最好的（仅限于学府里），最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还是学府里的刀术教头（副的），这个身份可是让近卫护信眼红了好久好久，一不小心就想整对方一下，然而每次吃亏的都是自己。

哎，想想都是满满的辛酸泪。

近卫护信摘掉了脸上的面罩，一股脑地揩干净了脸上的汗水，恨恨地看了一眼那辆暗红色的马车，然后······“驾！驾！”。老子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

钱塘江北岸，临安城南端，南宋皇宫，面积约为五十万平方米，东起馒头山东麓，西至凤凰山，共有殿三十，堂三十三，斋四。，楼七，阁二十，轩一，台六，观一亭九十。此外，还有太子东宫，和外朝、内庭、东宫学士院、和宫后苑五部分。宫城四周有皇城包围，皇城南门为丽正门，北门为和宁门，东门、西门分别为东华门、西华门。

经过两天的奔波，近卫护信觉得那些河啊、桥啊是多么的像传说中的黄泉、奈何桥，格老子的，差点就热死在半路上了，现在终于可以好好滴休息一下了！然后，脑袋一挨枕头就呼噜连天，堪称睡功无敌！

隔壁的蓝领青山就有一点失眠了，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就是睡不着啊！他个人认为，这是因为明天要觐见南宋皇帝。（难道他会告诉你，他这是白天睡得太多的缘故吗？）作为一个国使（国家代表），代表皇帝陛下觐见他国皇帝，真是······太******给力了！

鸡叫天明，晨钟暮鼓。一大早，南宋过的朝堂上就在扯皮撕逼了，为了各自的利益，火力全开，互相尽情地喷着。为了一些蚊子腿，诸路大臣在大庆殿上，从五点站到上午十点，也不知道这些老胳膊老腿是怎么撑下来的。尽管站了很久，朝会还是没有结束，这种情况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多少年了？十年？差不多吧！

“陛下！启禀陛下，东瀛秦国前日来朝，昨日已到京城驿馆，请求朝见上国！（是觐见！不是朝见！是平等外交！）”枢密院使走出了队列。

呼~，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开始了，在等下去这腿就要断了，一定要看看这些“野人”带了什么什物，也不枉我等站了如此之久！

“喧！”赵构淡淡地回了一句。

“喧！”

“喧！”

“······”

··················

“瀛洲秦国外臣蓝领青山（近卫护信），奉大秦国皇帝陛下敕令，觐见宋国皇帝陛下！愿秦宋两国永结邦交，互通有无。”蓝领青山一抖长袖，拱手躬身向赵构行了大礼。

嗯！好！很好！非常好！这蛮子行礼行的很标准嘛！

“陛下，这是吾皇致陛下的国书！”接着，蓝领青山又从袖筒里拿出了一个殷红底色，衬有黑龙的卷轴。

“官家！”然后就窜出一个太监，接过卷轴，踏着小碎步，将卷轴交给了呈给了赵构。

“秦，自东渡以来，已有一千三百五十余年，蒙上天恩赐，于海外寻得洪荒碎土，建立国祚，始承祭祀。吾等诸夏子民，思念祖地，与祭拜先祖。然，秦与故土相距两万多里，且海深浪急，凡出海者，亡者十之五六，徒耗民力，正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话就是说：我们同根同源，是共有同一个祖先滴！但是呢，我们又想祭拜祖先，而又有一个坏消息——我们相隔的实在是太远了，虽心有余力，但却是没有什么卵用。

“······为深厚秦宋两国友谊，弟亲自挑选了礼物，赠与陛下。今，弟又闻贵国为北方蛮夷所侵，疆土失之甚多，吾等均为诸夏后后裔，古人云：兄弟阋（xi）于墙，外御其侮。弟愿赠宝刀十刃，良刀百口，快刀千柄，日前得以神兵利器，与分享与大兄，此物虽功不足，但守有余，保存国祚······”

哎，我也不想，看你太可怜了，借你一件趁手的兵器使使，让你以后有脸去见祖先。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