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身子还好吧,肩膀又痛了?”陆明看到了上前扶着陆松年,揉着陆松年的肩:“爸,我不在的这些年,辛苦您了。”看着自己爸爸日渐苍老的脸,和花白的头发,想起来这么些年自己爸爸受过的苦和累,陆明从心底涌起一股潮水。抱住陆松年,放声痛哭了起来。
陆松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去,看着儿子说:“儿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爸,我没事。只是看到您比以前老了许多,我难过。”陆明抬起来头,抹了一把眼里的泪说。
“傻孩子,爸爸没事的。恩,你要照顾好自己,爸爸就放心了。”陆松年看着自己的儿子懂事了,欣慰的拍着儿子肩膀说。
“爸...”陆明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严语璇打断了。“叔叔,绷带绑好了。”陆明白了严语璇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给父亲按摩肩膀。
“恩,好。陆明,你去看看若飞吧,恩,我再给若飞配点药,你们路上带着,以防不备之须。”陆松年看着儿子,又看了看张若飞说。“语璇,你过来,我有话和你交代。”
严语璇应答了一声,向陆松年走过去。陆明继续照顾着张若飞:“若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若飞看着陆明,笑了笑,“呵呵,恩,伯父给我涂上药感觉好多了,现在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说罢,轻声咳嗽了一下。
“恩恩,没事就好。”陆明高兴的说。回头看了看陆松年和严语璇,心里不禁嘀咕开来,心想他们在说些什么,又不好意思自己问,只得作罢。
两个人聊了会,终于聊完了。陆松年快步走到陆明和张若飞面前,对张若飞说:“若飞,现在身子觉得怎么样了,好点了么。”
“恩,药还挺管用的,伯父。”张若飞笑着说,看了看自己身上,“不过就是绷带缠得有点多,像个木乃伊。”
“傻小子,呵呵”陆松年拍着张若飞肩膀说,“对了,你们过两天就出发吧,虽然我给若飞上药了,可还是撑不了多久。必须得快点。”
“恩,那我们大后天走吧。现在还有点事没有忙完,顺便买一些必备的用品。”陆明看了看严语璇,“爸,真的要带上这个女人么?”
陆松年敲了敲陆明头,“臭小子,什么叫这个女人,她是你表妹,你们在路上要好好照顾语璇,不能欺负她,恩。我明天去帮你们买车票,在帮你们联系联系当地人,雇个导游安全些。”
“爸,那我们现在能出去了么,恩。我现在带若飞去找韩鹏,好久也没联系他了”陆明扶着张若飞,对陆松年说道。
陆松年走到墙角边的书柜旁,用力的把柜子挪到仅容得下一个人地方,陆明往里面一看,吃惊的说,“爸,你这些年到底在做些什么,怎么家里连密道都有。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陆松年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对陆明说:“这些你就别管了,总之,快点走吧,恩,我也的离开这里了。详细事情等让语璇告诉你们吧。”
陆明看了严语璇一眼,心里犯嘀咕,“怎么又是这个女人。一直说是我表妹,却和雨菲一点都不一样,哪里像嘛?”可就是心里想想,也没敢说出来,随口应答了一声。
陆明他们依次进入了密道里,慢慢的向前走去。由于地道里没有光,几个人只能慢慢的向前走。陆明打头走在前面,走了一会,有点累了。转过头对陆松年说,“老爸,你到底什么时候弄的,还要走多久呀,累死人啦。”
“快到了,从这里出去就是村口了。”黑暗中的陆松年说。
又走了大约十几分钟,陆明终于看到了一点亮光,激动的快步跑过去。
陆明首先冲了出来,刚看到阳光,眼睛被刺了一下。赶紧把眼睛闭了起来,过了好久才敢睁开。其他人陆续也从密道里走了出来,看到阳光,张若飞伸了一个大大地懒腰,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张若飞环视了一下周围,由于昨天是晚上来的,什么也看不清。现在白天,张若飞仔细的看着周围,和小时候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没有太大变化,除了多了一座墓碑。张若飞走上前,蹲下身,想仔细看着墓碑上刻得东西,刚看了一眼,背后倒出了一身冷汗。
墓碑上刻得全是村里人的名字照片,还有死亡时间,和死亡时的惨状,张若飞退到陆松年身边,看着陆松年说:“伯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村里人的名字都刻在墓碑上面,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都是得病死了的人,村子里现在几乎快没有人了。年轻一点的都出去了,只剩下一些老人留在这里守着村子。唉!!”陆松年看着墓碑陷入了沉思,自己的亲人也有好多死在了这里。
张若飞听完急忙在墓碑上找自己亲人的名字,仔细看了半天,却没有发现张氏姓在墓碑上。
“伯父,上面为什么没有一个姓张的人,难道说他们都没有死么?”
陆松年听张若飞这么一说,惊醒过来,快步走到墓碑前,蹲下来看了好几遍,然后抬头看着张若飞,“你这么一说,我也才发现,你们张姓的人全都没有死,好像他们在这场瘟疫来临前全部搬走了,好想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似的。”陆松年想了一会,站起来走到张若飞身边,把张若飞额前的头发掀起来一看,张若飞额前是一个眼睛一样的胎记。“果然...”陆松年说了一句让在场的人都听不懂得话。
陆明好奇的看着陆松年,“爸,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怎么我们都听不懂,果然后面是什么?”
陆松年好像没有听到陆明问的话,眼光直盯着张若飞额旁一个不起眼的一个胎记,看了半天。把手收了回来。对张若飞说:“若飞,你知不知道你额头旁边有一个胎记,你家人有没有告诉你这是什么标记么?”
“恩,我爷爷在我小的时候好像和我说过,我记不太清了。这只记得说我们张氏一族是为了守护一个什么东西,这是我们的使命。”
“恩,果然是这个样子。那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你能听得懂么?”陆松年笑着看着张若飞说。
“恩,不太懂,不过听着耳熟。我们族里有人也用这个语言说过。不过他们没有教给我。”张若飞挠着头说。
“也难怪,我这句还是你爷爷教给我的。不教给你也是应该的,因为你们种族的人为了这个使命,死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陆松年摇着头说。
“那,我们家的人去哪里了都,伯父您知道么?我从小就和爷爷生活在一起,没有见过我的爸爸妈妈。爷爷也不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张若飞低着头小声的说,“我从小没有爸爸妈妈,我很想见见他们。”
“这个...”陆松年看了看自己儿子,又把头扭向张若飞,“若飞,这个,你爷爷交代过我,没有到时候不能告诉你你爸妈的事情,若飞,对不起啊,我既然答应了你爷爷,就应该保守这个秘密。伯父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
张若飞急忙问,“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伯父?等什么时机成熟了?”
“若飞,伯父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才不忍心对你说的。不是伯父不想对你说,是不忍心啊!”陆松年激动地说。
张若飞上前抓着陆松年的手说:“伯父,我求求您就告诉我吧。我从下到大没有求过您什么,就这一次。”说完,“噗通”一声跪在了陆松年的面前。
“若飞,快起来。你这像什么样子,起来说话。陆明,快过来把若飞扶起来。”陆松年急忙扶张若飞起来,陆明也过来帮忙。
“若飞,快起来。我帮你求求我爸爸不就行了,别这样。”陆明一边扶起来张若飞一边说道。“爸,你就告诉若飞他吧,若飞这么多年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过得多不容易。”
“诶,好吧。我和你保证,等你这次从湘西回来后,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你。”陆松年叹了口气,心里想点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了。
“为什么不能现在告诉我呢,伯父?”张若飞急切的说道。
“你这次去湘西,会遇上你想知道的一些东西,恩。等你逐渐了解以后,我再把事情全部告诉你。”陆松年揉了揉张若飞的头发,“你小子啊,这次也算是一次锻炼,你要好好体验。陆明,你也是,好好锻炼一下自己。”
“诶呀,老爸,我知道啦。”陆明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恩。爸,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身体。”
“恩,快走吧。”陆松年欣慰的说道。
就在两个人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陆松年叫住了张若飞,“若飞,等一下先。”说完,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玉坠。放到张若飞手里,郑重的说,“若飞,你要拿好了,这个玉坠,是你爸爸留下来的。是时候交给你了。戴上它,以后会有用的。”
“恩。”张若飞应答着接过玉坠,仔细一看。不禁一愣,这玉坠上雕刻着一个与自己额前得胎记一模一样,玉坠上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眼睛,眼角还有些许的红色,好似一只眼睛正在滴着血红色的泪一样。张若飞把玉坠拿到阳光底下仔细一看,从玉坠里隐约现出一副图像。张若飞赶紧拿到手里仔细看,图却又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