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木和左恒知道建西王军队需要快速行军到达国都,一旦控制国都,那腱国的大势已去,便会快速地灭亡,而建西王自然而然地便会成为新一任的国主。
可是如果行军时间一旦延长,他的那些铁骑必将会被腱国的部队分销瓦解,军心一旦得到动摇,那建西王的铁骑必会全军覆灭。于是在经过了周密的安排部署之后,可可木派出了一队人马,却不是阻止建西王的那路铁骑,而是秘密地直奔建西王的西部领地。
建西王知道腱国的国都空虚,想来趁机占取,但可可木自然也知道他孤军深入,和后盾断开了联系,自然后盾也是空虚,只有先将他的领地攻下。让他后继无援,就算他能攻下几座城池那也是做困死之斗。只要能在建西王攻占都城阳和之前,得到占领西部领地的消息,那建西王到时可就是进前不得,后退不能了!那样建西王的铁骑自然便没有战斗力,到时定会不攻自破。
可可木在第一时间,秘密分派了部队前去攻打建西王的西部领地。在经过了一个月的漫长等待之后,好消息终于传来,建西王的后盾领土,被轻而易举地攻下。
很快,孤军奋战的建西王在抢占了两座城池之后,便听到了这个让他万念俱灰般的消息。建西王手下的那些铁骑顿时便无心恋战,甚至有一些兵士知道自己的亲人被腱国战将所侵,更看到了建西王注定战败的结局,便偷偷地偷逃出来,向着腱国主力投降。
腱国的那队军士在攻占了建西王的领地之后,士气高涨,一夜之间便行军赶到了建西王攻下的孤城之下。让人吃惊的是,他们甚至连军营都没有驻扎,便强行攻城。
建西王知道自己部将的军心已无,见到大势已去,悔不及自己当初不该痴心妄想,如今落得这个局面。再看看此时相距腱国都成阳和不过区区是百里之遥,但却只能是望洋兴叹。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于是,大笑一声,在腱国军队攻进城池的那一刻,拔出佩剑自刎而亡。
建西王成了这次叛乱中起兵最晚,但却最先灭亡的一支部队。
在得知了少主可可木仅用数日便消灭了建西王那曾经让人闻之色变的千里铁骑之后,其他藩王的将领们更是心惊胆颤。要知道建西王那赫赫有名的铁骑部队可不是吹嘘出来的,而那三位藩王心中也是一颤,但他们心中并没有丝毫怜悯建西王之心。相反的,倒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建西王先前曾对腱国反叛的犹豫,再加上后来妄想悄悄进入国都阳和,对于这些,那三位只能依仗后援领土,正在艰难攻城的藩王,无不恨得牙根疼。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腱国的少国主早就防备着这位藩王的谋反意图,反而最后倒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三位藩王心中更是有几分庆幸,虽然此时自己少了一个帮凶,若,一旦攻下国都,自己可就少了一个最厉害的敌人,这岂不是好事!
腱国的少国主可可木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面色暗淡,却没有一丝兴奋的神色。军师左恒知晓自己少主的心思,但还是宽慰道:“少主不必哀愁,我们灭了建西王,正是士气大涨的时候,应该一鼓作气直接杀入其他三个贼子的阵地才是。”
可可木忽地叹息一声,惆怅道:“想我腱国昔日赫赫有名的铁骑部队就这般消亡,又怎能不让我心疼。这四位藩王相继反叛,此战如的胜利,那最后也只是两败俱伤的局面,那我腱国今后在三国之中怎还会有立足之地。
军师左恒心中叹息,他们都知道此番大战,即使最后能够平定几位藩王,那也不知已经到了何年何月。如果长期内战,百姓遭殃,士兵颓靡,腱国的一切都会被摧残。要想重新恢复到原貌,更是不知需要多少代人来完成。
想到这里,军师左恒口中却说道:“眼下并非哀叹之时,那建西王心怀叵测,图谋不轨,得到应有的惩罚。而那一队铁骑,随主谋反,对我腱国军心动摇,更是死有余辜。待到来日,我们攻破其他三藩贼寇,再组建一支忠于我腱国的真正的铁骑部队,准保我腱国安然!”
可可木惨然一笑,他知道建西王之所以如此快速被剿灭,原因无他,只因他一意孤行,孤军深入,而得到相应的惩罚。可是其他三藩贼寇全部依仗强大的后援,虽然此时看似腱国主力已经将局面控制,但面对作战经验丰富的几位大将,腱国各将领心中都没有把握这样的局面还能坚持多久!
“世事无常呀!”少国主心中发出一声叹息。但随即面色一震,鼓舞三军士气,巍然地指挥兵士,向着建南王再次发起了反击。
而在军师左恒的心中却是无比尊敬地佩服起了这位少国主,小小年纪竟能想得如此长远,而且还能做到胜不骄,败不馁。倘若他日平定贼寇,励精图治,那腱国在未来一统天下的希望必然增大。
就在士气高涨的大军节节胜利的时刻,忽然一天,从都城阳和赶来一名官员,带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腱国的老国主朔帝身染重疾,时日不多,望少国主速回,早做登记准备。
这个消息无异于五雷轰顶一般,将可可木原本斗志激昂的心,狠狠地浇灭。然而,世间之事恐怕没有比皇子继承皇位更大的!
于是,经过商议,其他各路军将继续率领各自的兵马去平各路贼王,而少国主可可木这一面,由副将哈龙暂时替代少国主的指挥位置,而一切交战事宜都必须和军事左恒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做好一切防范准备,少国主心怀悲痛地向着腱国都城阳和策马奔去。可可木在心中疼惜自己父王病疡的同时,另一个高亢的声音也同时在心中响起。
“我一定要将腱国内乱平定,并实现腱国前所未有的辉煌大统一。”
腱国,一位雄才大略的帝王即将登上历史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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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多日过去了,萧易的伤势渐渐恢复了,再加上他本就自身强壮,现在和正常时也便差不多了。可是让萧易心疼不已的是,那日为自己挡上一剑得美貌女子,此时还只能是卧床不起,每每想到这些,萧易心中便斥责自己的无能,痛恨那名狠下杀手的大汉和何婉娟那无情无义的哥哥。
何婉娟自从那日受剑伤,一直昏迷了整整三天,直到昨天才醒过来。然而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匆忙询问萧易的伤势,因为在她昏迷的那一刻,明显感到了萧易身体上流出的血液,滴落在自己的白皙手臂之上。
无限的温暖在萧易的心中蔓延,只因为听到了那真切的关怀,这是在萧易来到这异界之后,除了傅伯外,唯一的一个真切关心自己的人。“今后我一定不要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萧易在心中慢慢地念道。
在刚开始,老道士鬼术看到这样的伤势之后,满脸堆起了皱纹。再看看萧易身上的多处小伤,却没有向他们进行询问原因,只是叮嘱萧易随时查看何婉娟的伤势,并以自己是出家老道的身份,将给何婉娟负伤换药的任务交给了萧易来做。
因为何婉娟伤及处是在小腹之上,萧易知道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为了救人。萧易还是不得已每日按时为何婉娟换着草药。而这所谓的草药,便是当初傅伯为那名神秘大汉所治伤时用的那种。
萧易是在小帽山附近采得的,那名大汉如此大的伤病都能治好,何婉娟的这一剑自然也能治愈,萧易依仗这样的心理每日给何婉娟换药的同时,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开始的几天,萧易心中还紧张地担心着何婉娟的哥哥会找到此处,趁机报复自己,可是一连几日过去了。并没有见到一个人影,想必是因为深山茅屋隐秘,所以才不会找到此处的吧!萧易便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心理,安心为何婉娟治愈她的剑伤。
在询问过萧易无大碍之后,何婉娟面色憔悴,心中放心不已,却也只能神情低落地终日躺在床上。以往俊美的容颜,此时不免也有些黯然,然而此时何婉娟的内心中却是无比的混乱。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何婉娟便独自沉思,‘自己为何会为了一个不甚熟悉之人,竟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来为他挡剑呢?难道只是为了不想看到一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死去?……’何婉娟每当想到这样,心中不免一阵疼痛,再加上自己哥哥的无情,她的心中更是矛盾不堪。
每每此时,柔情似水的双眸中便会被泪水所侵占,那一颗颗晶莹的滚动液体,如同一件件悲上心伤的往事,相继而出。似惆怅,似追忆,似悲痛。
孤寂夜晚中,一个柔弱女子的无声哭泣,可知她究竟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