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人们传播八卦速度之快，也就半天时间，季默的名声如旋风般在荒古城刮起一阵轩然大波。
更有甚者，不少跟风之人，也要学那岳母刺字，一时之间，荒古城中时不时响起一道道刺耳尖叫之声，那种凄厉劲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此时，造成这种情况的主导者，反而有些平静，这种情况老头子在世时，季默时常经历。
以前，只要老头子连续讲个几天，就能让人欲罢不能，全城关注。
所以时常受人打扰，更有一些过分酒楼，会强行对付二人，逼迫其加入，沦为赚钱工具。
也就是这种情况，造成了季默与老头子四处游历的原因之一。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老头子和季默喜欢游历，乐得逍遥，不喜欢被束缚。
虽然平静，季默却显得有些疑惑，疑惑传播速度怎么如此之快，如此快速便造成轰动是季默想也没有想到的。
即使，老头来讲，造成轰动的速度和效应也没如此之快，这大大超出季默三天在荒古城打响名声的计划。
“难道，我说书的水平比老头子的还要高？”衣铺内，听着许多人都在讲岳飞，季默摇了摇头，明显是自欺欺人，他知道老头子说书的水平。
老头子说书很高明很厉害，能让人彻底身临其境，似乎你便是故事中的人一般，跟着故的情节喜怒哀乐，每一句话都能讲到你心里，故事讲完能让人陷入深思。
季默问过老头子说段子的技巧，老头子难得平静的笑了笑，道：“先感动自己，再感动他人。”
所以季默虽不怀疑自己讲的好，但却知道自己与老头子还是有不小的差距，所以听着他人在一遍遍的传播着岳飞故事，才显得疑惑。
就在此时，换好棉衣的丫头跳了出来，疑惑的听着衣服店内的一些人在讲岳飞，显得相当自豪：“哥，他们都在说你讲的岳飞传。”
“恩，讲岳飞。”听到丫头的声音，季默灵机一动像抓住了什么似的，他显得相当震惊，瞳孔大开，他知道为何传播的如此之快。
“一切都在讲字。”
因为段子从季默嘴里说出，他人能够传播，而老头子虽然讲的比他好，但他讲出的故事，不知为何，过段时间，他人只知道故事精彩，但不能记得细节，这段记忆仿佛被人抹去了一般。
想通这些，震惊过后，季默觉得他该去看看老头子了，他准备去老头子的坟墓前瞧瞧。
买好棉衣，季默立马带着丫头，向着荒古城外老头子墓地行去，他太好奇了。
“老头子，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来历，有着何种秘密和神通。”走在街上被迷雾笼罩的季默，愁眉不展，楠楠自语。
“哥，不管怪爷爷有多少秘密，怪爷爷都不会害我们，不是吗。”丫头穿上季默为他买来的棉袄，看着季默脸上的愁容，她知道季默的疑惑，围着季默雀跃的转了转。
听完，季默也是一笑，一扫愁容：“丫头，说的对，老头子纵然有再多秘密，但他怎么可能害我。”
“哥哥，好看吗？”看着季默不再愁眉，丫头欣喜不已，张开双手转了转，等待着季默的赞美。
“还冷吗？”丫头本就长得精致，经过一番捯饬更显可爱，尤其是那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几乎能融化人心，不过季默很实在，在他看来抵御寒冷比美丽重要，当然也想逗逗丫头。
闻声，丫头有些低落，没有说话默默走着，时不时踢两下石头，表示对季默不解风情的不满。
“衣服还凑合，但我家丫头穿什么都好看，比世家公主更好看。”季默看着丫头低落的情绪，轻笑道，这不是安慰是实话。
买这棉袄时，季默专挑暖和的，并没有在意好看不好看，加上今日说书成功的亢奋和对于老头子的疑云，当时并没有注意。
现在，经过丫头的提醒，猛的一看确实很可爱，当然不猛的一看更可爱。
不知为何，这些年的流离生活，似乎也磨灭不了丫头身上的高贵气质，仿佛是天生的一般，难以磨灭。
若不是季默枯瘦的身形在旁边陪衬，拖了后腿，她就是公主。
“哥哥，你抱着这个漂亮的纸人姐姐去干嘛？”季默的夸赞对丫头很有用，丫头立马活跃了起来，看着季默手中的纸人怪异的问道。
“去看你怪爷爷，哥哥是很守信用的，怕你乞丐爷爷在地下寂寞。”季默摸了摸丫头的头颅，笑了笑，他算过这是老头子故去的七七日，据传也是回魂日，他打算去祭奠老头子。
“老头子，你真的死了吗？你若没死的话，我给你买的纸人可就浪费了，这可是杂货铺最贵，身段最好的纸人，那可是二两银子。”一个纸人几乎用去了说书得来的大半银子，想想季默就是一阵肉痛。
老头子的墓地离荒古城有些远，二十来里左右，是老头子自己选的，季默没办法只有照办。
季默问过老头子原因，但被老头子的一句，风水好，你以后就知道给打发了。
老头子这么回答，季默也没继续问下去，他习惯了老头子，老头子不愿说的，无论怎么问也问不出。
季默不懂风水，但说书中也有不少风水的段子，一经对比，季默完全没有感觉这里有什么好的。
好的墓葬风水讲究的是后有靠山、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有案山、中有明堂、水流曲折。
但老头子为自己选的地方，却没有一处谈得上风水宝地。
虽然被围在四座大山之中，但四座大山全部秃瓢，黄土一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而风水之说的水，更是不见踪迹，甚至有大片的土地都因为水分的缺失而干裂，怎么看都说不上风水好。
而老头子的墓穴，就在这四座山的正中心。
季默曾经问过人，这座山为何如此，但没有人能答得上来，连最为年长的老者，都不知这些山为何如此。不过老者却说，他小时候听过一句关于荒山的谚语。
谚语说：“荒山比城老，城破荒山在，……。”老者还说后面似乎还有一段，但他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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