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低呼一声,装模作样的回头,做出刚看到她的样子,停下手中的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首长,是你呀,你怎么在这里?”
“我若不在这里,怎么能抓到你现行。”蓝诗雅轻哼一声,得意道:“想不到我会在这里吧,不怕实话告诉你,让我在这里守株待兔,是你好战友的主意。”
兔死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在抓到徐浩现行之后,张毅飞这颗棋子也就没用了,她毫不犹豫的说了出去,很乐意看到徐浩去找张毅飞麻烦,反正两个人没一个好东西,回头让他们狗咬狗好啦!
“这家伙出卖我!”徐浩恨的牙痒痒的,嘴上却没表现出来,而是故作不解道:“首长,什么抓现行?你该不会觉得是我塞的排气筒吧?”
“难道不是?”蓝诗雅反问,抓住了徐浩现行,她反倒不忙着收拾他了,反而想看看他怎么说。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我呢,我就是从这里路过,看到这车子排气筒居然被人塞满了泥土,连轮胎都卸了,我就想吧,车主看见后肯定着急,就帮忙掏了出来。”徐浩睁着眼睛说瞎话,假话说的跟真的一样。
“你有这么好心?”蓝诗雅撇嘴,一脸的不屑。
“哎,没办法,人善良,见不得别人为难,一想到车主回头打不着火着急,我就忍不住想帮一帮,如果说善良是种病,那我这种估计已经病入膏亡了,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得治!”
蓝诗雅对徐浩的话,要是平常,那肯定就信了,但现在她亲眼看见了,那是一个笔画都不会信,不过胜券在握之下,她倒不介意陪他玩玩,猫抓住老鼠之后,不都是先戏耍一番,等到玩腻了之后,这才下口吃掉的吗,她现在也准备这么干。
“不是你塞的,那是谁塞的?”蓝诗雅故意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排气筒已经被人塞住了,没看到谁塞的。”徐浩信誓旦旦,一边说一边摇头:“你说这是哪个爹干的,怎么能这么损呢,居然塞别人排气筒,真是太过分了,太不应该了!”
哪位爹干的?
听到这句话,蓝诗雅火气开始上飙,也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喝道:“徐浩,少给我装疯扮傻!”
“什么装疯扮傻?”徐浩问了一句,而后苦着脸道:“首长,这排气筒真不是我塞的,你真误会我啦!”
不给蓝诗雅开口的机会,徐浩一连串的话语出口,“首长,我只是路过而已,看到这排气筒被人塞了,这才上前帮忙的,你可一定得调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不然冤枉了我事小,寒天下人的心事大,以后还有谁敢做好事呀!”
眼见蓝诗雅冷笑不信,似乎要开口分辨,徐浩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又继续忽悠,“首长,你别觉得我是危言耸听,这事往小了说,是冤枉一个善良的少年,会对其一生造成非常大的影响,试问明明做了好事,最终却被误解冤枉,他以后再遇到类似情况,还会出头吗?这还只是往小了说,要是往大了说更不得了,那可是会影响一代人价值观的,就好像是扶老人,因为社会上总存在一些扶老人被讹诈的事情,从而导致许多人遇到这种事,都是远远的躲开,生恐引火上身,这是社会道德的沦丧,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徐浩侃侃而谈,偷梁换柱转移话题,将一件小事上升到价值观、以及社会道德的高度上,声情并茂,言辞恳切,哪里有一丝一毫塞人排气筒被抓现行的心虚,反倒是一副忧国忧民哲人模样。
嗤嗤!
蓝诗雅大口喘着粗气,双眸喷火的盯着徐浩,再一次被他的无耻的嘴脸给震惊了,心头一个声音咆哮,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怎么不去当道德家,在这里那就是屈才呀。
眼见他越说越离谱,蓝诗雅凤目圆瞪,厉喝道:“闭嘴!”
“首长,你可以让我闭嘴,可是却难堵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徐浩叹息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呀!”
“塞我排气筒你还有理了是吧。”蓝诗雅直被气的七窍生烟,恨不能立即拿下他,不过见他拿一副“清者自清”的死模样,却不好立时动手,强压怒气道:“不肯承认是吧,我有证据让你承认。”
蓝诗雅从身上拿出相机,翻出之前拍下的照片,呈现在徐浩眼前,道:“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老实,早就拍下了照片,现在人赃并获,我看你还怎么说!”
徐浩接过照相机,定睛朝着上面看去,就见相机上正是他撅着屁股,一手泥土一手枯枝,作势要往排气筒里塞的画面,这让他脸色骤变…
“这次没话说了吧!”
眼见徐浩变色,蓝诗雅一脸快意,不过更多的是看见自己在乎的人的这富表情,表情那是一个劲的丰富,人赃俱获,看他还怎么狡辩。
不过她显然低估了徐浩,低估了这家伙的无耻,哪怕是有照片为证,徐浩也没那么容易承认,他盯了相机画面一阵,左右翻动了几下,见并没有别的照片了,眼珠子一转,一拍脑门道:“我说首长您怎么会误会我,居然以为是我塞了排气筒,原来是因为这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