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了班之后,雪弥吃过晚饭依旧是不放心,她便来到了古月礼家的门前。古月礼家里灯火通明,雪弥觉得奇怪,他不是一个人住么,怎么要将整个屋子的灯全部打开呢?
雪弥爬上了门口那棵高高的大树上,透过窗户,她看见古月礼正坐在客厅中看着电视,那团黑气依旧是凝聚在他的头顶上方。
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偶像泡沫剧,古月礼边吃着手里的零食,边专注地看着,雪弥想不到他也会看这样的电视。
正觉得无聊,一个女人窈窕的身姿出现在古月礼家的大门前,她按响了门铃。雪弥定睛一看,那不是付芸裳么?她这么晚了单独一个人来他家做什么,看来苏宇的话是说对了,她确是喜欢古月礼没错。
雪弥极度地不爽,这个女人白天的时候看着是一副正儿八经模样,怎么这会身上穿着的衣服竟像是夜店里的女郎。这还没到夏季,她已经穿着热裤了,这女人简直疯了,雪弥扯下一片树叶,扔到地上。
古月礼从沙发上起身开了门,在看见付芸裳的一刹那,雪弥瞧见他眼中的惊异之色。
“你怎么来了?”雪弥听得古月礼问道。
付芸裳掏出随身手袋里的一沓纸,“有份计划书要和你商量一下。”
“恩,进来吧。”古月礼侧身让付芸裳走了进去。
坐在树上的雪弥直拍大腿,他怎么就能够在这么晚还让一个独身的女人进他的家,这不是明摆着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么!
雪弥伸长了脖子,她恨不得能够钻进去阻隔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虽然他们现在相隔着也有一段距离,可是谁能保证接下来两人不立刻抱在一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雪弥只觉一阵酸意涌上心头。
付芸裳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古月礼给她拿了一杯果汁。她将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之后开始说话:“这是王氏集团下午发过来的文件,我看完的时候你已经下班了,虽说明天再处理也可以,不过我希望可以有充裕的时间让你多做考虑。”
古月礼点了点头,她这么说也没错,便是拿起文件看了起来。
付芸裳坐了一小会之后站起身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难道她真的毫无意图只为公事而来,雪弥不信,继续死死盯着。这付芸裳,去洗手间就去呗,怎么还要将薄外套脱下来,露出她那白色的紧身T恤。
古月礼并未抬头,他听见付芸裳的说话后只挥了挥手,意思是你自便,付芸裳似乎也没打算要他看她,她大步往洗手间而去。
雪弥越来越是坐不住,也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总之是不安好心,要是她敢乱来,她一定得找借口冲进去阻止!
“啊——”一声尖叫自古月礼家的洗手间中传出,古月礼立刻起身奔到洗手间门前,大力拍门。
“发生了什么事?”
雪弥就差没从树上直接移身到两人跟前,这好戏想必是要上演了。
只见洗手间的门缓缓打开,付芸裳低着脑袋,似乎是怯怯地走了出来。
雪弥一看,顿时火冒三丈,两眼怒睁。付芸裳不知道搞的什么鬼,全身湿透了!这女人,竟然在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里玩湿身!这不明摆着意图不轨么!
雪弥是再也看不下去,她迅速从树上跳下窜到大门外,死命地按着门铃。
古月礼正愁眉不展,任凭傻子也能够明白她的意图了。正琢磨要怎么应对,却听见门外响起的铃声,这个时候来的人不管是谁,都是他的救星。
“我去开门。”古月礼立时转头不再看付芸裳,“你快将外套披上。”
付芸裳是恨得咬牙切齿,眼看着她就要成功了,千辛万苦想出来的计策,竟被一阵门铃给破坏。她口中低声咒骂,走到沙发边上套上外套。衣服弄湿了,不但不能够顺理成章地脱下,还要再穿上外衣,别提有多难受了。
古月礼快步走到大门后面将门打开,雪弥笑嘻嘻的小脸蛋一下露了出来。
还没等他发问,她就毫不客气地从他的腋下钻了进去,然后直奔屋中。
“呀!”雪弥一进屋,便发出假装惊讶的一声。
付芸裳脸上尴尬得很,她绝想不到自己看见的竟然会是雪弥。羞愤之余,她仍不忘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雪弥反问:“那你又来做什么?”
付芸裳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谈公事。”
“谈公事?”雪弥走到付芸裳身边绕了一圈,“啧啧,谈个公事怎么将衣服都谈湿了哦……这谈公事的方法还真特别。”
付芸裳避之不答,又问:“你到底来做什么?”
雪弥跑到古月礼身边,“他下午的时候叫我晚上过来的。”
“什么!”付芸裳一脸的诧异,古月礼怎么可能叫这丫头过来,纵然她长得貌若天仙,以她对他的认识,他可不是这样的人,虽然她也才进公司没有多久,不过却从未见他与异性有过亲密的接触,这样一个钻石王老五,她自然不能放过。
“是吧!是你叫我来的没错吧?”雪弥抬头望着古月礼,这个男人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是……是我叫她来的。”古月礼望着付芸裳说道。
“你们两个……”付芸裳无奈怒不可言。
“谈公事,谈公事!”雪弥抢先说道。
“你们有什么公事可谈?”
“你能谈我怎么就不能谈,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模特,但是我也有很多问题要与上司沟通的。”雪弥说道。
付芸裳自知不讨好,便拎了包包,“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今天的计划算是失败了,没有关系,日子长着呢。雪弥这样的丫头顶多就是一个花瓶,在事业上是帮不了他,他最多也是与她玩玩而已,付芸裳又再扔下一句:“明天见!”
她这话似乎是对雪弥说的,言语之中带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大门“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之后,屋里只剩下更为尴尬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