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哦,因为上不了网,只能12点后发了,也算是二更咯)
“吾疆场外将,不敢越局”温峤拿着陶侃的回简,微微发愣,这下可就难办了,打着戍守边疆的名义,不肯出兵,看来陶侃仍就因为先帝未有将他纳入遗诏,辅助太子之事,而耿耿于怀,没有陶侃的水师,此番交战,哎……
“大人,刘大人和钟大人求见。”温峤心里烦闷,本想打发来人,忽的想起什么,“这么晚了,哪个刘大人、钟大人的?”
“是,奉朝请,刘超大人,和钟雅大人”侍从答
温峤一听,道,“快请。”听说刘超和钟雅二人今日,终于得去看望了皇帝和那新立的皇后,虽说对作战无用,可也想探听一番苏峻那头的近况。
“参见温将军。”温峤点头,“夜深寒凉,你们此时拜见,莫不是皇上果真病危?”实际上温峤已经做好了皇帝病危的打算,司马皇家还有其他血脉,若成帝真的不行了,皇室还有旁氏血亲,再举他人称帝,以固军心即可,此时温峤真正想听的,是苏峻那头,刘超是否探听到什么
刘超抿唇,“皇上染上风寒,苏峻那里,看守严密,也未有透出什么口风。”
“那此次你们二位前来?”温峤皱起花眉,心里开始嘀咕,那还不走,心里烦着呢,如今东晋局势,被苏峻这么一闹,这个秤可就不好摆了,何况,自己一日未有进食,还真有点饿了。
“可是卑职带来了这个,还请温大人过目。”刘超掏出一个金色虎符,摆在温峤面前
温峤一晃眼,“这是什么,形状如此怪异。”本想随便看看,便打发他们走人,可是眼前这一虎头大眼的金色物体,倒是引来了温峤的些许兴趣。
“这是虎符。”刘超答
“虎符?哪个军师的虎符?”温峤拿起这个奇异地虎符,上下瞧了瞧,随即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杜虎符!”
“温大人怎知……”钟雅想问
“你先别问我,我先问你们,哪里来的?”温峤急切地说
“是……”刘超想起陵阳交待的话,此事不可说,那要如何圆谎,刘超一时语塞,情急之下,便道:“一仙狐相助,此后还要归还……”说完恨不得自己拍一下自己脑袋,这话说得自己也不相信,可的确是从一只狐狸身上拿下来的,这又要怎么说呢……
竟没想到,温峤矮胖的饼儿脸,竟作出预哭之态,“自然会归还,自然会归还予乂兄,有了它,陶侃必会答应出兵相助。”温峤静静望着这一枚金色杜虎符,左右两半均在,虎符脊背有凹槽,这九行四十字的铭文,妖娆卓绝,俨然是杜乂的真迹:兵甲之符。右才君,左在杜。凡兴士被甲,用兵五十人以上,必会君符,乃敢行之。燔燧之事,虽母会符,行殴(也)。
“刘超、我现命你为为左卫将军代赵胤之位,钟雅为前锋监军,吾再书简一封予陶侃,必成!”温峤喜道,那陶侃即使不看东晋皇朝的面子,可毕竟是杜乂的内部下属,杜乂生前又对他有恩,见杜虎符,出兵的可能会大大增加!
信书云“进当为大晋之忠臣,退当以慈父雪爱子之痛,共救社稷之难。”温峤忽又想起什么,信的背面又加写了大大的几个字,“杜虎符在此,杜乂之女被关押,汝怎可有颜不从?”
怎么办?即使将杜虎符的兵力交付给晋军,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陵阳摸了摸司马衍依旧滚烫的额头,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你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可是褚蒜子明明说过,这回你不会有事的啊。”陵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将司马衍抱在怀中,司马衍的口中一直念叨着好冷,直到接触了陵阳的体温,才能停止颤抖,安安稳稳地睡一会儿觉。
司马衍的头,抵住了陵阳衣服里的耳坠,有些难受,陵阳便将其取出,柔和的祖母绿,在洞中闪烁慈蔼的光环,“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死去,该多么可惜。”
陵阳将耳坠挂在司马衍身上,反正一时半会儿,我们是出不去的,这个绿色光芒在她快要死去的时候,终究保住了她的,她的,陵阳想了想,应该算是魂魄吧,那么现在,即使司马衍要去了,陵阳也希望这抹绿光,能带他去一个安乐的地方。
迷迷糊糊中,陵阳看见有人进来,将她和司马衍架了出去,只是,不知何故,实在没有气力睁开眼睛。
不知昏睡了多久,陵阳睁开眼睛时,一名婢女恰巧端了一盆水进来,“皇后娘娘,您可醒来了。”
“这里是哪里?”陵阳揉揉有些吃疼的脑袋瓜子问。
“这里是国舅大人的后别院。”婢女甜声应道。
“后别院,你是说,晋军胜利了?庾亮将我们救了出来?皇上呢,皇上在哪里”陵阳忙不迭地问道
“奴婢,奴婢不知……”小小婢女有点被陵阳问得发蒙,另一个稍大些回应道:“回皇后娘娘,奴婢们只知道皇上在东厢房,其余的,奴婢们就不清楚了。”
“哦,哦”陵阳点头,“带我去找皇上,他怎么样了?”
推开厢房门,司马衍似乎也是刚醒不久,脑袋缠着绷带,两三名侍婢正在给他喂药,看见陵阳进来,暗沉的眼睛倏地恢复了些光彩。
“陵阳,你来了。”司马衍扒开侍婢,想下床,却无气力,摇摇晃晃。
“嗯,皇上不要乱动,你的烧才刚褪吧?”陵阳看见司马衍无事,心里总算放下大石头,坐在床边,将手覆在司马衍小脸上,的确不烫了。
“大胆”司马衍呵呵一笑,没有挡下陵阳的手,“你呢,没什么不舒服吧?哦!“司马衍似乎想起了什么,“朕现在被救出来了,朕以后要唤陵阳妹妹为皇后了!”
“哦,呵呵”这点陵阳从未想过,毕竟,这皇后实在是来得太临危受命,只是陵阳心中觉得有些冷冷地怪异
“我们,果真是得救了吗?”待到侍婢都散去,陵阳嘀咕了一句。
“那是当然啊,这可是国舅府邸,证明被软禁的舅舅也被放出来了不是吗?”司马衍微微皱眉,揉着自己的小脑袋。
“也是,可是,母后呢,还有,二皇子在哪里?”陵阳努力理清思路,自言自语似的问道,并不期待司马衍有什么建设性的回答。
“待到见了舅舅,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司马衍并没有停下揉头的动作。
“对哦”陵阳觉得自己肯定被关久了,脑袋越来越木讷,何必自己纠结,待庾亮来了,直接问就好了嘛,“皇上,你怎么还在揉脑袋?”
“不知道,朕觉得哪都还好,就是脑袋疼,总有些昏沉沉的。”司马衍摇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
“不会烧坏脑子了吧……”陵阳用手指点点司马衍的头
“胡说,”司马衍瞪了陵阳一眼,随即越想越有些害怕,“不会,不会是真的吧……”说罢眼泪珠子开始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陵阳嘻嘻一笑,“皇上不都爱偷偷躲着哭的吗,现在就想在我面前哭呀。”
“说实话,你是第一个见到朕哭的……”司马衍捏挫着被角,小声说
“啊,这……”被小皇帝一说,陵阳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该如何回话,起身道:“皇上,您休息,我困了,也去休息了。”
(各位,即将迎来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