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鸨冷汗已经下来了,大好的摆脱烫手山芋的机会啊,可不能砸了,一时怒火攻心,老鸨对着念奴儿一声吼:“主子说话,你懂什么,再多舌小心撕烂了你的嘴巴子。”
念奴眉毛棱了下,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好,成交!”
念奴倒退了一步,顺手捡起来桌上针线筐里的一把剪子,比着自己的脖颈:“你们在成交什么?”
凤五儿就纳了闷了,这自己要救她,她这是在做什么?莫非……莫非电视电影看多了,觉得这样很帅?
念奴冷眼看了看老鸨:“我本就不是你们家的人,凭什么由你决定是不是卖?你我充其量也是雇主关系……那还得看我愿意不愿意。这个男凤凰我可不认识,他不是我家的人,他接我,我凭什么要和他走?你们谈的拢,也要问问我本人愿不愿意吧?”
“原来是这样啊,”老鸨脸上的媚笑一滑而开,“公子,你也听见了,我们家姑娘可不认得你。你家哥哥的美人,怕是另外一个姑娘,你认错了。”
老鸨说着,向念奴递了个极满意的颜色。
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他这么做,我只是想见他。
每次,只有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他才会出现,一旦我好了,他便走了。或许,只有我这样胡作非为,他才有出现的一天。
说好了,三生三世,用不相弃,我相信你一定不曾离开。你就在某个角落里,默默地看着我。
念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惨艳的微笑。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念奴的脸上,念奴这才看见凤五儿目次欲裂的模样。
“想不到,你变成这样……”凤五儿的牙关咯吱作响,“好吧,叫做念奴是么?一切随你,我凤五儿便是灰飞烟灭了也不会再管你!”
念奴捂住了脸别过了头,肩膀不停地起伏着。
“哎呦,公子怎么可以打脸!”老鸨气得有点说不出话来,趋前几步掰开念奴的手仔细地看了看,又笑了,“没事没事,用酒晕妆完全可以遮住……这不打紧。”
可是当老鸨回过头,屋子里哪里还有什么有钱的白衣公子?只剩了几个目瞪口呆盯着窗户的****。
这日,天气晴朗,荷花池里飘来淡淡的香味,卷了小楼竹帘,念奴跟着几个姐姐在学着眼神的学问,学习斟茶自饮时袖口应露出几分皮肤才会显得不浅薄而又千娇百媚。
奇怪的是,自从白衣公子走了之后,老鸨便不为她安排什么客人。她不是很想留下自己么,难道她只是想要留下一个吃干饭的?
这日子过得实在无聊了些。
晚间的时候,老鸨不请自来坐在了念奴的房里。念奴刚习过了琵琶,静静弹了曲两只老虎,抬起眼,俩人大眼瞪着小眼。
老鸨的脸忽然绽放出菊花般的微笑:“念奴,今晚你有个客人。”
“哦,”心里一惊,伸出了手,“拿来药吧,我这就洗洗睡去。不是规矩就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