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下厕所,喝得太多酒,要解放一下。”陈云跟在座的打了个招呼,一个人去了厕所。
陈云的背影,似乎是一个巨大的磁铁,吸引着凯拉的眼球,一眨不眨的盯着,旁边两个老人,相视一笑,威尔,凯拉的父亲,笑道:“凯拉,是不是对陈有兴趣?有兴趣就要用力抓紧啦。”
平时,一家人聚在一时会谈些轻松的话题,相互开开玩笑,做为演员的两老,见过娱乐圈太多的分分离离,说不定,前一刻,还是很恩爱的夫妻,下一刻,就宣出离婚,结婚不结婚,根本就不是他们看重的,他们更在意的是女儿能否过得开心。
“爸,看你说的,我们才接触多久,我怎么可能对陈起了兴趣,我只是很好奇,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凯拉收回视线,挽着爸爸的手,不停的撒娇。
“他是一个你看不透的人。”巴顿这时插话道,“陈的性格多变,有时稳重,有时孩子气,有时温柔,有时暴虐……我劝你呀,要小心的离他十米远,因为喜欢他的女人,除了他的妻子,安瑞丝外,都是以失望告终。”
话题谈到情情爱爱,众人顿时来劲,布鲁克斯疑惑道:“不会呀,陈,看起来很平易近人,怎么可能会是你说的那样不堪?”
“NONONO,不是不堪,而是他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矛盾综合体,这对于女人来说,特别是对想要理解他的女人来说,是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巴顿摇着手指,意有所指,凯拉不由得翻翻白眼。
巴顿继续说下去道:“你们是没有看到他疯狂和暴虐的一面……”
巴顿是公司的元老,陈云在公司所发生的事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缓缓的把暴打艾文的事,和本的事说出来,为的,就是让众人对陈云有个清晰一点的认识,不要单纯以为他是一个亲切的人,结果到最后做出些损害陈云的事,这么一提醒,他们起码会有个敬畏的心理,以后做事会小心很多。
梅菲斯特和布鲁克斯是刚进入公司,对这些事并不清楚,报导上更是从未出现过,凯拉三人更是从来没有听过,巴顿讲得舌灿莲花,口沫横飞,众人就当听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
再说陈云进入厕所放便后,在一个巨大的镜子前洗手,一抬头,镜子照映着他身后有团淡白色的东西,转身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晃晃有点眩晕的头,自嘲道:“没有再跟约翰出去喝酒,连酒量都变小很多,连幻觉都出现了。”
自从安瑞丝怀有身孕后,陈云就很少出去喝酒,本来他就不喜欢,现在更是有理由拒绝。
顺手伸到旁边的纸巾盒,竟然是空的,陈云用力的眨眨眼,终于确定,真的是空的,“什么破酒吧!”
小声的诅骂着,无奈的举着湿渌渌的双手,甩来甩去,把手上的水珠甩掉,一时之间水珠四溅,还好厕所没人。
“呀!”这时刚好一个喝得差不多,叼着烟的醉汉开门进来,冰凉的水珠从天而降,惊叫一声,嘴里的烟往下掉,醉汉这时看清是厕所里只有陈云一人,元凶不言而知,愤怒的大步走上前去。
还未落地的烟头好巧不巧的被他一踢,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跌落到装着废纸巾的垃圾桶里,一丝丝的慢慢燃烧着。
毕竟是自己的错,陈云连忙对醉汉道歉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不小心,不好意思。”
“屁话。”醉汉上来一把抓着陈云的衣领,凑近吼道:“你没有长眼吗?我这么大的人在这里,你瞎了眼吗?”
陈云皱了皱眉头,事情是他引起的不错,但是这么小的一点事,用得着动手动脚吗?不过,他不想因为小事而发作,还是打算息事宁人,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道:“先生,很抱歉,我赔你五十元,以表歉意,我们之间的事就算是完了,怎么样?”
五十元多不多?对陈云来说,只是很小很小,他现在每一钞钟,公司为他赚的钱都比这个要多得多,但是,在无业游民的眼中,五十元,就是很多,很多,可以买几箱啤酒,可以买几件薪新的衣服,可以买一两双NIKE球鞋,甚至还能叫一个比较便宜一点的小姐。
醉汉稍微放松了手,让陈云有缓一口气的空间:“你以为你是谁,用钱解决?五十元就想打发我?你以为我是流浪者吗?哈哈,天大的笑话,一百元,不行就免谈。”
陈云本来以为不能解决,要使用武力,谁知,醉汉后面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
五十元太少,要一百元?
“OK,没问题。”不需要用武力解决,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陈云爽快的掏出钱包,从中抽出一百元的大钞,递给醉汉。
醉流眼泛亮光的盯着钱包里那厚厚的一大叠钞票,眼睛直转,嘿嘿的笑着接过一百元钞票,见到陈云想要走,这样随身带着大把金钱,性格又如此软弱的肥羊可不是时时可以遇到。
醉流横跨一步拦在陈云前进的道路,“HEY,我想了想,一百元完全抵受不了我的精神上受到的损失,我要一万现金,不然,你别指望着走出这个厕所。”
醉汉摆明就是想强抢,不给钱他就不松开路。
陈云脸色沉了下来,身处高位,经常接触的都是有礼貌的人士,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他什么时候接触过无赖地痞,自己是理亏,但是很小的事,他不想大动干戈而已,并不是他害怕生事。
“你想要一万现金?”陈云看着醉汉,锐利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诉别人,他并不好惹。
醉汉哈哈笑起来,用力的点头:“当然,当然,我的精神损失巨大,极有可能还需要去看心理医生,我应得的。”
陈云点点头,伸手进去衣服内,想掏出钱包,醉汉贪婪的盯着陈云的手,仿佛那里就是一根大大的黄金打造而成。
陈云猛的一个侧踢,狠狠的击在醉汉的脆弱腰间,发出闷闷的呯声。
醉汉惨叫一声,身体在巨大力量作用下,蹬蹬蹬的踉跄后退几步,双手紧捂着受伤的腰,惨嚎连连。
“我有没有说过,人心,最好要知足。”陈云冲上来,右手成拳,夹杂着呼呼的风声,直轰向醉汉的胸膛,两人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陈云才选择不容易受伤,却会很痛的地方下手,不然,他大可将目标定为醉汉的脑袋。
呯!
醉汉实实在在的接受了陈云的一拳,身体不由自主的跌坐在有点湿的地面,一阵气闷,他的脸被血液逼得通红,想说话却又说不话来。
陈云整了整衣服,仿若无事发生过一般悠悠的打开厕所的门走出去,醉汉坐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云离去,好一会,气通顺了,醉汉又是一阵咳嗽,艰难的站站起来,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愤怒的他狠狠的对着垃圾桶来上一脚,也不管到散落到处的垃圾,用力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时厕所里的窗口吹起了一阵轻风,将一片将燃未燃的纸巾顺着开着的门飞了出去,悄无声息的落在一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