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掉烟头,用脚踩灭,结束了回忆。这时门口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我还没看清楚,只见那人朝老板嚷着:
“给我拿包经典1956和一包中华。”他把手放在柜台上撑着,一副劳累的摸样。他背着光,我一时看不清面貌。
“唉?呦——呦!看看这是谁?卫东!”他走了过来我终于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容貌。
冯卫兴!
一件黑色呢绒夹克套在身上,黑色的裤子,还有一双黑皮鞋贼亮。他还是以前那样子,不过头型又跟我差不多都剪了个小寸头。他向我走来,打趣的张开双臂。
“我靠,你还是那么恶心,两个大男人抱什么抱,把你那臭手拿开。”我笑着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
“哈哈,人家想你嘛!”卫兴拍着我,一脸的兴奋。
“--嘿,你的烟!”
“等下给钱啊。”卫兴接过两包烟,忙忙拆掉中华的包装。拿出一支来分我,然后再拿出两支,一支扔给了老板。
“如何,在家还好玩吧?”
“还行吧,不好不坏。--今天你怎么早啊?才两点过就来集合了?”
“老子知道你肯定来的早,所以早点来看你啊,这都几年不见了。”
“呵呵,还是你了解我啊!那天拉肚子,居然还没把你这蛔虫干掉。”
“哈哈、、、——嘿!”卫兴坏笑起来,“你的刘恋要来么?”
“不知道她有没有回来,应该还在深圳吧。”我镇静道。
“哦,还真是清楚。”卫兴长舒一口气,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转过身,对着
老板说道:“钱放这里了!--走,到学校里去逛逛。”
迷糊之中仿佛起了一阵光亮,慢慢的越来越刺眼,随后起床铃便响了起来。照以前我可还是赖在床上,但今天我却闻铃起床。人们总是对新鲜事物充满了热情,热情可以使我们精力充沛,但可悲的是很多只是一时。杜小波和何飞还在睡觉,可见他们还没热情。李海航和崔漾起了来,忙着穿衣服裤子。
他们是我室友,我们都是706的成员。昨天晚上老班来我们寝室查勤,让我们选个室长,结果我在自我介绍上以那句“OK了”深入人心被选。待老班走后,我组织了大家再介绍一次自己,然后大概闹清楚他们叫什么。我问有抽烟的么?结果那最像坏人的何飞也是好学生。大家都才认识,没有什么话聊,于是都上床玩着手机,准备睡觉。灯很快灭了,关起的门外有些许光亮透入,夜色是赏析不了,我且点一支烟,慢慢的吸着。借着朦胧的黄晕,更显得迷茫、、、
“室长,我们去吃早饭了,你去么?”
我回过神来,昨天晚上没吃饭,现在还真是饿了。我跳下床,对航长说:“等等,要去!”穿好了鞋,我把杜小波的床摇了摇,大喊:“起床了!”等他应声后便跟着他们出了宿舍。
吃饭的过程就不必说了,反正很好。第一次的感觉都很好!可惜现在我背不出来张晓风这篇文章,要不可以在这长篇大论一番。学校的食堂给我的感觉就是大和浪费钱,不过第一天,也不计较这些来扰乱心情。我们出了食堂,太阳正努力的爬出对面的山,已散发的光热,还没到灼,照的我很舒服。我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的空气,然后再把心中的陈腐废气使劲的呼出来。我感到精神充沛,焕然一新。我在思想中喊到:“高中,我来了!”
老师忙得很,再说书也没发,今天很难上课。教室闹嗡嗡的,大家都趁着还能聊天就尽情聊天。我和卫兴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神吹。下课铃早早到来,我止住了他言语,站起身,伸了伸手脚,然后把他往外面一推,再把手一挥说:“走!抽烟。”
当我俩走进厕所,发现已经快挤满了人。高中和初中的厕所都是烟民的聚集地,下课后这里是最热闹的地方。要方便的人经常是站不到位置,只能下楼去,结果楼下烟民更多。他们只能悲哀的憋着,等烟民松了气儿,再来一泻千里。我和卫兴靠墙把烟点着,没有对话。我观察着周围的人,个个看着就像刁毛。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与几个声音最大的刁毛调侃。他是我班上的,叫什么就不知道了。我指给卫兴看,他看了看,对我说:“这人混的不错!”有人在我旁边蒸起了“包子”,我实在受不了便拉卫兴出来。我真是佩服很多烟民,居然视污物为虚无,闻臭气同无味。抽烟本是个挺优雅的动作,现在却使之联想到恶心。我真希望把厕所修成是学生抽烟室,这样岂不很好?回去的路上,我们又遇见了安踏妹妹。这下看的完全,更使我想入非非。
“看什么呢?”
“美女。”我指了指她。
卫兴顺着我的手指望去,赞了大拇哥,“呦,眼光不错!挺漂亮的,就是有点高和胖。”卫兴叹息着。
“切——高?那是对你来说,我看配我正好!胖?就是胖的可爱,瘦了就没那风韵。看看别人那穿着,多有气质!”
“你激动个什么?你喜欢她呀?”
“美女你不喜欢?”
“哎,人家这么好!那看的上咱俩这神里神气的人物?哥送你句诗:莫喜欢,想了也白想,空悲切!”卫兴风趣道。
我摸摸他额头,他一把拍下我手。我说:“没发烧啊!今个怎么没自信了?”
“唉,骗不过你,实话说了,这个、、、嘿嘿,那是对你的劝告。朋友妻不可欺,别打她主意了,我回去就给她写情书!”卫兴笑着说。
我一掌把他推开,接着故作气愤的说:“你小子太不厚道了,要讲究个先来后到!爷们这就去找到联系方式。”
通过借笔的方法,我终于和前面两位女士打上了话。坐卫兴前面的叫赵爱玲,听说也是天英的学生,感情是了校友,话题自然多了起来。而坐我前面的叫陶小红,长相平平,并不多话。
看准时机后,卫兴问道:“嘿,爱玲小姐,你前面那位美丽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赵爱玲一眼看出卫兴心怀鬼胎,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小红也笑着忙说不知道,这下可郁闷的抓耳挠腮,只有退将回来。
“你笨啊!看你这**样,都不伪装成家狗,怎么不把人吓着?看我的。”
“谁看你的啊?自己瞎忙活去吧!”卫兴抛下个不屑神情,于是便转身和丹妮培养感情了去。我不理会他,实施我的计划。我叫过了小红,正经的问她whithger什么意思(就算她英语再好也不知道这词的意思,这可是我现造的)。她看了看,当然说不知道。
“哦!“我摆出一副求学严谨的态度,问道,“能帮我借本字典吗?”
她四视一下,安踏妹妹桌上正躺着本牛津词典。她当然不知道我使什么把戏,很快帮我借了来。我接过词典,马上就看见了侧面写着的名字:刘恋。原来安踏妹妹叫刘恋!终于是弥补了昨天晚上因为聊天而错过她介绍时的言语。我假装翻了翻词典,然后还给小红。“替我说声谢谢!麻烦了。”
我拍过卫兴,把写有她名字的本子拿给他看。他睁圆了眼盯着我,然后眉头一皱,压低嗓子,懒懒的说:“哟,不错哦、、、”
“你们说什么呢?”丹妮问着。
“没什么,少女不宜。”我欢心的笑着…
“刘恋没给你说她要回来吗?”
“我那天问了的,但是她说不确定。只有等过年的时候才知道回不回来。”
“你傻啊。”卫兴叫起来。“现在打电话问呗!”
“你才傻。”我淡淡的说到,“通的了我不打吗?”
卫兴不说话了,我俩慢慢的走在操场上,许多事情接连映出脑海,那熟悉的篮球场,曾经我们在此挥汗如雨。还有那小河边,我记得刘恋与他第三任男友喜欢在那里约会。
“哥们,别在留恋了。”卫兴严肃着神情,“都这么多年了,喜欢你早答应你了。”卫兴丢掉烟头,正好被脚步踩灭。
“哦。都几年了?”我疑惑着,以前的一幕一幕,仿佛就在昨天。我看着这萧瑟的南方冬日的天空,眼前到是映出了她的模样。想一想,确实都几年了。
我想刘恋对我和卫兴的印象很差,事实上她视我俩神经毛病。那天卫兴知道她名字后,便喊了一声,趁刘恋回头查看的瞬间,手机便咔嚓一响。可惜她视觉灵敏,待图像定格,只有个侧面。我深有感触,也拿起手机,等逮住她回头和小红谈话的时机偷拍,但效果也不好。刘恋知道我俩**对她居心叵测,于是便谨慎行事。待了一早上也没照着正面,后来也只是照着侧面。我只有把一张来之不易的美丽的侧面保存起来想念。
卫兴那小子是被美色惹疯了眼,放学的时候正好碰见刘恋和小红,于是拿出手机大喊:“嘿,美女,给个正面吧!”最要命的是我那时也拿出了手机随声附和。上课没老师的时候,我俩便在后面唱起情歌来:“前面的女孩看过了,看过来,开过来、、、嘿,爱琳,别挡着啊!”结果刘恋没有一次转过头来。
一次偶然,我们终于是知道了刘恋的电话号码。当时她手机不知道放在哪了,便要借个手机给自己手机打电话找找。幸好小红爱玲没有手机,要不猴年马月才知道她电话啊!只恨当时手脚偏慢,卫兴闻声便把手机给了刘恋。要不是手机是重要的东西,恐怕刘恋当时是不会理会他的。
虚惊一场。电话拨通后,刘恋的课桌里的众书之间的一角响起了铃声。随后刘恋把手机还给了卫兴,道了声谢谢。卫兴坏坏的笑着,忙说欢迎使用,欢迎使用。
“你10086啊?看你那奸样!”我憋了一阵子的气,终于发了出来。
“别嫉妒哥啦,哥一直很牛奔的!看,”他把手机一晃,“刘恋的号码!”
第二天早上一来,发现卫兴已拿出了语文书读着毛主席的诗。我惊了一跳,证实确实是现实,确实是诗文后,不觉感叹:“呦,怪事!我今天见一彩云飘至教学楼顶,卦象说是文曲星下凡来了,看来是附在你身上啦?”
“你怎么知道?”卫兴马上入戏,神秘着表情轻言道。“千万别告诉别人啊!要不都找我抄作业、递答案,考试的时候多麻烦啊!抓着可不好。”
“哈哈!”我笑了起来,“你放心了吹,我不找你抄作业,也不找你递答案,我可是懒得抄。嘿,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卫兴看着我,叹了口气,“哎、伤心的呗!”他拿出手机选择了短信功能,然后丢给我,“自己拿去看吧!”
我接过,看见了收信人是刘恋,于是加快速打开一观。
“注意!你身边有鬼、、、赶快回信息破除诅咒,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我黑线直冒,居然写的出这种短信,瞬间被折服。我又找到了刘恋给他的回信,上面写着:“你忘吃药了是吧?你们神经医院放假了还是你翻墙跑出来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放下手机,拍着卫兴,看着他那落寞的脸,笑的都快没了声。我缓了缓,然后再说:“哈!你是够神经病的。怎么着也问候一下啊!居然来这个,不找骂么?”
“还以为你高手呢!肯定要来不一样的才吸引人啦!”卫兴无所谓道,“看吧,这不回了吗?回了就有下一步进展了。你去一个还没得回呢!”
“那你伤心个鸟蛋?我看啊,你就是在我面前显摆、、、”我不服气来,愤愤的说到,“待今晚我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