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还在怀疑那场跳楼的真实性,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所遇见的跳楼。我以为这些都会是电视剧里面的情节,离我是那么的遥远,但是今天却**裸的出现。我在想他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故事能导致连生命都不要?换做是我,我铁定是再痛苦也要生活下来,虽然常常说着不如死了算了,但是却是更加的热爱生命。原来人真的是万千种思维方式的,以前的我实在唯心主义。我一直都在用着自己的理念去思考别人,但是别人是有着自己的观念想法,做出的事情自然与我所想的不同。不能理解他人的想法并不代表他人并不理解,他自己认为该做了,那么就去做了,我认为这事情不会发生,不过是对于我来说的。
回到教室之后,我又是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干些什么。老师没来守自习,教室里一片喧哗。我偷偷瞟了一眼刘恋,感觉陌生起来。仿佛一切都好像在做梦一般,就像以前并不能感受到非洲有些国家的儿童还在受饿,当一切新鲜的感觉都出现时,谁会不质疑它的真实性?我的生活都算是真正步入了真正的现实之中,曾经灿烂阳光的日子,都被这场雨水潮湿的生出霉斑。
“嘿,你们俩怎么坐到这里来了?”班长陈晓云低下头看着我和卫兴说着。老刘现在十分的懒散,晚自习都不到班,只是班委干部轮流着坐台压阵。她今天晚上带着一顶帽子,一副很冷的感觉,脸色有些苍白。晓云也算是挺不错的女孩,我和卫兴都喜欢拿她开玩笑。我因受不了看见刘恋时的情绪压抑,终于是说服胥娇娇前面的哥们换几节课座位,卫兴见我跑过来与胥娇娇寒颤,自然醋意大发,也忙把我身边的那哥们也说服换了位置。
“哦!不是为了能清楚的看见你嘛!”卫兴打趣起来。我在一旁也静静的听着,看着这自称牛人怎样**美女。
“自己回自己座位上去,你坐在倒数第二排还不好,要来第一排?”
“哎呦晓云!我可是个爱学习的人啊!你看我就是下了诚心,所以才来第一排专心听课的,虽然现在没有老师,但是我这态度还是很端正了啊!你可别把我赶回去,我给你说后面那几个鸟人就知道睡觉,都把我带坏了。我现在是浪子回头,给两包泡面都不回去的。”卫兴一脸的真诚。原以为晓云会怎么讥讽回来呢,但是偏偏她就一声也不啃了。卫兴不免有些失落,感情说了这么多话,人家压根不想理识。
“哈哈!”我和胥娇娇都笑了起来。这卫兴是把热脸蛋子贴在了冷屁股上。卫兴见我俩嘲笑,心里很不甘心,决心再次搭话。
“嘿,晓云,晓云!”
“吵什么?你不是要好好学习么?”晓云瞥了他一眼道。
“嘿,我给你说个新鲜事啊!今天我和卫东出宿舍吧,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卫兴看看晓云,她并没有抬头,还是做着自己的作业。“我也不给你卖关子了,你知道吧?一个学生跳楼了!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就在我俩刚到楼下的瞬间,就砰的掉了下来。好惨啊,血肉模糊的。还加上那昏昏暗暗的天空,别提多诡异了!还有你听没有听说过晋中的传说啊?要不要我给你讲讲?”卫兴自己都打了一个寒颤,原以为会带起晓云的兴趣,结果却是晓云的不以为然。
“卫兴你就算了吧!人家好好学习呢!你说你干扰个什么?你这个消息早就被传开了。”胥娇娇说道。
“是啊,你就别搅合了,晓云还守着自习呢。你就先带头吵,还这么近,不是太张狂了嘛!”我也有些看不下去,给个台阶让他住嘴吧。
“你懂个毛线,我这是在心疼晓云呢。”卫兴又是一脸正经起来。“那小子为什么跳楼?还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嘛!你看晓云到现在还在专心的学习,照这样下去可怎么办?你们这两个没心眼的人。做人要懂得放松,放松是很重要的。”说教着,便又转过头看着晓云,晓云依然无动于衷,埋头苦干。“晓云你这样不好啊,来来来,放松一下!我们来聊会天。”
“卫兴你就放弃吧,人家都不鸟你的!不过晓云你这样努力用功确实不好,要劳逸结合嘛。早上那么劳累了,晚上自习当然得放松一下,来,我们探讨一下人生。”我笑笑说。
“草,你这个骚年,来抢劳动成果啊?”卫兴气愤起来。“这下咋不见你悲伤了?出去抽你的烟去!感情都是装的啊?见着美女就就范了?”
我坏笑道:“谁抢了?感情好像晓云是你媳妇一样!晓云是大家的晓云,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和她探讨人生啊?我不是看你一个人说不定嘛!帮你一下呢,却这样说,好心当驴肝肺。”
“嘿嘿,爷从来不要驴肝肺。我说你还是给你那刘恋妹妹写点情书神马的挽回吧,来搅这里干什么?小心刘恋看着了更是生气哦!”说完,卫兴便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时词穷,没想到这小子竟然那刘恋的嘲笑我。
“她生气管我鸟事啊?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别以为我就没人要。”
“哎,卫东,说句打击的话,现在还真没人要你这神经病。哈哈!”
“你们俩说够了没有啊?”晓云终于是再也忍受不了,怒眼盯着我俩,严肃的说到:“要么现在就安静下来看书。要么马上把位置换回去!”
“嘿,别啊,我们不探讨人生了嘛。我们说说兴趣如何?”卫兴又是笑了起来。
“马上回自己座位上去!”晓云命令了起来。卫兴见晓云这下来真的了,看来今天的玩笑是开不起了,只好作罢。
“好了好了,我们不谈了,不谈了。”不过卫兴也不会就这样怂的彻底。“这周末我在东门桥等你,然后我们找个地方细致探究探究。哈哈!”
幸好周末晓云并没有去找卫兴,要不他就吓个半死了。就在那晚自习过后,第二天清早,晓云就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也如昨天傍晚那个跳楼的小伙子,深陷黑暗之中、、、
第二天清晨,还没有睡醒的我晕晕乎乎的走到操场时,便看见有一辆救护车停在女生宿舍门口。我想谁又生了重病,还搞来了救护车。不过也没有多少在意,自己的事情多操心不完,那有空理会别人。直到晓云杨妮,还有几位女生两节课都没有来上课,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混乱的天气,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如同做梦般可能。卫兴是不多感冒,拿着手机,就着从我那臊来的一块钱买的面包,神情激扬的看着武侠小说。第二节课后,杨妮还有一些未到的女生终于来了教室,我见杨妮惊魂未定的坐下后,忙转身询问发生了生么事情。卫兴也觉得丹妮神情不对,也转过身来一探究竟。
“晓云她、、、”丹妮惶恐的哆嗦起来,一时竟不敢说出。“晓云她、、、她死了、、、”
什么?!我和卫兴惊呆了,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这不会是国际玩笑吧?昨晚,就在昨晚,她还不是在讲台上守着自习吗?我和卫兴还饶有兴致**着她,怎么今天早上就?这才几个小时!怎么可能?昨天跳楼了一个,今天怎么又死了一个?而且还是我们敬爱的晓云!不会搞错了吧?但是,但是丹妮这个样子不像是骗人啊。看她那恐慌的神情,还有那略带哭腔的嗓音,这不会错的。我们的晓云班长,真的死去了,永远的不会再出现在这个教室、、、我们平静下诧异的心情,忙忙再次询问杨妮是不是搞错了。杨妮神情有些木讷起来,轻轻的的继续说着:“这种事怎么能瞎说!我跟晓云同寝室的,今天早上起来,一项早起的晓云今天突然赖起床来,我们便喊她几声,发现并没有唤醒。于是大家去掀开她的被子,只见她已经没有了血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全身已经完全的僵硬、冰凉、、、”
卫兴整个人也像是僵硬了起来,一句话没有。我一直都想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但是这确实不是梦。这也太荒诞了!这事情这么能接二连三的发生!生命果真就那么脆弱?但是这个世界确实有事那样的反复无常,这样的事情也许是很多见得,只不过使我们自身见得少了,也就以为是没有的,就像统计说每天都有成千上万人死去,但是我们并没有看到,所以一直以为这是个谎言,但是这是真正的事实。
老刘终于是又出现了,一脸的慌张,神情也苍白起来。来到教室之后便万分惊吓的告诉我们这些还有些疑惑恐惧的人们:“你们都不用再猜什么,也不要在问什么,现在这个事情很复杂,我求你们了不要再问了。好好看书,自己自习。”说完,他又忙忙的离开。不久又有两个中年大汉走进教室,找到晓云的位置,在里面翻了几遍。看样子这是便衣警察了,他们是在找证据?晓云是为情自杀?
气氛越来越邪乎起来,所有的情绪都被搞得紧张。雨还是下着,依然是丝丝缕缕,不慌不忙。天依旧昏沉着,仿佛没有过晴天、、、
晓云逝去后的两天我们终于知道了死因,并不是因为什么为情自杀。她先天脖静动脉血管细小,小时候治了好久没有没有康复。不知道那晚究竟是个什么日子,都平安度过了这么多黑夜的晓云,由于熟睡而导致血液供应不上大脑,造成供氧缺失死亡。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是在那天晚上呢?原来命数已到,是不管那天的。他的父母早就是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也没有找学校吵闹,把晓云遗体火化之后,我们便没有了消息。老刘这几天到班比较勤快,但还是一脸的忧郁。
晓云的死亡并不能打给自己多少生活带来多少的打乱。课要照上,学要照放,生活一直都在继续着,重来不为谁停留。晓云的座位很快消失了,老刘把大家的座位又重新调配了一下。整整齐齐的座位坐满了学生,仿佛本就没有晓云的位置,掩盖是个很好地东西,他能让旁人人尽快的忘记一切,但是对于自己来说,经历过了,那就是不灭的人生。
生活的大齿轮继续压碎着一切试图阻碍它进展的一切前进着。时间终于是快要放寒假,时间过得可真无常,开学那会时光飞逝,现在确实度日如年。我发现即使是我知道自己伤感的源头是那么的不值一提,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些都别管了,可能最大的因素是自己还没有走出阴影,找到新的精神嘱托。
天终于是有时候会停下雨,但是不一会又接着下。也有可能天天食不果腹的我眼神昏花吧!我总觉得这个天气,昏沉的就没有变过。四周的山像是个大笼子把学校包围了起来,越发的压抑,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最后几周了,学校门口的守卫还是没有松懈许多。我实在是憋得不住,便缠着卫兴放学后与我一起往后山走,那里是没有警卫守护的,但是却要绕一大圈才能下了环城路到街上去。虽说路是远了点,不过吹吹风散散步却是很好的,起码这样我不觉得我是一只困于笼中的**,我依然能看见世界的无垠,觉得自己还没有被世界抛弃。
刘恋突然间在我的世界消失了,并不是说她转班或是不读书了,而是我再没有去留意她一下,也没有再去打听过她一下,我渐渐的不愿意和别人说话,只是自己干着自己的事情,有时兴起又和卫兴调侃几句。我觉得烟抽多了脑袋越发的沉重,所以最近我这个烟草大哥坚决不再买烟,这让卫兴和杜飞可是郁闷不已。几人试图说服我计划落败之后,没办法,天天便又想着其它法子去找烟抽。这堆苦逼的烟民,这么冷的天是没有人再到阳台或是厕所抽了,就算是有抽烟的,也是不认识的,要不就是在别人那买的,都学期尾了,大家都没钱起来,再去臊烟抽也未免太不知羞耻了,捡个烟屁股呢,自己又实在丢份。
最后卫兴不得不把他爷爷的烟拿了几支过来,每节课都拿着把尺子在上面画成四等分,然后一下课,杜飞许宵等人便拥了过来,几人靠近窗子,开个缝便又抽了起来。
“你们都不觉得太猥琐了啊?四个大老爷抽一支烟,还画那么整齐!”我嘲笑着。
“滚开!你这个叛徒,你没脸说我们!假烟民一个,自己吃面包去吧!”卫兴愤愤的说着,然后杜飞几人也跟着教训起我来。我受不了,干脆再不问他们。
“何卫东!有人找你!”李海航突然大声叫着我道。我转过头看向声音飘来的门口,除了李海航外,丘皮也探进身来,招了招手,示意我出去。我连忙站起身来,看着卫兴还在和杜飞们津津有味的抽着烟,便没有叫他,独自出了教室。
“卫兴呢?”丘皮搭给我一支烟,我接过,放进包里。
“正抽烟呢,现在不空。有什么事情吗?”我疑惑的问道。
“嗯,这里嘈杂,我们去阳台说。”说完,丘皮便忙忙向阳台走去。我紧紧的跟着,思考着将会是什么事情。
丘皮倚着阳台边的围墙,点燃了一支烟。我说过最近是不抽烟了,便看着他,等待着发话。
“这周周末,‘眼镜’召集所有的兄弟三点在帝都ktv集合,说是共商大事。”丘皮吐了口烟,悠悠的说着,“我来就是通知你们一声,到时候准时到。”丘皮突然神秘了起来,小声又说道。“还有我给你说,这次我有种预感,肯定会发生大事!”
“还有什么大事?”我轻声着,看着这还下着雨的天气,一股寒风卷了过来,天上的云快速的向天边飘去。“百分之八十又是打群架之类的事情。”
“这回可是‘眼镜’带头啊!”丘皮严肃起来。“你也知道的,开学到现在,学校的大哥谁出过手?还不是一声话就把事情解决了?这回‘眼镜’召集这么多兄弟,肯定不是跟学校的人干。要是其他学校的还好,就怕是社会上的混混。此事肯定非同小可、、、”
“好了,我知道了。到时候去‘眼镜’不就说清缘由了嘛!万一这次聚会是年终集会呢?请我们好吃好喝一回呢?”我打趣起来。
“哈哈,但愿你所说的!”丘皮也笑了起来。“好了,我也要下去了。你把这事告诉卫兴,周末下午三点,帝都ktv。记住啊!“说完,丘皮把烟头扔掉,撑起身子欲走。
“知道了!到时候准时来!”我回复着,也一同跟他离开阳台,往教室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