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想什么呢?“
听声音是艺涵,我把烟头扔掉,用脚踩灭。“哦,没什么,这风吹的冷人。“我转过头,艺涵淡淡的微笑挂在嘴边,美丽的似曾相识,是的,要是没有刘恋,我想曾经梦中的女人,应该就是她。“怎么不进去唱歌呢?外面冷。“我起身,“走吧,走进去。“
“哦,不了,我就是来给你说的,我要回去了。”艺涵淡淡的说道。
“哦?几点了?”我问着,确实已是来了有几个钟头了,太晚回去不好。
“十点。”
“恩,确实,不早了,该回去了。”我习惯的拍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接着说:“等等,我送你回去吧。”说着便准备去跟卫兴们辞行。
“哦,不了、不了。“艺涵摆手着,“你慢慢玩,我自己回去就好。”
“嘿,什么啊!你是我叫来的,怎么好意思让你摸黑回去呢?”我坏笑起来,调侃的语气彻底把我带出回忆。“现在**多着呢。要是我晚上在街上看见你这么一个美女单身走着,不是**也得冲上去问电话号码啊?我可不能冒着险,不是给自己添加对手嘛!”
“呵呵。”艺涵微笑起来。依据这表情,我看她对我映像还是很好的。这下更得好好表现自己。
“恩,等我一下,我给他们说下就来。”
“不了,我和你一起进去辞行吧!”说完便转身,微笑着示意让我跟上。
我忙忙跟了上去,和艺涵一起回到包厢。卫兴和娇子还不厌其烦的吼着,小丫还有她们都在一边看着手机,看来这俩麦霸,不是一般的垄断阶级。我走近卫兴耳语到:“我送艺涵回去了。你先玩着,晚上我家没人,等下过来睡,给我电话。”
卫兴坏坏的笑着,侧过身,也耳语到:“不好吧?我怕别人说我们搞基呢。哈哈、、、“
“去你的!“伸手便是一巴掌推过去。“记清楚了,爷就喜欢女人,女人,女人。好了,别让美女等太久,我先走了!“
说完我就起身去找娇子。
“嘿,卫兴,声音关小点--哦,哈哈,你果然是个重色轻友的人啊。恩,不过确实也是晚了。”
“你要回去了呀?”小丫看见我们这耳语着,疑惑的问着。包厢的声音已被卫兴关的最小,大家已经能够听见对话。
“是啊,有点晚了,我先送艺涵回去。”我看看艺涵,她正站在门口笑着。“人家是我带来的,不要她自己摸黑回去,对吧?你们先玩着,明天再联系!”
“呦,还充当起护花使者了。半途别兽性大发啊!哈哈。”一向不爱开玩笑的秋萍,没想到现在也学会了调侃。“秋萍这话说的对,我看现在就发作了!”卫兴起哄着,众人跟着笑了起来。“确实不早了,我看我们也走吧?“娇子问道。“恩,也是,那明天在一起玩。反正过年这几天都有空的。“
“我靠,你们这群灯泡!“我故作气愤起来。大家更是笑得欢了,艺涵还是站在门口,静静的笑着,并没有说话。
“哈哈,看吧,卫东兽性大发了!”卫兴继续说笑着,忽而转向门口,问着艺涵:“嘿!艺涵你在哪里住啊?“
“在文学路那边,靠近广播剧那里。”
“哦。”卫兴转过头问吴娇,“你住在晋北路是吧?”
“是啊,和秋萍一路呢!”
“哦、、、卫兴突然陷入了沉思,两秒钟后,却又复原嬉笑,对着我说:”嘿,卫东,那我就不当你灯泡了。我送娇子她们回去。--嘿,小丫今天怎么办?““我啊?有个亲戚在天英路,等下去他哪里。也是挨近了晋北路,可以和你们同一段路。”“恩,这不就好了嘛。走吧,走吧,别傻愣着了。“
“哈哈,我看该小心的是你们呢!“我笑了起来,今天真是卫兴的幸运日呢,居然有幸能充当三位美女的护花使者。“你们该都知道的,这货色着呢!”我说笑到。
“又不是一天认识他!“娇子也笑着回到。
“哈哈,卫东,你就别黑我了,本来就是黑的,大家都知道的,还要怎么黑?”卫兴坏笑着。“嘿嘿,小心我等下去给艺涵说你小子的往事。”
“好吧,你赢了,我不说话了行吧?怕你了,快走吧,闲话都快一小时了,果真你有钱啊?”
“好了,我们那边走了!嘿,卫兴,等下给我电话。“我嚷着,挥手向他们辞别。
“知道!”
我等到回话,然后慢悠悠的跟着艺涵往文学路走。
天还是很寒冷,虽然我是穿了三件衣服。沿路欢快的人群匆匆的从我们身边掠过。那兴奋的笑声与谈话的举止,都让人会充满着喜悦。被装饰过得行道树,上面的彩灯一亮一亮,我感觉眼睛有点模糊,两旁灯红酒绿的商店,服装店,娱乐场所。让我更觉得有点眩晕。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些什么,就这样陪着艺涵走着就已经很好了。对面走来一对情侣,挽着手漫步着与我们擦肩而过。我忘记了身边还有位美女陪伴,寒风吹来些许,前方似乎黑暗了很多。
刘恋现在在哪里呢?
我有她电话啊!打个电话?恩,算了。反正又不会接。接了还不是那么几句话就挂了。不过我现在觉得我已经不是那么留恋她了。毕竟不在自己身边,毕竟一切都破不开现实。再留恋人家,但是人家是不喜欢你的,那就是不喜欢,也不会有结果。没有结果的情感,去想起就是自己折磨自己,自己让自己难受。
不过我确实会是突然难过,时常也会想起她。心中是知道这些是无用的,但是,放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快吧!慢慢的适应,慢慢的用时间消磨心中的那段刻骨。等她结婚后就好了吧?这下就彻底断了幻想。人之所以对某些事念念不忘,就是因为他还认为可以有重新来过的机会,破灭它,才会真正的放下。不知不觉我又在裤包里摸到了烟盒,准备点燃舒缓一下神情之时,才记起艺涵还在身边。哪个鸟人说过一句话,不要在女士面前抽烟,这样不绅士。我居然相信了他。我把烟放下,开始准备着一些话语对艺涵说。
前方是一条比较阴暗的巷道,路灯昏暗,十几分钟不见一个来人。我想起初中的时候,晚上回家在路上碰见过那种学生样子的混混。就是在这样的地方,胆子大的拦住弱小单行的同样学生,抢劫财物。其实说出来也挺悲催的我曾经也遇到过,第一次那小子仗着自己3个人,要不我早就跟他拼了。我想反正是没钱,不至于挨打。第二次是涨了点面子,代替警察叔叔给他们上了点政治课。如今该不会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经过的时候我多看了一眼,依稀是看见一群人站在那里。
“嘿,看!”我提醒着艺涵。
“什么?”艺涵转过头来,看着我疑惑。
“有人打架呢!”
“哦,无聊。”艺涵转回头去,继续向前迈进。“有什么看的,快点走吧。别一下惹到自己身上。”
“嗯,也是。”我应和着,确实别也被参合进去,我忙忙跟了上去。
“砰。”
一声闷响从巷道传来,我疑惑的转过头,想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闻声而来的又是一阵摩托车的轰鸣,从巷口急速转弯出来,直奔我俩而来。我急忙拉过身边的艺涵,好险!那车就从我们旁边疾驰窜过。一股风浪推压过来,衣物像是快要吸入那被急速而压空的气流之中。
“喂!站住!”
我惊慌的再次转过头,只见一群手拿持砍刀的混混也从巷口迅速追来。我一时不知所措,愣在原地。他们跑向摩托车开出的热闹街道,匆匆从我身边掠过。一股凉意四起,我看着他们手里的刀,那才是真正黑社会的可怕。
我惊愕的看着艺涵,她脸上也是一阵恐惧。
“没事吧?”我急切的问着。要是今晚出个什么事,我可怎么对的起艺涵!还好,虚惊一场。
“嗯,没事。”艺涵平静的说道。然后又是向文学路走去,脚步明显快了一些。
我暂时没有去管艺涵,我视向远处,我想保卫人民安全的警察怎么还没有出动警力,该不会车半路没了油?再看看那些刁毛,居然拿着刀还在闹市街头!摩托车俨然是没有了踪迹,看来他们是在那里发气。周围的商贩都惊吓的暂时忘记了买卖,都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摊位上。一刁毛狠狠的把刀砍在那一千瓦的大照灯上,一声脆响响彻突然寂静的黑暗的天空,跟上的我们似乎听见一句更让人惊怕的话语:
“有种别跑啊!谁他妈开的枪?谁他妈开的枪!”
“不会吧?晋城现在打架都发展到枪支弹药了?”这让我这个不是有关联者也渗出了几滴冷汗,不过我还是故做镇静的打趣道,我可不能让艺涵看出我的恐惧。私下想着就十分害怕,这已不是像我们以前那样的不羁叛逆了,这纯粹就是犯罪。
“嗯,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艺涵一心平气和道,也是为了掩饰心里的惧怕吧。
“是啊,大过年的,有事过完年在说嘛。哈哈。”我说笑起来,缓解一下气氛。
“呵呵。”
“以前我们打架的时候顶多拿刀吓吓人的,实际还是靠拳头,哎,是年轻人就是火气旺呢?还是我们已经OUT了?”我故作刁毛的说到起来,不过也确实是真的,那时候拿刀就是一摆设,越是大刀,越是咋胡人,就算是真的要砍下去,你会发现其实就跟细条铁棍打在身上一样,全都不敢开封的。要是开了封,那就是切西瓜的,或者是想去坐牢的**干的事情。现在刀虽然多少也算是一摆设了,因为人家都用起了抢、、、
“呦,”艺涵笑笑的看着我,让我觉得些许不好意思。“看不出你也打过架啊?”
“呵呵,谁没有个年轻气盛呢?”我得意起来,回想一下以前的青春往事,确实还是有几段热血的故事说道的。
“呵呵,还真没看出来,给我讲讲?”艺涵来了兴趣,张大眼睛看着我。
“哈哈,都是些荒唐事,现在想来是太幼稚了,什么社会了,有钱才是硬道理。”我应付着,并不想提及以前的事,毕竟现在是在艺涵面前,以前那小混混的形象咋能随便乱说呢?
“你还看得透嘛,嘿,我倒是想听听了,给我说说。”艺涵不肯就此罢休,竟然缠起我来。
“呵呵,有空再说、有空再说,我现在都有些忘记了,回去想想再给你聊!”我搪塞着,忙忙加快脚步向前走。
“哦、、、小气。”艺涵失望起来。
“嗳!你说,刚才那个被抢击中的人,会不会死了?”
死?那就是人生的终点吧。多么可怕!不过这事时常发生在我们身边。晋中被刺死的那个初中的小孩,脸色雪白,胸口没有渗出一点血迹:青春年华的班长,昨晚还在讲台上守着自习,我和卫兴还跟她开着玩笑。没想到第二天便一睡不起:还有那跟着杨皓一飙车的,初中同校的校友,当场死亡,父母泣不成声、、、想起以前的那些黑暗的事情,连同那个记忆中最寒冷的冬天,多么的心头一凉,一股酸意似乎冲上了脑海。身边的人都永远的逝去。逝去,永远不见、、、这是多么的靠近!近的联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那个无限的黑暗,眼前将要永远的失明,而且没有意识。我又想起了刘恋,伤心畏惧之时,总是会想起最想让谁给你安慰的人,想起那个让你牵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