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高低上下贫富贵贱之分吗?
袁莱对《简爱》中简·爱痛诉罗切斯特的话印象深刻,“你以为我贫穷、相貌平平就没有感情吗?我向你起誓:如果上帝赐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会让你难于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于离开你一样。上帝没有这样安排。但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如同你我走过坟墓,平等的站在上帝面前。”门当户对的是婚姻,爱情之间是没有阶级的。不管是徘徊在社会边缘的底层百姓,还是盘踞在金字塔顶端的上流社会,人都是理性的,人都是有情感的,这一点就单独对人个体来讲是普世的,是无差别的。就拿风尘女子举例,还记得《雪国》中下层艺伎的约定吗?“我们一年没见了,你是一年来一次的人。我很难过,你明天回去吧,你是一年来一次的人,这样很好,在我在这里的时候,你一年来一次,一定要来。”出卖肉体一定非得是一笔肮脏的交易吗?交易就不能谈点感情吗?不完全是哦,也可能像蚕马,透明之躯,作茧自缚;也可能像雪国,虚无洁净,悲哀感动。作为花魁,哭,她就输了;爱,她就输了;赢,她也输了。不怕记不住,就怕忘不了;忘不了,太熟;太熟,就彻底输了。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才能被人称作男子汉;一个**要生多少娃,才能有人喊她一声妈。下里巴人盈盈如此,阳春白雪就常驻天上吗?《安娜·卡列尼娜》里面贵族的婚外情,“我们俩没法安生,不是痛苦,就是追求极大的幸福。天啊,原谅我吧,一切全完了。不要忘记现在除了你,我已一无所有,这就是我的幸福。”可笑,可怜,可敬,可叹。年轻人啊,有什么比青春更任性吗?有什么比任性更盲目呢?哪有什么圣人,心如止水,那只是一个传说。
“对于欢乐,我的心是盲人的目,但它是不是可爱的,如我的忧郁?”欢乐渐行渐远渐无影,袁莱确实很消沉,同事们都替他着急,大伙帮他张罗着介绍对象呢,都觉得袁莱需要一个女人去丰富他去改变他,多么观察入微,多么热心肠的同事呵。袁莱盛情难却,当着面推也推不掉,怎么办?一起吃个饭,先应承着呗。袁莱对酒桌场合一直忌讳,形容敬酒之状,有一段话袁莱认为最为翔实风趣,“远远望去,好像三作牌正在张牙舞爪修理小民。一个硬是要灌,一个硬是半掩其门,拉着嗓子声明自己是良家妇女,或者拉着嗓子声明自己早已改邪归正,不再喝啦。呜呼,如果能有一天劝者尽其分,饮者尽其量,也是减少噪音的一种良法。”袁莱孩子脾气上来,做起事来就不近人情,他不管别人是不是真的好心好意,也不管什么热脸什么冷屁股,在他心里拒绝的,他能不做就坚决不做。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拗不过,还逃不了嘛,袁莱神龙摆尾,逃之夭夭了。不过,袁莱也会给出一些解释,但他从不明说,他在朋友圈发了条微信,他要讲得话都在里面了。
“《房子》——丁当
你躲在房子里
你躲在城市里
你躲在冬天里
你躲在自己的黄皮肤里
你躲在吃得饱穿得暖的地方
你在没有时间的地方
你在不是地方的地方
你就在命里注定的地方
有时候饥饿
有时候困倦
有时候无可奈何
有时候默不作声
或者自己动手做饭
或者躺在床上不起
或者很卫生很优雅的出恭
或者看一本伤感的爱情小说
给炉子再加一块煤
给朋友写一封信再撕掉
翻翻以前的日记沉思冥想
翻翻以前的旧衣服套上走几步
再坐到那把破木椅上点支烟
再喝掉那半杯凉咖啡
拿一张很大的白纸
拿一盒彩色铅笔
画一座房子
画一个女人
画三个孩子
画一桌酒菜
画几个朋友
画上温暖的颜色
画上幸福的颜色
画上高高兴兴
画上心平气和
然后挂在墙上
然后看了又看
然后想了又想
然后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