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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转运汉遇巧洞庭红(1)

词云: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青史几番春

梦,红尘多少奇才。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

这首词乃宋朱希真所作,词寄《西江月》。单道着人生功名富贵,总有

天数,不如图一个见前快活。试看往古来今,一部十七史中,多少英雄豪杰?

该富的不得富;该贵的不得贵;能文的倚马千言,用不着时,几张纸,盖不

完酱瓿。能武的穿杨百步,用不着时,几竿箭,煮不熟饭锅。最是那痴呆懵

董,生来有福分的,随他文学低浅,也会发科发甲;随他武艺庸常,也会大

请大受,真所谓时也,运也,命也。俗语有两句道得好:“命若穷,掘得黄

金化作铜;命若富,拾着白纸变成布。”总来只听掌命司颠之倒之。所以吴

彦高又有词云:“造化小儿无定据,翻来覆去,倒横直竖,眼见都如许!”

僧晦庵亦有词云。“谁不愿黄金屋?谁不愿千钟粟?算五行不是这般题目。

枉使心机闲计较,儿孙自有儿孙福。”苏东坡亦有词云:“蜗角虚名,蝇头

微利,算来着甚奔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这几位名人说来说去,都

是一个意思。总不如古语云:“万事分已定,浮生空自忙。”说话的,依你

说来,不须能文善武,懒惰的,也只消灭掉下前程,不须经商立业;败坏的,

也只消天挣与家园,却不把人间向上的心都冷了?看官有所不知,假如人家

出了懒惰的人,也就是命中该贱;出了败坏的人,也是命中该穷,此是常理。

却又自有转眼贫富出人意外,眼前事分毫算不得准的哩!

且听说一人,乃宋朝汴京人,姓金双名维厚,乃是经纪行中人,少不得

朝晨起早,晚夕眠迟,睡醒来,千思想,万算计,拣有便宜的才做。后来家

事挣得从容了,他便思想一个久远方法,手头用来用去的,只是那散碎银子。

若是二两块头好银,便存着不动。约得百两,便熔成一大锭,把一综红线,

结成一绦,系在锭腰,放在枕边。夜来摩弄一番,方才睡下。积了一生,整

整熔成八锭,以后也就随来随去,再积不成百两,他也罢了。

金老生有四子,一日,是他七十寿旦,四子置酒上寿。金老见了四子,

跻跻跄跄,心中喜欢,便对四子说道:“我靠皇天覆庇,虽则劳碌一生,家

事尽可度日。况我平日留心,有熔成八大锭银子,永不动用的,在我枕边。

见将绒线做对儿结着。今将择个好日子分与尔等,每人一对,做个镇家之宝。”

四子喜谢,尽欢而散。

是夜金老带些酒意,点灯上床,醉眼模糊,望去八个大锭,白晃晃排在

枕边。摸了几摸,哈哈地笑了一声,睡下去了。睡未安稳,只听得床前有人

行走脚步响,心疑有贼。又细听着,恰象欲前不前,相让一般。床前灯火微

明,揭帐一看,只见八个大汉,身穿白衣,腰系红带,曲躬而前曰:“某等

兄弟,天数派定,宜在君家听令。今蒙我翁过爱,抬举成人,不烦役使,珍

重多年,冥数将满。待翁归天后,再觅去向。今闻我翁将以我等分役诸郎君,

我等与诸郎君,原无前缘,故此前来,往某县某村王姓某者投托。后缘未尽,

还可一面。”语毕,回身便走。金老不知何事,吃了一惊。翻下床,不及穿

鞋,赤脚赶去。远远见八人,出了房门。金老赶得性急,绊了房槛,扑的跌

倒,飒然惊醒,乃是南柯一梦。急起挑灯明亮,点照枕边,已不见了八个大

锭。细思梦中所言,句句是实。叹了一口气,哽咽了一会,道:“不信我苦

积一世,却没分与儿子每受用,到是别人家?明明说有地方姓名,且慢慢跟

寻下路则个。”一夜不睡,次早起来与儿子每说知,儿子中也有惊骇的,也

有疑惑的。惊骇的道:“不该是我们手里东西,眼见得作怪。”疑惑的道:

“老人家欢喜中说话有失,许了我们,回想转来,一时间就不割舍得分散了,

造此鬼话,也未见昨。”金老见儿子们疑信不等,急急要验个实话。遂访至

某县某村果有王姓某者。叩门进去,只见堂前灯烛荧煌,三牲福物,正在那

里献神。金老便开口问道:“宅上有何事如此?”家人报知,请主人出来。

主人王老儿见金老揖坐了,问其来因。金老道:“老汉有一疑事,特造上宅,

来问消息。今见上宅正在此献神,必有所谓,敢乞明示。”王老道:“老拙

偶因寒荆小恙,买卜先生道:‘移床即好。’昨寒刑病中,恍惚见余个白衣

大汉,腰系红束,对寒荆道:‘我等本在金家,今在彼缘尽,来投身宅上。’

言毕,俱钻入床下。寒荆惊出了一身冷汗,身体爽快了。及至移床,灰尘中

得银八大锭,多用红绒系腰,不知是那里来的?此皆神天福佑,故此买福物

酬谢。金老丈来问,莫非晓得些来历么?”金老跌跌脚道:“此老汉一生所

积,因前日也做了一梦,就不见了。梦中也道出老丈姓名居址的确,故得访

寻到此。可见天数已定,老汉也无怨处。但只求取出一看,也完了老汉心事。”

王老道:“容易。”笑嘻嘻的走进去,叫安童四人,托出四个盘来。每盘两

锭,多是红绒系束,正是金家物。金老看了,眼睁睁无计所奈,不觉扑簌簌

吊下泪来,抚摩一番道:“老汉直如此命薄!消受不得。”王老虽然叫安童

仍旧拿了进去,心里见金老如此,老大不忍。另取三两零银封了,送与金老

作别。金老道:“自家的东西,尚无福,何须尊惠!”再三谦让,必不肯受。

王老强纳在金老袖中,金老欲待摸出还了,一时摸个不着,面儿通红,又被

王老央不过,只得作揖别了。直至家中,对儿子们一一把前事说了,大家叹

息了一回。因言王老好处,临行送银三两,满袖摸遍,并不见有,只说路中

掉了。却原来金老推逊时,王老往袖里乱塞,落在着外面一层袖中。袖有断

线处,在王老家摸时,已在脱线处落出在门槛边了。客去扫门,仍旧是王老

拾得。可见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不该是他的东西,不要说八百两,就是三

两,也得不去。该是他东西,不要说八百两,就是三两也推不出。原无的到

有了,并不由人计较。而今说一个人在实地上行,步步不着,极贫极苦的;

却在渺渺茫茫做梦不到的去处,得了一主没头没脑钱财,变成巨富。从来稀

有,亘古新闻,有诗为证:

诗曰:

分内功名匣里财,不关聪慧不关呆。

果然命是财官格,海外犹能送宝来。

话说国朝成化年间,苏州府长洲县阊门外有一人,姓文名实,字若虚。

生来心思慧巧,做着便能,学着便会。琴棋书画,吹弹歌舞,件件粗通。幼

年间,曾有人相他有巨万之富,他亦自恃才能,不十分去营求生产。坐吃山

空,将祖上遗下千金家事,看看消下来。以后晓得家业有限,看见别人经商

图利的,时常获利几倍,但也思量做些生意,却又百做百不着。

一日见人说,北京扇子好卖,他便合了一个伙计,置办扇子起来。上等

金面精巧的,先将礼物,求了名人诗画,免不得是沈石田、文衡山、祝枝山

拓了几笔,便直上两数银子;中等的自有一样乔人,一只手学写了这几家字

画,也就哄得人过,将假当真的买了,他自家也兀自做得来的;下等的无金

无字面,将就卖几十钱,也有对合利钱,是看得见的。拣个日子装了箱儿,

到了北京。岂知北京那年自交夏来,日日淋雨不晴,并无一毫暑气,发市甚

迟。交秋早凉,虽不见及时,幸喜天色却晴,有妆晃子弟要买把苏做的扇子

袖中笼着摇摆。来买时,开箱一看,只叫得苦。元来北京历诊,却在七八月。

更加目前雨湿之气,斗着扇上胶墨之性,弄做了个“合而言之”,揭不开了。

用力揭开,东粘一层,西缺一片,但是有字有画,值价钱者,一毫无用。止

剩下等没字白扇,是不坏的,能值几何?将就卖了,做盘费回家,本钱一空,

频年做事,大概如此。不但自己折本,但是搭他作伴,连伙计也弄坏了,故

此人起他一个混名叫“倒运汉”。又数年,把个家事乾圆洁净了,连妻子也

不曾娶得。终日间靠着些东涂西抹,东挨西撞,也济不得甚事。但只是嘴头

子诌得来,会说会笑,朋友家喜欢他有趣,顽耍去处,少他不得。也只好趁

口,不是做家的。况且他是大模大样过来的,帮闲行里,又不十分入得队。

有怜他的,要荐他坐馆教学,又有诚实人家嫌他是个杂板令,高不凑,低不

就,打从帮闲的处馆的两项人见了他,也就做鬼脸,把“倒运”两字笑他,

不在话下。

一日,有几个走海泛货的,邻近做头的,无非是张大、李二、赵甲、钱

乙一班人,共四十余人,合了伙将行。他晓得了,自家思想道:“一身落魄,

生计皆无。便附了他们航海,看看海外风光,也不枉人生一世。况且他们定

是不却我的,省得在家忧柴忧米,也是快活。”正计较间,恰好张大踱将来。

原来这个张大名唤张乘运,专一做海外生意,眼里认得奇珍异宝,又且秉性

爽慨,肯扶持好人,所以乡里起他一个混名叫张识货。文若虚见了,便把此

意——与他说了。张大道:“好,好。我们在海船里头,不耐烦寂寞。若得

兄去在船中说说笑笑,有甚难过的日子?我们众兄弟料想多是喜欢的。只是

一件,我们多有货物将去,兄并无所有,觉得空了一番往返,也可惜了。待

我们大家计较,多少凑些出来,助你将就置些东西去也好。”文若虚便道:

“多谢厚情,只怕没人如兄肯周全小弟。”张大道:“且说说看。”一竟自

去了。

恰遇一个瞽目先生敲着报君知走将来。文若虚伸手顺袋里,摸了一个钱,

扯他一卦,问问财气看。先生道:“此卦非凡,有百十分财气,不是小可。”

文若虚自想道:“我只要搭去海外耍耍混过日子罢了,那里是我做得着的生

意?要甚么赍助?就赍助得来,能有多少?便直恁地财爻动?这先生也是混

帐。”只见张大气忿忿走来,说道:“说着钱便无缘,这些人好笑,说道:

‘你去’,无不喜欢;说到‘助你’,没一个则声。今我同两个好的弟兄,

軿凑得一两银子在此,也办不成甚货,凭你买些果子船里吃罢。口食之类,

是在我们身上。”若虚称谢不尽,接了银子。张大先行道:“快些收拾,就

要开船了。”若虚道:“我不甚收拾,随后就来。”手中拿了银子,看了又

笑,笑了又看,道:“置得甚货么?”信步走去,只见满街上箧篮内盛着卖

的:

红如喷火,巨若悬星。皮未皲,尚有余酸;霜未降,不可多得。元殊苏井诸家树;

亦非李氏千头奴。较“广”似曰“难兄”,此“福”亦云“具体”。

原来乃是太湖中有一洞庭山,地软土肥,与闽广无异,所以广橘福橘,

播名天下。洞庭有一样橘树绝与他相似,颜色正同,香气亦同。止是初出时,

味略少酸,后来熟了,却也甜美,比福橘之价十分之一,名曰“洞庭红”。

若虚看见了,便思想道:“我一两银子买得百斤有余,在船可以解渴,又可

分送一二,答众人助我之意。”买成装上竹篓,雇一闲的,并行李挑了下船。

众人都拍手笑道:“文先生宝货来也!”文若虚羞惭无地,只得吞声上船,

再也不敢提起买橘的事。

开得船来,渐渐出了海口,只见:

银涛卷雪,雪浪翻银。湍转则日月似惊,浪动则星河如覆。

三五日间,随风漂去,也不觉过了多少路程。忽至一个地方,舟中望去,

人烟凑聚,城郭巍峨,晓得是到了甚么国都了。舟人把船撑入藏风避浪的小

港内,钉了桩橛,下了铁锚,缆好了,船中人多上岸打一看,原来是来过的

所在,名曰吉零国。原来这边中国货物拿到那边,一倍就有三倍价。换了那

边货物,带到中国也是如此。一往一回,却不便有八九倍利息,所以人都拚

死走这条路。众人多是做过交易的,各有熟识经纪歇家通事人等,各自上岸,

找寻发货去了。只留文若虚在船中看船,路径不熟,也无走处。正闷坐间,

猛可想起道:“我那一篓红橘,自从到船中,不曾开看,莫不人气冲坏了?

趁着众人不在,看看则个。”叫那水手在舱板底下翻将起来,打开了篓看时,

面上多是好好的。放心不下,索性搬将出来,都摆在舶板上面,也是合该发

迹,时来福凑。摆得满船红焰焰的,远远望来,就是万点火光,一天星斗。

岸上走的人,都拢将来问道:“是甚么好东西,呀?”文若虚只不答应,看

见中间有个把一点头的,拣了出来,掐破就吃。岸上看的,一发多了。惊笑

道:“原来是吃得的。”就中有个好事的,便来问价。“多少一个?”文若

虚不省得他们说话,船上人却晓得,就扯个谎哄他,竖起一个指头,说:“要

一钱一颗。”那问的人揭开长衣,露出那兜罗锦红裹肚来,一手摸出银钱一

个来,道:“买一个尝尝。”文若虚接了银钱,手中攧攧看,约有两把重。

心下想道:“不知这些银子,要买多少?也不见秤秤,且先把一个与他看样。”

拣个大些的,红得可近的,递一个上去。只见那个人接上手,攧了一攧道:

“好东西呀!”扑地就劈开来,香气扑鼻,连旁边闻着的许多人,大家喝一

声采。那买的不知好歹,看见船上吃法,也学他去了皮,却不分瓤,一块塞

在口里,甘水满咽喉,连核都不吐,吞下去了。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

又伸手在裹肚里,摸出十个银钱来,就说:“我要买十个进奉去。”文若虚

喜出望外,拣十个与他去了。那看的人见那人如此买去了,也有买一人的,

也有买两个、三个的,都是一般银钱。买了的,都千欢万喜去了。

原来彼国以银为钱,上有文采,有等龙凤文的,最贵重;其次人物;又

次禽兽;又次树木;最下通用的,是水草。却都是银铸的,分两不异。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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