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有理说不清了,明明刚才无理取闹的人是他,可这会,怎么所有的罪名都跑到她的头上去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这时候哭泣也不过给他找个机会讽刺她罢了。夜薇白不甘示弱,他非要这么说她拦不住他,但至少她可以咬死他!
他用什么碰她她就拿什么咬他,墨云倾又疼又气,总忍不住想伸手打她,可大手刚刚扬到空中,就见她歪斜在自己怀里,红着眼睛怒目望他。
“夜薇白,很多话我不想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你离我远点!”
他也不想要这样,明明才娶了她不到一月,却总是对她失控,多年培养的自制他一向都保持得很好,可偏偏是她,每次都让他烦躁,每次都惹得他恨不得将她掐死算了。
没错,他就是恨她!他娶她不过是顺了父皇的意思,也是为了利用她......
另一方面,若不是她,他和薇然也不会……
马车突然停住,正僵持不下的两个人抬起帘子,就见墨云飞骑着马立在旁边,墨云倾看着窗外的男人,“有事?”
墨云飞透过缝隙去望夜薇白,就见那夜薇白双眼红红,眉心不自觉地紧拧,面上却仿佛云淡风轻,“没有,听见声响,以为出了什么事,过来看看。”
“没事。”墨云倾心情不好,看见墨云飞就讨厌。
墨云飞看了一眼轿子里的女人,点头,“那就好。”
墨云倾听出了话里端倪,不自觉漾开唇角,话里有话的说道,“四弟,有时候做人做事不能这么着急,你忍辱负重多年,可别因为一棵稻草而把骆驼给压死了。”
墨云飞听了这话,面色一黑,却再不说话,双腿夹了马肚子,不再理会墨云倾,一下子跑远了。
看墨云飞被墨云倾气走,低着头的夜薇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闪而过,快得墨云倾都来不及捕捉。
五个皇子,只有一个皇位,谁生谁死全看本事。
这墨云飞看起来倒是想利用拉拢她得到她娘家的支持,墨云越娶不到她,得不到她娘家的支持,太子之位坐的岌岌可危,而她的夫君墨云倾,看着似乎不如表面这般简单!
有意思!她倒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进了东华当今圣上专门为当今皇后打造的宫殿:玉琼台。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几人进了寝殿,早有宫人出来迎接几位皇子,“几位王爷,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经在殿里等着了。”
墨云飞点头,站在原地等墨云倾和夜薇白过来,墨云倾也不客气,直接拉着夜薇白越过墨云飞,与墨云飞错身进了殿里。
墨云倾进去看见一身黄袍的东华帝君与一身凤袍的母后,与夜薇白做了礼,“父皇,母后,儿臣给您二位请安。”
“混账!你都看看你干了什么事!”
老皇帝厉声一喝,中气十足的味道,把一卷奏折扔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