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客观角色的他应该知道,亲人之间以和为贵会比较好吧!可是宴阳的态度也很奇怪啊。
是因为宴阳和素妮的感情不深吗?
宴阳讶异的抬头,接着微微一笑。
“——如果说这是为你好,你也不接受吧!”
于莹听了,没有说什么的叹了一口气,撩起裙摆坐在石凳上,顿时感到一股凉意,于莹歪过头斜看宴阳。
“——诶呀,宴阳啊!”
“——嗯?你说!”
“假如你是我,你会怎么做?素妮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吧!你们在一起也很长时间了吧,你怎么会可以假装若无其事一般呢?”
“阿莹——”
“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哦!”
于莹低下头,柔柔发酸的脖子。
“我是想来想去才来问你的,现在变成我是在没事找事一样。”
于莹是想在在五天内解决这件事,就算不行也不要让她带着这样的心思出门,她会更胡思乱想的。
看着无精打采的于莹,宴阳温柔的注视着,很想摸上她的头颅安慰她,伸向半空的手却硬生生停住了。
“知道了,你的心意宴颜会明白的,你就不用为这事操心了。”
“——呵呵!”
“你的笑容就是对爱你的人最大的回馈,只要你能和往常一样生活,他也会跟着高兴的。其他的你就交给宴颜,相信他多一点吧!”
“——我也想啊!”
“是吗?那就对啦!”
宴阳点点头。
“我只能跟你说,我跟素妮虽然经常见面,但是我和她说不上几句话,对她我不了解,可能是我不善于言辞,我是不太喜欢跟她有所交集。但是对她的拘禁,我也无能为力。”
于莹双手合十,相互轻拍着。然后手肘撑在大腿上,手掌交叠,下颚抵住手背。
“——那,这个事对宴颜没有影响吗?”
宴阳颔首,脸上浮现一贯的笑容,
“你很固执,这事宴颜的事啊!他有他的考量,有时候好心未必对他就是好事,在皇室,有些事或有些人被雪藏不是素妮一个。”
“啊!有这么严重吗?她会死吗?”
“——死?不涉及皇室丑闻和政治敏感,就不会。”
“好像我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越聊越沉重了,”
“好好善待自己就好。”
“——我也想的,不过我会努力的。只要不要麻烦找上我。”
于莹已经不想从宴阳嘴里获得素妮的任何讯息了,她什么都都可以不做,但是不见一面,她无法坦然,不管怎么样,她希望素妮能给她自己和宴颜一个做兄妹的机会。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宴阳对于莹正色道。
“不是啦,我就是很奇怪,王后最近好像都没有来找我的错,也没有安排宴颜去相什么亲!——厄!”
话一出口的于莹才意识到这种事怎么能和宴阳提,用力捂住张开的嘴巴,暗自埋怨自己该死。
“呵呵,不用在意,这在宫里很平常的,那是情妇一样存在的人,是为了皇室的子孙着想,不是就在你身上发生,我母亲就是个例子,当然这要全看宴颜的意思,再说王后这个时期是不会惹宴颜不高兴的。不要愁了!”
“对不起,我没有——”
“不用解释,我都知道,记得,那时还小,不过总是时常看到母亲的泪水。”
宴阳出神的眼睛看着不知名的方向。
“——如果我会有那么一天,——我和宴颜达成过共识,分开就是维护我们爱情记忆的最好方式。”
于莹也跟着宴阳的视线悠悠的飘向远方。
“卫甲,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一如往常矗立在宴颜身边的卫甲望向声音的主人。
“这名女孩是刚进宫不久,跟太子妃殿下关系很好,她是为了帮助失散了很久的姐姐才进的宫,而且在早几年她和她姐姐就已经相认了。”
很早以前应该很安分吧!宴颜很肯定这是冲着于莹去的。
“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理?”
“我觉得一个感情痴狂的女子做出这种事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
卫甲犹豫是否是他多虑了。轻轻挑眉,也许只是一般的情怨而已。而太子严肃的神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卫甲的停顿让宴颜回眸驻足,凝视着他,
“——但是什么?你说出来!”
“但是那个香料通过化验,是一种破坏女子体质的一种香料,经常闻吸会造成不孕或流产——”
“混蛋——”
忽然狂怒的宴颜生气的猛拍桌案,脸上布满了阴狠之色,睨了桌上的香包一眼,难道要重演五十年前的事件吗?
“还有什么想法,也都说了吧!”
宴颜在桌上弹了弹手指,将视线移向卫甲。
“——纯属个人推测,女人要狠起来势必不顾一切,但是在失去理智的同时确保有如此周密的思维是少之又少的。何况也不必要有一些小动作同时进行着,应该是她还不知道被利用了吧!”
卫甲尽责的告知自己的想法后并不再出声了。半响,宴颜勾起嘴角,脸上挂着笑容,眼神却毫无笑意。
“——你知道五十年前的清君案吗?”
卫甲一听一如往常的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神情,一语不发。
他大学时修的就是皇家历史,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这个已经在民间淡化了,没有人会再提起。难道————
“是父王,我的父亲力挽狂澜挽救了比尔沙皇室的存在。”
宴颜的低诉令卫甲动容回应。
“这是在历史上是一件很伟大的决策。”
从客观角度来说,不管世俗如何定论国王的信誉,但这确实是他能力与智慧的体现。
“可是我却一直不以为然,是我太自私吧!如果要牺牲掉自己和毁掉别人的幸福来换取这不知何年何月就会改朝换代的必然,我认为是不值得的,”
“每个时代每个人的信念都在改变,我所认为的是,民众的想法归一才是最重要的。”
“一向冷情的你也能说出这种安慰人的话,我很感动呢!”
“不是安慰,作为民众之一的我,陈述的是事实。”
卫甲还是一脸正经的回答宴颜,令宴颜莞尔,瞬间又忧虑起来。
“你知道,宴家要是没有了子孙——就是最可以服众的变革了。”